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虚无缥缈的空间里,第九扇门静静地矗立着,门上那些曾经牢不可破的铁锁,此刻已经完全碎裂,散落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一段关于抗争,关于命运的往事。
“咚咚咚。”陆尘轻轻敲了敲门,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如同古老的钟声,悠远而深沉。
门无声地打开,露出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是他的哥哥,一个与他血脉相连,却又从未真正谋面的亲人,一个存在于他灵魂深处的影子。
“哥哥……”陆尘轻声唤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那情绪中有亲切,有好奇,也有对未来的迷茫。
“什么时候回去?”哥哥开门见山地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等待着他,那事情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都可能落下。
“回去?”陆尘有些疑惑,他不明白哥哥指的是哪里,是回到那个曾经的家,还是回到那个充满纷争的世界?
“回暗渊盟。”哥哥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迷失的航船。
“我需要一具身体,不能一直占用你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意味。
陆尘沉默了。暗渊盟,这个曾经被他视为敌人的组织,如今却成了他哥哥一手创立的势力。
这种复杂的关系,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如同被一道无解的难题困扰,找不到答案。
“我……”陆尘刚要开口,却被哥哥打断,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我知道你与组织的矛盾无法调和,但罪魁祸首已经死了,而且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等哥哥我报仇以后,我直接解散暗渊盟就可以了,这很容易,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妥,我解散前颁发一个让必然会被学院抓住的任务就可以了,到时候关进学院地下大牢就好了!”哥哥淡淡道,对自己一手创立的组织没有半点留恋,仿佛那只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存在的工具。
他的语气平静而冷漠,仿佛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陆尘看着面前的哥哥,叹了口气,他本来想问哥哥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复仇,但他又明白了。
‘怨’的产生,不就是仇恨吗?但怨没有实体。所以哥哥要创立暗渊盟。
“其实我的目的也只是为了让他们给我找到复刻境,然后再复刻出一具身体出来。”哥哥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往事,那些往事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的灵魂。
“身体?”陆尘有些不解,他不明白哥哥为什么需要一具身体,难道灵魂的存在还不够吗?
“是,但灵魂能容纳的身体需要无法契合,换言之……我需要用你的身体”哥哥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那光芒中有无奈,有渴望,也有对未来的期许。毕竟身体!亲人……而且是同一胎兄弟之间,身体才不会有排斥性。
陆尘沉默片刻后点了点头,这段时间里,他第一次有个家的感觉,而且只是复制身体而已。
“我并不着急,已经等了那么久了,再等等也无所谓……”哥哥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仿佛已经看淡了一切,看淡了生死,看淡了世间的一切纷争。
陆尘站了起来,他倒是不需要参加康复训练,毕竟他也没有受多少伤,而在所有人休息的期间,陆尘开始去学习任务,同时与这把陪伴自己一个童年的普通小木剑磨合磨合,毕竟它……
就在这时,蓝曦晨如同被一阵旋风裹挟着,急匆匆地推开了房门,那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整个门框都撞碎。
她那张精致的脸庞上,此刻写满了焦急与不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嗯?怎么了?”陆尘敏锐地察觉到了蓝曦晨的异样,他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连忙从床上坐起,起身迎了上去。
蓝曦晨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手机递给了陆尘,那屏幕上闪烁的幽光,映照着她那张愈发凝重的脸庞。
陆尘接过手机,目光在屏幕上快速扫过,那是一条紧急调令,言简意赅,却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是?”陆尘的眉头微微皱起,他隐约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
由于之前的大战,净夜司的成员们几乎都身负重伤,正在全力进行康复修炼,以期尽快恢复战力。
然而,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发生了紧急情况,急需人手支援。
无奈之下,上级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陆尘身上,希望他能够出马,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
陆尘的目光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了另一部手机,那是蓝曦晨整理的关于此次事件的详细资料。
他拿起手机,仔细阅读着每一条信息,每一个细节,试图从中找出问题的关键所在。
资料显示,这是一个位于偏远地区的村庄,一个看似普通,实则隐藏着诸多秘密的村子。
就在一夜之间,周围的村庄都遭到了血腥的屠戮,现场惨不忍睹,令人发指。
情报部门在对这个村子进行调查时,发现村民们虽然口口声声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们的眼神闪烁,言辞含糊,显然是在隐瞒着什么。
更重要的是,情报人员从这些村民身上感受到了精神力的波动,这说明,他们并非普通的村民,而是觉醒者!
“所以……”陆尘放下手机,沉吟片刻,他已经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村子,恐怕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他翻阅着蓝曦晨整理的资料,眉头越皱越紧,这个村子的问题远比想象中严重。
拐卖妇女、私藏枪械,甚至还有土匪的背景,这些罪行,每一条都足以让人触目惊心。
“这是要敲打一下?”陆尘问道,毕竟觉醒者和普通人的罪行是不一样的。
觉醒者没有死刑,因为他们一旦知道自己要死,就会放弃一切让‘渊’占据自己的身体!
所以觉醒者才没有死刑,顶多是关押。
陆尘沉思片刻,决定先向夜溟请示一下。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夜溟的电话。
此刻的夜溟,虽然身负重伤,却依旧穿着笔挺的军装,站在京都总部的最高处,时刻坚守着自己的岗位。
他那张刚毅的脸上,写满了疲惫,却依旧透露着一股不屈的意志。
通讯器刚刚响起,夜溟便立刻接通了电话,仿佛早已预料到会有人联系他一般。
当他看到来电显示是陆尘时,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喂,陆尘?怎么了?”夜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依旧充满了力量。
“是敲打一下就好了吗?”陆尘开门见山地问道,他知道,夜溟的时间宝贵,没有时间浪费在寒暄上。
“还是说……”
“任你处置!”夜溟的回答简洁而有力,却透露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信任。
他相信陆尘,相信他能够处理好这件事情,相信他能够做出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