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算是安顿下来,但李相夷和李莲花是觉得要疯了。
连续等了半个月都没等到人,饶是李莲花这种好脾气的都有些受不了,他看向略显暴躁的李相夷,指尖点了点鼻子,“有问题,咱们不能干等下去了。”
“那怎么办?他不过来这方世界,我们又出不去找他。”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平白无故来到这里,他一定会出现在这儿。”李莲花是多年的老狐狸,他跟李相夷一起掉落此地本就不正常,东方不败不可能不出现。
“你想怎么做?”
“我们俩现在首要目的是寻到阿败,所以,我们得联合起来。”李莲花指指李相夷又指着自己,“你我的关系,要重新定下来。”
“怎么,你要当我爹?”
李相夷哼唧着并不情愿,这地方掉两个不一样的阿败也就算了,要是只有一个,他还要跟李莲花抢。
看他狡猾的样子,自己这个单纯无邪的少年又怎么玩得过他?
“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有一个兄长的,叫李相显。”李莲花本就没打算将未来之事一股脑儿说出来,细水长流的才能让人接受。
“兄长?没听说过啊,我记忆里只有师兄一人。”李相夷没有不信他的话,但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那我们的哥哥…是不在了吗?”
“嗯,四岁那年,师父和师娘寻到我们之前哥哥就不在了。”李莲花也不记得李相显的样子,“既有个哥哥的身份,我便用哥哥的名头,想必师父和师娘也能接受的来。”
“好,我先带你回四顾门。”
李相显大李相夷九岁,比单孤刀大上两岁的样子,这地方的李相夷今年十七,那李莲花也就是二十六岁。
但李莲花的面容看上去也只是二十出头的模样。
李相夷带着刚寻到的“兄长”来到四顾门众人面前,“诸位,前两日下山竟是意外寻到了我失去联系多年的亲哥哥李相显,但他现在已经化名李莲花,但看长相便知我们二人是兄弟,望大家以后多多照顾下我兄长,相夷在此感谢诸位。”
“门主寻到亲人,这是喜事。”纪汉佛打量着儒雅的李莲花,“的确与门主有七分相似,但门主兄长的气质如其名字一般,似莲花高洁,想必也是人中龙凤。”
“诸位谬赞,在下不过是个江湖游医,比不过弟弟年少成名。”李莲花客套着,目光与单孤刀的不经意间撞在一处。
“啊…这位便是相夷的师兄了吧。”李莲花撑起一个笑容,难得有些虚假地朝单孤刀打了个招呼。
“正是在下,李先生,不知您今年多大?”
“我比相夷年长九岁,今年二十有六。”
李相夷在两个兄长之间徘徊,“师兄,我哥比你还大两岁,你这…真得好好保养一下了。”
肉眼看得出来李相夷是真的担心单孤刀的年岁和容颜问题,他皱着一张小脸,又咋舌叹气,将东方不败的小动作和毒舌学了个十成十。
李莲花憋着笑,看着单孤刀的脸黑如锅底,打了个圆场,“我这足不出户的,自然比不得江湖之人日夜风霜。”
单孤刀抽了下嘴角,随便寻了个由头离开,李莲花也被安置在四顾门,莲花楼存在这里,他住进了本来留给东方不败的那个院子。
“我告诉你,这可是我家阿败住得地方,你不许弄乱,还有…”李相夷的小嘴喋喋不休,李莲花想给他缝上,“这你放心,寻到阿败,我直接带着我的小楼离开。”
“等等!你说的离开,不会也带着我家阿败吧!”李相夷又不是傻子,拿着少师抵着他的肩膀,“你不许使阴谋!”
李莲花眼神乱飘,啧了一声,“好好好,你看我这身无长物,能跑到哪里去?”
“你少师呢?”
“折了。”
“那刎颈呢?”
“扔了。”
李相夷看向自己手里的少师,迅速抱在了怀里,“少师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要折了它?”
“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李莲花隐瞒了太多事,李相夷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咬牙切齿地收回视线,直接从墙上跳走,“不能白住,明日就跟我出去边查案边寻人。”
“知道了。”
东方不败在金鸳盟装疯卖傻,笛飞声看着他一个月的成果气得脑袋发懵,“如此好的根骨,你就练出了这些东西?”
教东方不败的师父也是汗颜,“尊上,不是属下教的不认真,实在是这位公子的悟性…唉,旁人三遍能学会的,他六七遍才会,而且他骨龄也有个十七八岁的样子,习武太晚,速度什么的都不太跟得上。”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笛飞声狐疑地看着东方不败,见他十分羞愧地低头,也没出言责怪他。
“尊上,是不是属下太笨了…”东方不败泫然欲泣,泪珠要掉不掉我见犹怜,“不若还是让属下走吧,属下如此辜负尊上的心意,实在是过意不去。”
笛飞声最后一点怒气也是消耗殆尽,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东方不败,避开眼睛,“他教不了,那本尊亲自来教,你以后就跟着本尊。”
东方不败早就看出来他对女色无意,那角丽谯整日在他面前勾引都不见他有任何心动的迹象,他便肯定这个人只是个单纯的武痴。
武痴好办啊,没有什么坏心思,不触及他的底线,笛飞声不会轻易动他,而他又十分在意自己这身根骨,拿捏住了,自然就更容易在金鸳盟盘根。
东方不败恢复了男儿身之后,之前那股子矫揉造作的劲儿已经消失,如今举手投足间不乏男儿气概,但时不时拿着无辜的眼神盯着被他笨到快要发火的笛飞声,又让他十足无奈。
怎么会有他悟性这么差的人?
笛飞声每天处于暴躁的边缘,但东方不败认错认得飞快,又讨好地及时,让他心里一团火发不出。
他想躲几天,刚带着人马出了金鸳盟,就见东方不败身着与他同色的玄衣、身骑白马来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