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来的警察都在附近排查,询问关于嫌疑人的消息。
安欣和李响没有回警局,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去看受害人的情况。
重伤的是一名男性,据说是一个工厂的工人,本来是应该上班的,不知道为啥,会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
安欣和李响到医院的时候,被害人的家属已经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了,一个四十左右的女人,焦急的哭着,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姑娘。
李响准备去问笔录,被安欣拉住了:“先等等看,现在她们恐怕也没心情说什么。”
话音刚落,杨建的电话就打来了:“我说安欣,我还能信你不了?我这都快要忙死了,你能不能来,给句痛快话!”
“刚刚发生了枪杀案,我在现场,今天去不上了,杨队,对不起啊。”
“枪杀?这么大案子,你先忙。”
说完,杨建就挂了电话。
安欣电话还没放回去,杨建的电话又打过来了:“那个,安欣,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说话。”
“杨队,我这都很对不起你了,我可能就过不去了,这次帮不上你了。”
“没事儿,没事儿,这么大的案子够你忙的了,不说了,挂了。”
安欣这才把电话揣进口袋里,跟李响说着:“杨建这人还挺好的。”
“我跟他没什么交情,不过听说他抓毒贩是一点儿不含糊,手底下的人也都挺厉害。”
俩人坐在手术室的门口,观察那对母女,女儿身体看起来很虚弱,眼睛一直看着手术室的灯。
母亲哭的眼睛都肿了,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咋能碰上这事儿呢,你说咋就碰上这事儿了呢。”
女儿拉着妈妈的手:“都是我不好,我要是没生病,我爸也就不能请假回来陪我,也不能遇到这事儿。”
母亲用手给女儿擦眼泪:“咋能怪你呢?你也不愿意生病,要怪就是那个杀千刀的坏蛋,也不知道警察能不能抓到人。”
女儿看向安欣和李响,他们俩立即站起来:“会,我们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抓到案犯的,你们放心。”
母亲原本光想着丈夫的手术了,根本就没看见安欣他们来了,现在看见警察,扑过来就抓住安欣的手:“你是警察,你可得抓住坏人啊,我丈夫可是个大好人啊,不能就这么被人给打了……”
正说着,手术室的灯灭了,所有的人都跑到手术室的门口。
先是护士出来了,然后就是满手是血的医生。
看见家属,医生的脸色很难看,安欣大概就猜到了。
只见医生摇摇头:“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李响气的一拳砸在墙上。
那位母亲一下子就晕倒了,女儿也没有力气跌倒在地,护士把她们送进了病房。
安欣和李响等在门口,脸色都十分难看。
安欣给曹闯打了电话:“师父,没救回来,你跟局里说一声吧,家属都晕倒了,我等等问了笔录就回去。
突如其来的一个案子,让安欣和李响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跟赵立冬,陈泰他们斗智斗勇的。
这样的刑事案件也没有再发生,之前的两起命案都跟林文生有关系,他也已经承认了,只是不愿意交代幕后主使。
也算是给被害人家里一个交代了,现在这个恶性的枪杀案,让安欣觉得心里莫名的恐慌。
到底是什么人,敢在大白天的持枪行凶?
病房里的母女二人情绪好了一点儿之后,安欣和李响才小心翼翼的进去询问笔录。
问了一个多小时,知道了被害人叫张明海,今年四十二岁,在化工厂上班,是一个小班长。
为人忠厚老实,不要说是跟人有仇了,就连一只蚂蚁都不舍得踩死的人,今天是因为女儿生病发高烧,他才请假在家里照看生病的孩子。
被枪杀的时候,正是准备出门去给女儿买水果吃,没想到刚出大门就出事儿了。
女儿后悔的直打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在今天生病,为什么爸爸说去给她买水果的时候,不说自己不吃,这样爸爸就不会死了。
根据孩子的母亲说,张明海是个女儿奴,对女儿是千依百顺的,就怕女儿在家里没有温暖,将来被黄毛给骗走了。
现在,他再也没有机会疼爱女儿了。
女儿今年十六岁,长得很漂亮,也很懂事,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爸爸去世的消息。
安欣和李响从医院出来就直接去了张明海的厂子,同事们说的跟他妻子和女儿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他在厂里年年都是优秀员工,同事们就没有说他不好的,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就能碰上这样的事儿呢。
回到局里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曹闯说这边也落实了另外两名受害者的身份信息。
另外一男一女,男的叫贺中阳,男,三十二岁,是一个小区的物业经理,平时也没有什么大毛病,挺普通的一个人。
女的叫柴晓静,二十六岁,贺中阳正在追求柴晓静,今天是在家里准备好了表白现场,把柴晓静带到家里去表白。
柴晓静也答应了做他的女朋友,俩人正开开心心的从大门出来,就被杀害了。
这三个人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就会一起被杀死在小区门口了呢。
嫌疑人也没有抢劫,甚至都没有停留,杀完人就跑了。
小区门口的监控虽然是录下来了,可是视频里画面很模糊,嫌疑人包裹的很严实,根本就看不见脸。
案件刚开始就陷入了僵局。
安欣和李响反复观看视频:“响,你说会不会无差别杀人?”
李响皱眉:“不会吧?一般无差别杀人都是为了报复社会,会在人多的地方,像是商场啊,政府大楼门口啊,学校的,闹市啊,在小区门口杀人的,还真是少见啊。”
“先去调查一下柴晓静吧,看看她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追求者,知道了贺中阳今天表白,就起了杀心。”
“行,这也是一个方向,我明天就去调查走访一下。”
“别明天了,咱们现在就去,家里女儿刚刚没了,谁能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