孩子一岁八个月的时候,骆槐和邢彦诏举办了婚礼。
接亲的环节也没少。
骆槐依然坐在家中等待邢彦诏上门接亲,这次家里布置得更加喜庆,气氛也不再是几个人的冷冷清清。
云裳姐和双双做她的伴娘。
“云裳姐!待会我们一定要把门拦好,拦得久,红包多啊!”祝双双两眼放光。
罗云裳说:“这事看来要交给你了。”
“绝对没问题的。”祝双双胸有成竹。
骆槐和罗云裳相视一笑。
谁知道对方竟然派了邢骆子越来敲门。
“妈妈!我和爸爸来接你啦!”
“干妈,开门呀!”
“姨姨,开门呀!”
“干妈,姨姨,是我呀,我呀,子越呀。”
祝双双:“……呜呜呜呜呜是小宝贝,怎么办啊?”
罗云裳:“对方不走寻常路。”
祝双双:“对方奸诈!”
“宝贝啊,不是干妈不开门啊,是,实在是,是……”祝双双回头问两人,“是什么啊?”
骆槐和罗云裳笑得更欢了。
“姨姨,干妈,给你,给你。”外面又传来小宝贝的声音,门缝里还有红包不断塞进来。
祝双双抿唇。
这不开门,好像不好吧?
她捡起一个又一个红包,默默退后一点。
“妈妈,我来啦!”门缝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小手用力一推,门彻底打开。
穿着小西装的小宝贝后面是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邢彦诏白色的衬衫,旷野酒红色的衬衫,老沈是墨色衬衫,三人的头发也是梳得一丝不苟。
祝双双嘀咕了句:“三孔雀。”
邢彦诏见门一开,儿子也跑到骆槐身边,立马迈步进去,一手抱儿子,一手抱老婆。
“走,结婚!”
男人抱着老婆孩子就往楼下跑,一股脑塞进车后座,紧接着也把自己塞进去。
邢彦诏捧着老婆的脸亲一口,又在儿子脸上亲一口。
春风得意。
“开车。”
小陈立马应声,车子开着就走。
祝双双翻了个白眼,“谁跟他抢似的。”
罗云裳望着开走的头车,只是一个劲地笑,差不多她们也该上车过去。
站在车旁的旷野已经自觉把门打开。
罗云裳和祝双双先后坐进去。
老沈也跟着坐进去,旷野慢了一步,只能坐副驾驶。
婚礼现场。
已经经历过一次的邢彦诏和骆槐对流程很熟悉,一直很放松,直到要他们的儿子送戒指。
骆槐一脸期待。
邢彦诏稍微有点紧张,臭小子可千万别搞砸。
台下掌声雷动。
邢骆子越也跟着拍拍手,弄得台下的人哄堂大笑,邢彦诏又想笑又笑不出来。
“臭小子,干正事。”
邢骆子越才想起来自己练习过,拿着盒子朝着爸爸妈妈那边去,走着走着,妈妈蹲下来朝他伸手。
不行,他要跑过。
见妈妈要用跑的!
迈着小腿就跑,跑得歪歪扭扭的,大家生怕他摔倒。
邢彦诏和骆槐也担心,毕竟这台子不像家里铺满地毯。
算了。
邢彦诏怕他摔,三两步走过去,一手抱着儿子来到骆槐面前放下来,自己理理衣裳站好。
仪式继续。
交换戒指,亲吻。
整个过程骆槐都在笑,邢彦诏的眼底也漾着一圈圈笑意。
最后是丢捧花的环节。
骆槐手里拿着的是黄金捧花,祝双双早就做好准备了,裙子一捞,随意打个结,什么形象不形象的,必须抢到黄金捧花!
罗云裳笑着在纷纷涌上前抢捧花的人群中往后退了一步,有人不小心碰到她的后脑勺,她缩了一下脖子。
旷野注意到她后退一步的动作,自己的动作也跟着顿了一下。
捧花最终落在老沈的手里。
他又慢一步。
他看着罗云裳跟着众人抬手鼓掌庆贺老沈,最终两人简单对视一眼,又移开目光。
老沈拿到捧花后,当即朝着祝双双面前单膝下跪。
全场欢呼。
还有求婚现场呢!
老沈说:“今天诏哥和骆槐婚礼也办了,你伴娘也当了,能跟我订婚了吧?双双。”
祝双双的眼睛就在黄金捧花上。
要不要同意呢?
老沈灵机一动:“双双,你就说要不要黄金捧花吧。”
“要!”当然要啊!
黄金捧花!
骆槐特地问了她什么捧花好,她说的黄金捧花。
黄金,不仅寓意好,传下去更好!
她以为自己能抢到捧花呢,二哥仗着身高抢她捧花。
祝双双已经把黄金捧花接过来。
老沈得意地笑了。
就知道这丫头是个财迷。
婚礼热热闹闹体体面面地办了,骆槐心里也就没了什么遗憾,继续过着工作日上班,休息日做富太太的日子。
一日,她从吴三嫂那里得知韩漳和郭慧的事,郭慧给韩漳生下女儿不到半年,卷着韩漳所有的钱跑了。
好在韩漳工作稳定,也不是养不起女儿。
吴三嫂感叹郭慧这女人也是够狠的。
后面又从余博森嘴里知道裴悠悠在国外的日子不好过,嚷着要回国,张嘉圆不允许,裴母便出国去照顾女儿了。
骆槐偶尔能听到一些故人的消息,都像风一样,吹过久过了。而她的生活也被新生活里的人和物填满。
最多的就是邢彦诏父子两个。
这天,儿子一边往书包里装自己的玩具和零食,一本正经地说:“妈妈,爸爸说今晚回来,明天可以休息一天,我去跟爷爷奶奶姑姑住一天。”
他把书包背上,认真地说:“妈妈,你要告诉爸爸,我是因为妈妈想爸爸,才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时间,不是因为他哦。”
骆槐听笑了,在他脸蛋上亲一口。
“妈妈谢谢子越。”
“不客气的妈妈,你可以再亲亲另一边吗?”儿子像个小绅士,“爸爸说五岁以后,不能再要妈妈亲亲,我三岁了,要抓紧时间。”
“噗!”骆槐笑得不能自已,她儿子太可爱了,于是又在他脸上亲了两下。
“妈妈送你去爷爷奶奶那儿。”
“妈妈也是休息日,你好好休息,我三岁,大人!自己去。”
骆槐把儿子送上车,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孩子戴着手表有追踪器,车上还有保镖,到了他爷爷奶奶那边,保镖会拍视频发给她,儿子也会自己给她打视频电话。
深更半夜。
身后的床一陷,暖烘烘的人朝她贴来。骆槐迷迷瞪瞪嘀咕一句“你回来了”,转身窝进男人的怀里。
两人抱着一觉睡到上午十点,拖拖拉拉起来刷牙洗脸,磨磨蹭蹭到中午吃饭。
他们哪里也没去。
一会坐在阳台晒太阳,一会又在沙发上看电影。
看完电影,骆槐在客厅里随意走走,邢彦诏依然靠坐在沙发上玩游戏。
“什么游戏?”骆槐站在沙发后,搂着邢彦诏的脖子问。
邢彦诏侧头亲她一下,“投资的一个游戏项目,在内测阶段,我试玩一下。”
“嗯。”骆槐问他,“玩好了吗?”
邢彦诏放下手中的游戏,侧头问她:“好了,你说。”
手机屏幕上的游戏还在继续,男人手指一摁,退出息屏。
骆槐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了两个字。
想做。
不是重欲,没有任何被诱导,只是在这样悠闲安然的一瞬间,骆槐就是渴望和他接触。
不只是身体相连那么单一,而是想被他紧紧拥抱。
他可以轻轻松松把我整个圈在怀里,死死契合。
听他起伏有力的心跳,感受他皮肤滚烫的热度;听他粗重低沉的呼吸,感受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子、锁骨,以及每一寸肌肤。
他的双手会严丝合缝掐在我的腰上。
我疯狂地迷恋着这种被他从身体外部直接占有的感觉。
我想我还是残留着一点没有安全感,只有在他高大的身子整个将我罩在怀里才能感到真正的放松。
“邢彦诏……”
“嗯?”
“好像,被你捏碎揉进身体里才是我的最终愿望。”
“骆槐。”
“嗯,老公。”
“跟你死在一起是我的最终愿望。”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