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你倒不是太蠢。”
李莲花抽回手,掸了掸袖子,“不过很奇怪,你如何是知晓阿败的存在的?他明明是在我二十九岁的时候才遇见他的。”
“二十九?你在说什么胡话,明明十七岁就遇见他了啊,我今年十九,与他已经定情一年多了。”李相夷用鄙夷的眼神看他,觉得他在胡编乱造。
李莲花却是破防,他二十九岁碰见东方不败,李相夷这厮竟然比自己整整提早了十二年遇见他。
老天不公!
“不过…”李相夷欲言又止,“就算是十二年,你为何会变了样貌?还有这周身气质,你与我似乎很是不一样,这十二年是发生了什么?”
李莲花叹了口气,看着李相夷稚嫩青涩的面容时难免怀念过去,“皆是年少轻狂,不过你放心,我既然出现在这里,定然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他没有细细解释,但李相夷看得出来那些年的确是发生了很大的变故,李莲花不愿意多说,但听他的语气,迟早会告诉自己。
但他们都在等同一个人,难免会看对方不顺眼,李相夷哼着气又回了自己待的那棵竹子,抬头望天,就是不跟李莲花对视。
不过两人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东方不败。
然后他们日日来此,生怕被对方捷足先登,但李相夷不行,他四顾门事情太多,只能眼睁睁看着李莲花悠哉悠哉往竹林走,“喂,你等到了人跟我说一声啊,你可别自己带着人走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李莲花轻哼一声,根本不顾身后之人的暴躁。
“这么不稳重,如何能讨得阿败欢心呢?”
李莲花又等了几日,没等到,开始有些怀疑这地方是不是不对,李相夷则是隔几日才到,看见没有等到人的李莲花,也觉得方向有问题。
殊不知,东方不败掉到了另一个地方。
李莲花和李相夷等待的第一天,金鸳盟里,笛飞声修炼的水潭忽然被一个重物砸到炸起水花,笛飞声猝不及防被崩了一身水,刚要发怒,就见水潭里冒出一个紫衣男子。
这人生得可谓是世间难寻,饶是笛飞声这对容貌丝毫不在意的人都忍不住被他的样貌惊到。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刚刚跟令狐冲打完死掉的东方不败掉到这里时也是没反应过来,他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还有面前这个相貌俊朗生得雄伟的男人,有些迟钝。
“我…我也不知道为何会在这里。”东方不败也明显感受到身体的变化,震惊之余脑子也在飞速运转。
“我只记得我叫东方不败,不知阁下是…”
“笛飞声,金鸳盟盟主。”
东方不败没听说过这人,也没听说过这个教派,有些怀疑这里是不是阴曹地府。
浑身湿透的人睫毛上都沾着水珠,垂眸思考时也是有股子我见犹怜的味道,若非一些青胡茬和清朗的公子音,笛飞声怕是觉得这人是个女子。
“东方不败?好名字,你可会武功?”
笛飞声眼含希冀,东方不败则是扯着谎,“啊…只学过一些皮毛,家中世代从商,父亲想让我入仕,不许我习武,这么些年,也只偷偷学了一丁点。”
他边说着边把内力尽数藏起来,所以当笛飞声探他的脉象时也扑了个空,“竟是真的丹田虚空,你既然不会武功,这名字…”
“家父想让我参加科考之时战无不胜取得榜首,便取了这个不败之名。”
“你家住何处?”
“我乃衡山人士。”
笛飞声淡淡点头,又道,“我探过你的根骨,很是不错,你可愿意留在我金鸳盟?”
“这…家父不愿我涉足江湖…”
笛飞声见他胆小的模样,加上这容颜,也大概猜到他父亲躲藏他的原因。
若是被不轨之人盯上,这人怕是会被卖到极北之地做脔宠。
但这人的根骨的确是好,毫不夸张地说,比自己要强,只要好生练武,超越自己只是时间问题,但他更想知道李相夷的水平。
他已经多次寻李相夷比武,皆被他拒绝,越发让他心痒难耐。
东方不败还站在水里,笛飞声微抬下巴,“你本就乱入我金鸳盟禁地,本该处置,若你留在我金鸳盟做个教徒,本尊倒是考虑放你一马。”
本就是欲擒故纵的东方不败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中满意,但面上还是要装作不情愿,“这…盟主大人,我从未接触过这些…”
“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安排。”
笛飞声唤来无颜,吩咐道,“替他登册,将他安排在你的麾下,为他寻个好一些的师父教他武功,一个月后,我要看到成效。”
“是,你跟我来吧。”
东方不败滴嗒着一身水跟着无颜离开,换了身衣服,颜色暗淡许多,穿在他身上却不减姿容,无颜看了他一眼,嘱咐道,“尊上不喜人打扰,无尊上通传,不许踏入今日之地。”
“金鸳盟内机关众多,人员繁杂,不要胡乱走动,等过些日子我会一一介绍给你。”
无颜知道尊上重视此人,所以也不含糊,“师父我已经安排好,他会严格教导你,你且好好学着,不要辜负尊上的期望。”
东方不败老老实实点头应下,等人走后有些嫌弃地看着大通铺,眼睛一眯有了新的打算,直接出门去找笛飞声,把刚刚无颜的嘱咐扔在了脑后。
“尊上,可否让我单独住一间屋子?”
“你哪里来的这么多要求?”
“可我…”东方不败似乎是有些窘迫,故作为难地看向笛飞声,“是,属下逾矩了。”
“等等!去告诉无颜,给你单独安排一个房间。”笛飞声见到他那副姿态又如何不懂,他的容貌如此招人,金鸳盟的人也算鱼龙混杂,若他被人欺辱了…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笛飞声见人已经离开,又闭上眼睛打坐运气。
得了逞的东方不败心情愉悦,分配的屋子不算大,但胜在整洁,他略微收拾了一下,摘掉了手上藏了许久的扳指,开始盘算以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