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支烟花升空,在天空中炸开一朵美丽的花朵,南京城突然喧嚣了起来。
伴随着喊杀声,一支支火把组成的火龙沿着不同的道路向皇宫集聚而来。
与此同时,南京城外左良玉的军营之中,大军也点起了火把,一队队军卒有条不紊的开出军营,向南京城展开了攻击。
眼看着皇宫已经被团团围住,刘良佐端坐马上,哈哈大笑道:“崇祯,你可知你会有这种下场啊!”
只是还没等他笑声落地,皇宫的城墙上忽然亮起了火把,眨眼之间,城墙上已经是布满了兵将!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刘良佐见了,不禁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我也不清楚啊,”对于突然出现在城墙上的兵将,陈寿亭也是有些发蒙,他想了想说道:“大帅,我看他们也没有多少人,就算有什么也翻不起浪来,我们这次可是集结了数千人马,怕他们做甚?”
“也对,”刘良佐压住心中的疑惑,命令道:“寿亭,联络其他人,咱们一起发动进攻,先拿下皇宫再说!”
“刘大人,这么晚了,还带着这么多人来见朕,可是有什么急事啊......”还没等刘良佐发话,皇宫的城楼上有人开口说道。
“陛下?”刘良佐闻言一惊,听崇祯说话的声音,却毫无惊慌之意,这是为何?
“爱卿啊,朕这次可是真的要谢谢你了,”城楼上,崇祯高声说道。
“哼!故弄玄虚,”刘良佐冷哼一声,说道:“你是要谢我揭穿你的身份吗?”
“我是真是假岂是你说了算的?”崇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要谢的是你这段时间花费心思将南京城中所有的不稳定因素都给我串联起来了,我才能一举稳定南京城,这难道不应该感谢你吗?”
“你说什么?”刘良佐只觉得一股冷气直冲顶门!
“我是说,没有你,我怎么好意思将城中那些不安定的因素清除,若不是你,那左良玉怎么会轻易就离开武昌起兵?若不是你,那些暗藏在我大明镇兵之中的不稳定因素怎么会暴露出来?”
“你都知道?”刘良佐此时只觉得浑身发冷,声音颤抖的说道。
“那是自然!”
“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你......”刘良佐只觉得脑子一片混乱。
可是细想起来,若无崇祯的刻意纵容,那些言论怎么可能在南京城中大行其道?若不是崇祯纵容,金陵晚报怎么可能刊登那些文章和评论?
可这一切若真的是一个圈套,那崇祯的这个布局实在是太大了,真若是如此,他可以一举消除所有的不稳定因素,并可以将此时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左良玉扼杀!
到那个时候,整个南明可以说是真的成了铁板一块!
“大帅,可不要被他的话吓住啊,”陈寿亭在一旁说道:“我们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个时候可不是回头的时候。而且如今左良玉的大军也开始攻城,最终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发信号,进攻!”刘良佐这个时候也镇定了下来,崇祯虽然说的煞有介事,可眼前的情况可是自己占优,可不能被他三言两语吓倒。
信号发出之后,刘良佐麾下的士卒呐喊着冲向了南京城的宫墙!
大战一触即发!
而此时南京城外,左良玉的大军也是展开了进攻!
这次参与进攻皇宫的除了一部分是京营中的士卒,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当年刘良佐等人的家丁,这次偷偷调入南京城中埋伏起来,这些人的战力都颇为不俗,作战也非常勇敢。
可是他们这些人还没等冲到皇宫的城墙下,城墙上密集的枪声响起,这些兵卒纷纷倒下,眨眼间就倒了一片。
眼前的情景让刘良佐目瞪口呆,这不是战斗,而是一边倒的屠杀!
城墙上的枪声以一种恒定的节奏响着,仿佛无穷无尽一般,他麾下的兵卒就这样一个个的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他们别说冲上城墙,他们连皇宫的大门都冲不到......
这还是火器吗?什么时候大明的火器已经强悍到这种地步了,若是之前有这种火器,别说李自成的流民军,就是清军也不在话下啊。
就在刘良佐已经开始动摇的时候,皇宫的大门突然打开,大批明军的火枪兵列队走了出来。
这些明军并没有展开冲锋,而是伴随着鼓声的节奏,列队而来。
“冲啊!”见到明军主动打开城门,陈寿亭大喜过望,刚忙喝道。
“砰砰砰!”回复他的是密集的枪声。
伴随着浓浓的烟雾,火枪子弹有如收割的镰刀,将一排冲锋的士兵打到在地,紧接着又是一排子弹飞来,枪声竟然有这恒定的节奏,仿佛来自地府的乐曲!
“顶住,别慌,冲上前......”陈寿亭双眼已经布满血丝,他嘶吼这指挥手下拼命向这支军队冲去,可是让他绝望地是,即便是偶有几人冲到火枪兵的身前,却见那些火枪兵手中的火枪变成了一柄长枪,这些人眨眼间就死在他们的枪下!
“我就不信了,继续冲......额......”陈寿亭疯狂的逼迫手下上前,可是这次还没等他说完,突然一颗子弹直接击中他的眉心,他哼都没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寿亭!”刘良佐见陈寿亭突然就倒在地上,知道这次大势已去,长叹了口气,说道:“传令下去,撤!”
只是这个时候他想走也走不了了,一支支明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眨眼间将这些叛乱的兵卒包围了起来。
刘良佐看了看城楼,此时在城门楼上挂起来一盏巨大的灯笼,灯笼下是皇帝的黄罗伞盖,下边虽然看不清人,可想来崇祯帝就在那里。
“陛下,老臣这次算是心服口服了,”刘良佐医生苦笑,说道:“只可惜你改的太晚了,若是你第一次登基只是也能这样......唉......”
说完,刘良佐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咬牙,就向脖子上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