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后退一步,哥哥已经不想看着陆尘在这里被欺负了,直接强行控制了陆尘的身体。
“嗯?”
刚刚看了一眼陪伴陆尘整个童年的木剑在自己使用弟弟身体的时候就开始颤抖,随即是脱手,思索片刻后明白了什么。
村长眼中闪过一丝阴翳,他清晰地捕捉到陆尘身上气势陡然一变。
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仿佛潜伏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獠牙,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悸的杀意。
村长本能地后退一步,心中警铃大作,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嗯?”
不想看着自己弟弟被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东西欺负的哥哥强行控制了陆尘的身体,而刚准备适应身体的路程看着手中颤抖的木剑,这把陪伴自己弟弟整个童年的普通木剑,在自己借用身体之时,竟开始剧烈震动,仿佛在迎接久违的主人。
刹那间,他明白了什么。
“呵呵!有趣!这木剑竟然还是一个渊物!弟弟,它应该是认准你了,你以后不需要用精神力了,它的硬度应该比你还硬!”哥哥陆明的声音,带着一丝玩味和兴奋,在他看来,这把木剑的出现,无疑是为这场战斗增添了一丝变数。
这把木剑一直被弟弟当做普通的木剑,哥哥也曾看过,但之前并没发现它有什么不同,现在竟然发现它是一个渊物,不得不说,这让哥哥觉得很有意思。
他转动着手中的直刀,感受着身体内涌动的力量。
弟弟的身体,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了,此刻竟有些陌生,需要稍微适应一下。
村长完全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但他心中杀意已决。
他知道,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绝不能让陆尘活下去。
刹那间,村长身体表面浮现出诡异的红色纹路,如同盘踞的毒蛇,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波动。
他脚下猛地一蹬,地面龟裂开无数道裂痕,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了陆尘身前,他紧握的拳头,如同陨石般,朝着陆尘的胸膛狠狠砸去。
这一拳蕴含着渊镜级的恐怖力量,足以开山裂石,将陆尘的心脏瞬间碾碎。
“喂?偷袭可不对!”
‘陆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抬起手中的直刀,没有丝毫花哨的动作,只是简单地向前一斩。
这一斩,却蕴含着惊天动地的威能,刀锋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发出令人牙酸的爆鸣声。
下一秒,村长的身体,从脑袋到下腹,从上到下,赫然出现一条平滑的切口,整个人被直刀干净利落的从中劈成两半。
没有丝毫反抗,也没有丝毫挣扎,村长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就如同被劈开的木柴一般,在半空中缓缓分开,然后重重地倒在了两侧的地上,鲜血如同喷泉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土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村长两个身体仍然保持着攻击的姿势,脸上还残留着狞笑,仿佛在嘲笑陆尘的不自量力。
然而此刻被1:1分开的身体已失去了任何生命迹象。
这一刻,天地静默,落针可闻。
所有村民都被眼前这血腥的一幕彻底震惊,他们眼中充满了恐惧,看着地上村长的尸体,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之前还不可一世的村长,在这一刀之下,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直接劈成两半,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这简直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让他们感到深深的恐惧。
而做出这一切的‘陆尘’,静静地站在那里,手中的直刀缓缓滴落着鲜血,他仿佛一个来自地狱的死神,周身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充满了冷酷和无情,仿佛早已看透了生死,看透了世间的一切。
陆尘的身体,已经被哥哥彻底掌控,他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迅速攀升,原本被压制的力量,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已经被吓破胆的村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接下来,是清算的时候了。
“呵!”'陆尘'冷笑一声,手中的直刀轻轻一抖,将刀身上的鲜血甩落在地。
就在这时,地上那具被劈成两半的尸体突然抽搐了一下,诡异的红色纹路开始在尸体表面蔓延,如同活物般蠕动。
“有意思。”'陆尘'眼神一凝。
尸体的两半突然剧烈颤动起来,一股诡异的气息从中弥漫开来。
那些红色纹路仿佛有了生命,开始相互连接,试图将分开的身体重新拼合。
“哥哥,小心点。”陆尘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这种情况我以前见过。”
“放心。”'陆尘'握紧了手中的直刀,“区区怒'魔',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周围的村民见状,纷纷逃走了,‘陆尘’也没有时间管他们,盯着那逐渐合在一起的尸体。
“吼——!”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村长的尸体中传出。两半身体终于重新接合,但此时的村长已经完全变了模样。
他的皮肤变得通红,身体膨胀了一倍有余,浑身布满了狰狞的纹路,双眼中充满了嗜血的疯狂。
“杀!杀!杀!”
村长口中不断重复着这个字眼,声音沙哑而扭曲,充满了暴戾和疯狂。
“看来,今晚要活动活动筋骨的……。”'陆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正好,让我看看这些年我的实力有没有退步!”
“吼——!”
村长暴怒地冲向'陆尘',每一步都在地面留下深深的脚印。
他的拳头携带着恐怖的力量,空气都被打出了音爆声。
“来得好!”'陆尘'不退反进,直刀横扫,与村长的拳头正面相撞。
“铛!”
金属与血肉相撞,发出刺耳的声响。村
长的拳头竟然坚硬如铁,与直刀碰撞时竟然擦出了火花。
“有点意思。”'陆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过,也仅此而已了。”
他的身形一转,避开了村长的又一击,同时手中的直刀如同毒蛇吐信,直取村长的咽喉。
“噗!”
鲜血飞溅,村长的头颅高高飞起。
然而,这次他的身体并未倒下,反而伸手接住了自己的头颅,重新安放在脖子上。
“这就是'魔'的诡异之处吗?”'陆尘'眯起眼睛,“看来,得用点特别的手段了。”
他将直刀收回收纳盒,立刻捡起了地上的木剑!
“让我看看,你究竟隐藏着怎样的力量。”
……
木剑,这柄陪伴陆尘走过童年的老伙计,此刻却显得有些抗拒。
它仿佛一个闹别扭的小姑娘,即便面对“陆尘”的威压,也依旧不为所动。
那股不情愿的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它内心的执拗,纵使哥哥再三强调,自己是陆尘的兄长,是与他血脉相连的至亲,它也依然固守着自己的坚持,不肯轻易妥协,这份执拗,如同恋爱中的少女,纵使面对男友的哥哥,也依然保留着自己那份独有的矜持。
直到陆尘重新掌控身体,那股熟悉的灵魂气息回归,木剑才终于有了动静,它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散发出欢快的嗡鸣,剑身也变得温顺起来,仿佛在诉说着对主人的思念与亲近。
此刻,面对如同怒涛般席卷而来的怒‘魔’,陆尘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身形一动,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出,瞬间拉近了与怒‘魔’之间的距离。
手中的木剑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精准地在怒‘魔’胸口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随后又迅速抽身而退,与怒‘魔’拉开安全距离。
诡异的是,那道被木剑划开的伤口,并没有像寻常伤口那样迅速愈合,反而开始缓缓渗出鲜血,如同被某种神秘力量诅咒一般,随着怒‘魔’的移动,鲜血如同散落的红梅,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陆尘深知,惧‘渊’的幻想之力,天生克制怒‘渊’,这是一种源于本能的压制,如同天敌般的存在。
而怒‘魔’,作为怒‘渊’借助宿主而让自身具象,自然也无法摆脱这种克制关系。
但除了这种天生的克制外,还有一种更为直接的方式能够压制怒‘魔’,那就是速度!
只要速度足够快,快到怒‘魔’无法捕捉到自己的身影,那它就永远无法触碰到自己,更无法对自己造成任何威胁。
陆尘的脑海中闪过一丝遗憾,如果此刻自己拥有「渊物编号012—不愈」,那绝对是怒‘魔’……
不对!
应该是所有觉醒者的噩梦!
那把剑所带来的伤口,永不愈合,甚至会不断汲取生命力,对于怒‘魔’这种虽然开始具象,但依旧要靠宿主身体的“魔”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克星。
只是可惜的是,他现在手中并没有「不愈」,不过也还好,听哥哥说这把木剑也是渊物,他已经很满足了。
怒‘魔’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越来越多,鲜血也流淌的愈发汹涌。
要知道,‘渊’通过宿主的身体化为‘魔’,也是一个从虚幻到真实的过程,它借用的,终究还是村长那具老迈的躯体。
鲜血流逝的速度,远远超过了身体的承受极限。当鲜血流干之时,也就是怒‘魔’彻底消亡之刻。
陆尘深知这一点,他如同一个冷静的猎人,耐心地等待着猎物的倒下,他知道,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向他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