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焰嚣张如火,连原本压在他们头上的一些商贾世家也不敢同他们争锋。
他们儿子魏玉郎仗着母亲厚积阴影,行事无忌,甚至打起了城内柔弱戏班子女旦的主意。
姜茯谣略微冷笑,手中那只精致的茶盅轻轻落在案几上。
“可笑,区区魏家,也敢借我的名头作幌子,耀武扬威到这般田地。”
芸儿忍不住接道,“王妃,奴婢都快气炸了!他们连王妃一面都没见过,竟然能编出这等就能哄骗地方的鬼话,真是不知廉耻!”
姜茯谣猛地站起身,精致的茶盏被她拂袖扫落在地,碎瓷片四溅,茶水浸湿了上好的波斯地毯。
芸儿吓得一哆嗦,却不敢吭声,只默默地跪下收拾残局。
姜茯谣胸中翻涌着怒火,魏家,好大的胆子!
她倒要看看,这魏家究竟是什么样的货色,敢踩着她姜茯谣的头往上爬!
“备车,去城南。”姜茯谣冷冷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芸儿动作一顿,有些迟疑地抬头,“王妃,可是去……摄政王府?”
“去城南,江府。”姜茯谣语气加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她现在需要冷静,也需要一个能让她理清思绪的地方,那便是她从小长大的家,养父母所在之处。
芸儿不敢再多问,连忙起身去安排马车。
马车一路疾驰,停在了江府门前。
姜茯谣踏入熟悉的院落,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这是她从小便熟悉的味道,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江致明正在院中侍弄药草,见姜茯谣突然到访,先是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快步迎了上来。
“谣儿,你怎么来了?可是王府里出了什么事?”
他关切地打量着姜茯谣,目光中满是慈爱。
姜茯谣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爹爹,我没事,只是有些事想和娘亲商量。”
江致明点点头,引着她进了屋。
李婉妍正在绣花,见姜茯谣脸色不太好,连忙放下手中的针线。
“谣儿,怎么了?可是受了委屈?”她语气温柔,眼中满是担忧。
姜茯谣深吸一口气,将魏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李婉妍,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怒火,“娘,这魏家简直欺人太甚!我非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李婉妍听完,脸色也沉了下来,她虽然性子温和,但也容不得有人如此欺负自己的女儿。
“谣儿,你想怎么做?”
她没有劝阻,只是静静地望着姜茯谣,等待她的决定。
“我要亲自去会会这魏家,看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妖怪,敢借着我的名头招摇撞骗!”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语气坚定。
李婉妍没有阻拦,只是叮嘱道:“谣儿,万事小心,莫要冲动。”
她了解姜茯谣的性子,知道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江致明也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姜茯谣的肩膀,“谣儿,需要爹爹陪你一起去吗?”
姜茯谣摇摇头,“爹爹,娘亲,你们放心,我心中有数。”
她不想让养父母担心,也不想将他们牵扯进这件事中。
“那你自己小心,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回来告诉我们。”
江致明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对姜茯谣的信任。
姜茯谣再次与养父母道别后,便带着芸儿和白术离开了江府。
马车一路向城西驶去,姜茯谣闭目养神,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应对魏家。
她知道,这件事不仅仅是魏家狐假虎威那么简单,背后或许还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马车内的气氛沉寂,姜茯谣闭着眼,靠在软垫上,微微颠簸的车厢似乎与她的心情同步。车外,是白术那张冷硬的脸,虽没有表达,但从他的认真神情中不难看出对保护她的专注。
不多时,马车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小巷边。
姜茯谣下了马车,换了一身极为低调的灰蓝色衣裙,并用一顶普通的帷帽遮住了容貌,俨然一副寻常百姓女郎的模样。
而白术和一早被容珩派来的陆青也悄然换了便服,显然早有计划。
“主子,摄政王让陆青随行。”
白术语气淡漠,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陆青,“有他在,我至少可以歇口气了。”
“白大人这话就不对了。”陆青慢条斯理地将一柄折扇轻摇几下,似笑非笑地说道。
“护主可是我的分内之事,怎能让您劳累呢?”
白术瞥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闭嘴。”
陆青毫不在意,笑容不减:“白大人,您这冷脸是怎么回事?小的只是说几句闲话,何至于这么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