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房间,他们两人之前确实胡闹了不少。
将那些记忆赶出去,她转而问他心中的不解。
“你不是为陨铜,那是为了什么出现在金宅的地下通道中?”
“我在一处庙宇中看到了熟悉的记号,上面的信息指向这里。”
张启灵想到了那座庙宇中的一大段信息,是用张家内部的文字刻上,而且脑海中有一种声音催促他要来到这里做一件事。
“那些张家人呢?怎么没见?你当时是还有事没有跟他们一起离开吗?”
林若言的话语刚落,就听到小楼上跑上来一个人。
随后门口位置,就响起了张海言喊族长的声音。
“你先去忙你的事。”林若言从他怀中离开,却又被他拉住。
“我的事已完,你的呢?”张启灵无视了张海言的喊声,盯着她的双眼看。
就算是做任务,他也不喜欢她被那个男子抱着。
如果需要,他也可以易容成任何样子帮她做任务。
“我应该也算完了吧,就差明天将那些细菌罐放在一个合适的位置。”林若言低头想了下。
将军的这个任务 ,他们也算完成了。
剩余的就按名单上的人员去抓捕就行,军方这里没了细菌的投鼠忌器,摧毁行动也方便许多。
就算膏药国重新要运送一批细菌到这里,不说没人接应,就说军方那里也不会如之前那次一样,没有一点防备。
“那...你还走吗?”张启灵的话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期冀。
“还走。”林若言对上他的双眼,艰难的开口。
她没想过会在这里还能遇到他。
她如今每一次跟他的相遇,他不记得她,两人萍水相逢还好。
但如果小哥因为与她的相遇,又想起了跟她的记忆,何尝不是一种残忍的对待。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身前的那个怀表上。
没有这个怀表的话,或许他们这次的相遇也只会是平淡的一面之缘。
意料之中的答案,张启灵却还是不可避免的有苦涩上来。
林若言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去给一直在喊他的张海言开了门。
张海言喊半天,两人没一个没应声,他不知道是不是林若言骗了他,正要砸门时,门一下打开了。
“莫..莫言..你和族长都在啊。”张海言从她嫣红的唇间划过,目光有点无处安放起来。
原来没人应他,是她和族长在..在亲吻啊。
这.....这也不说一声,打扰了他们两人,那族长....
“滚。”
林若言刚让到门的一侧,张启灵的声音就在她身后响起,同时房门再次被关闭。
“好嘞。”张海言立马应声,他们两人都在就好。
不过到了莲亭那里,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夜幕中的二层小楼。
从怀中拿出了那张面具出神。
“小哥,你要不然先去跟张海言张海克他们去松涛苑处理事情?”张海言能精准找到这里,说明在林宅下人那里,他都打探清楚了。
除了大门那里的人只管开门,此刻也只有松涛苑还有下人在忙碌了。
“那张床我睡不得?”再次关上门后的张启灵收好了所有的情绪,却依然忍不住语气酸涩。
“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这个房间有他在,之前太多记忆总会跃上心头,会让她觉得自己思想不纯。
“就是...你,你别..别脱啊。”林若言看他在继续解剩余的的扣子,连忙开口。
自己的心思就这么明显吗?
张启灵奇怪的看她一眼,“我去洗漱。”
直到他将外套脱掉放在椅子上,去了盥洗室后,林若言脸上的羞色还没下去。
将空间中他常用的衣服拿出,摆放在床铺的外侧,又从柜子中拿出一双薄被放在床尾。
自己卷住床上的被子滚在最里侧,面朝着墙壁方向睡去。
张启灵擦去满身的水汽,自若的来到床边时,看到上面的衣服和床尾的被子,有笑意上来。
若言她在怕什么?
衣服被他拿起,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床尾的薄被又被他放回了柜子中。
“你的伤口我看看。”他去拉她身上的被子。
“好了,好了,都结痂了。”林若言连忙死死拉住被子。
张启灵叹了一口气,熄灭灯光,拽了几次才将被林若言裹紧的被角拽开。
在背后的炙热贴上时,林若言不禁一僵,他竟然没穿衣服。
带着热息的手指到了她锁骨上的那道伤口上轻轻摩挲,一直到确定整条伤口确实都结痂了,张启灵才收回了手。
“睡吧,以后不要因为我,再这样伤了自己。”
他一手将她揽在自己的手臂中,一手搭在了她的腰身上。
多少次的午夜梦回,在此刻,怀中的温软馨香才成了真实。
“还有,即使我忘了你,你也只能是我一人的,不许转投别人的怀抱。”张启灵在她耳后低声轻喃。
见他没有别的意思,林若言绷紧的身体才放松下来,听到他这话,黑暗中的嘴角一撇。
这时候怎么不是三个字三个字的往外蹦了。
他这一句话都比得上他在金宅与她说话的总和还要多。
听着身后的气息渐渐平缓,林若言试着动了动身子,将他放在腰间的手轻轻拿开。
转身面对他,模糊的月光从窗棂那里照进来的光线,正好被他侧身挡着。
她只能凭感觉顺着绳子去摸他颈中的怀表。
落在枕头边上的怀表被她握住。
“小哥?”按理说她的动作并不小,以小哥的警觉性竟然没一点察觉,林若言怀疑他是不是在装睡。
试探性伸出手在他身前捏了捏,他也只是些微不适的将她手拿下,“别闹。”
声音几近呓语,随后平躺了身子,看上去很疲倦的样子。
原来他知道她的动作啊,只是累的懒得搭理。
林若言不再犹豫,匕首出来去割那条绳子,却发现那绳子并不如想象中的一割即断。
她不信邪的用刀刃又来回的切割了几次,只能感觉刀刃像是切进柔软如橡皮泥中一样,不管怎么使力都被消融在了那团柔软中。
迷惑中,身子被一双手送到一个更方便她动作的姿势。
林若言趴在他上方,与他被月光照了一半的眉眼相对。
“我就是好奇这个绳子是什么做的,还挺难弄断的。”她讪讪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