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的地下室都是阴冷潮湿的,毕竟仔细想想,这可是埋在泥土中的房间,怎么可能保持得了干燥舒适。
但是,林家的地下室却不是这样。
修建的有非常精致的通道,只是地下室的房间,不准人进入,所以打开铁门的那一刻,林晚橘差点被淡淡的灰尘给呛到。
尽管通风系统依旧在尽职尽责的运转,但只要长时间没有人打扰,地面难免会积一层灰。
林晚橘感觉自己像是个躲在地堡的人,但某种意义上她也确实沦落到了这种处境,因为原剧情党派的追杀,越咬越紧。
房间里面,林晚橘已经提前让管家收拾过,虽然管家不知道大小姐要密室有何用,但是他这人多少能够猜到一些的。
毕竟,要是连这么简单的动机都猜不出来,那自己也没必要当管家了。
无非就是大小姐想要一些新鲜刺激感吗,这种事对他来说见怪不怪了。
当一个人什么都有的时候,就会无限追求刺激,这是很多富二代的通病。
大小姐已经算是富二代之中最嚣张的那一批了,沾点恶习也是正常不过的。
管家曾经多次,委婉的对林老爷提出过意见,他觉得应该管控一下大小姐。
否则对方只会误入歧途。
但是,林远玉是个宠女儿的,他总觉得对方干这些不成问题,反正自己都兜得住底。
管家也就不再劝说了,毕竟他的职责就是照顾好雇主,既然雇主都已经发话了,那自己也没有权利再过问更多。
所以,虽然走廊上还没来得及收拾,但再一次打开铁门之后,房间里是十分干净舒适的。
就连家具也摆放得十分精致,并非简陋如牢房。
沈安雪轻轻吸一口气,地牢有些沉闷,但能够感觉到通风系统在运转,空气还是很清新的。
她找到床铺坐下,长腿交叠,双手扣在床沿处,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林晚橘。
“大小姐,现在你要怎么办?”
林晚橘呼吸急促几分,不得不说,这种地方确实总容易让人想歪,可奈何沈安雪手上才缝了针。
她每回换药的时候,都觉得心惊肉跳,又怎么可能还会有别的心思。
“你的手没好,我不对你做什么举动。”
只要猎物步入陷阱,林晚橘就会感觉到心旷神怡,她将铁门关上。
以往,林晚橘会十分讨厌复杂的密码,但这回她却并不讨厌,老老实实的将密码输入,然后又开始旋转上锁。
地牢的门锁是经过特殊加密的,听管家说,之前是存放林远玉的小金库。
不过因为林晚橘要借用,林远玉的小金库就被挪去了更深层的地下室,所以保险也是极为复杂的。
除了指纹和虹膜扫描,还有密码和手动转动旋钮。
转动旋钮是在停电的时候使用的。
林晚橘越用越觉得高级,这种地方,沈安雪即便长了两三个翅膀,都飞不出去吧。
也难怪便宜老爹会把小金库放在这儿。
“也对。”
沈安雪躺在床榻上。
她长腿伸的很直,因为地下室的床也是临时搬进来的,再加上门比较窄,所以这床不算特别大,两人都坐在床上的话会有些拥挤。
“要是我的手腕不受伤就好了。”
沈安雪闭着眼睛。
“可当时那种情况,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救你。”
林晚橘心尖都跟着颤动一下,她虽然为了完成系统布置的任务,干出了许多荒唐无理的事情。
但不代表她没有一颗柔软的内心。
此时此刻,沈安雪说的这些完全扎中了她心脏最深处。
鼻尖都有点发酸。
“你喜欢在这儿?”
林晚橘低下头,单手按着沈安雪的肩膀,就如同一只缠人的蛇妖。
“没有…只是没体验过。”
沈安雪轻轻眨着眼睫,她看着大小姐的眼睛,总觉得自己因为老是受伤,就一直处于下风,也不太好。
其实,沈安雪更喜欢大小姐被自己掌控束缚的感觉。
只是以往她没有更多的资格。
论情感自己完全被掌控,论家世自己也是完全被碾压,如果想要堂而皇之的拥有大小姐的真心,那么自己必须要在某一方面超过对方。
以往,沈安雪自卑。
但如今不会了,她为了变强,拼命的工作,如今也得到了林远玉的认可,所以自己正在一步一步朝着林晚橘所在的方向走来。
正是因为如此,沈安雪野心也变得膨胀。
想着束缚住林晚橘,做感情中的上位者,因为只有这样,自己才能保证自己百分百不被抛弃。
不会沦为陈定川那样的结局。
林晚橘心中似乎被触及了柔软,头一次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她有时候总在想,安雪为自己做出了这么多,那么自己适当付出一点也没什么。
于是抬手握住对方的手腕,缓缓搭在了自己的腰肢上。
林晚橘眼睛很好看。
该怎么形容呢?它就像是这世界上最精巧的玻璃球。
清澈透亮,其中又夹杂着几片飘渺虚无的花瓣残影。
“只要你想的话,我倒是可以…”
“安雪,你不是还有另外一只手吗?”
林晚橘说这话时,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已经引导了对方该怎么做,接下来就靠女主自己悟了。
“什么…”
“可是你的体力…”
沈安雪倒也不笨,两人相处这么久,她还是能够一下就明白大小姐的意思,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同意。
“既然你想要,那我就满足你,难道你不想要我?”
林晚橘伸手按在对方的唇瓣上,说出来的话带了一丝病态。
她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无师自通的扮演了,但真的毫无负担的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还是较为意外的。
两人都一愣,随即,沈安雪搭在林晚橘腰上的手轻轻颤抖,这是因为她整个人都开始笑了起来。
“我想要你。”
她回答。
整个人完全倒了下去,墨发披散,彼此都能从对方的眼睛中望出渴望。
…
今晚下起了雨,雨雾弥漫。
男人捂着手臂狼狈的逃窜,鲜血从破损的西装布料中流出。
晕染了雨水。
“休想逃!”
“总部已经将你开除,可你竟然还滥用手中的钥匙权柄,对世界造成如此大的冲击,你罪该万死!”
几个同样穿着轻便冲锋衣的人在后面猛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