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咳嗽一声,说道:“陆公子,这客栈人来人往,姜小姐或许是自己离开了呢?您总不能因为小儿曾经与姜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就认定是我们藏匿了她吧?”
“就是啊,陆公子。”夫人也跟着帮腔。
“姜小姐是大家闺秀,出门在外,自然要小心谨慎,说不定她只是换了个地方住下,不想让人打扰呢?”
陆青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他握紧拳头,骨节发出“咯咯”的响声。
他知道这两人在撒谎,但苦于没有证据,一时之间也拿他们没办法。
“陆公子,您看这样如何?”
老爷见陆青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
“我们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赔偿姜小姐的损失,就当是给陆公子赔罪了。您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说着,他从袖子里掏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递到陆青面前。
陆青的目光落在银子上,眼神闪烁不定。
躲在房梁上的姜茯谣见状,心中暗道不好。
陆青这家伙,该不会真的被收买了吧?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身穿官服的男人挤进人群,满脸堆笑地朝陆青拱手道:“陆公子,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下官正是这清河县的县令,不知陆公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恕罪!”
说着,他偷偷瞄了一眼陆青的脸色,内心忐忑不安。
老爷一看县令来了,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丧着脸迎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大人啊,您可要为小民做主啊!这陆公子非说小民藏匿了姜家小姐,这可是天大的冤枉啊!小民冤枉啊!”
夫人也跟着哭天抢地,活像陆青把她全家都给杀了似的:“大人明鉴啊!我们家老爷一向安分守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啊!”
姜茯谣在房梁上看得津津有味,她用手肘轻轻碰了碰白术,写道:“这县令来了,有好戏看了。”
白术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这陆青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就怕这县令扛不住压力,真的把他们交出去。
县令一边听着老爷夫人的哭诉,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老爷拉到一旁,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真把姜家小姐藏起来了?”
老爷连忙摆手,压低声音说道:“大人,您误会了!小民怎么敢藏匿姜家小姐呢?只是小儿之前确实对姜小姐有意,曾托媒人上门提亲,但被姜家拒绝了。这次姜小姐失踪,小民也担心会惹祸上身,所以……”
他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元宝,塞进县令的手里,一脸谄媚。
“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大人多多关照。”
县令掂了掂金元宝的重量,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说道:“好说,好说!本官一定秉公处理,绝不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他清了清嗓子,走到陆青面前,拱手说道:“陆公子,这其中似乎有些误会啊!本官已经问清楚了,这客栈老板的儿子确实对姜家小姐有意,但并没有藏匿姜小姐。姜小姐或许是自己离开了也说不定呢?”
陆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哦?是吗?那县令大人可有证据证明姜小姐是自己离开的?”
县令被陆青锐利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但他还是强装镇定。
“这……这还需要什么证据?姜小姐是大家闺秀,出门在外,自然要小心谨慎,说不定她只是换了个地方住下,不想让人打扰呢?”
陆青冷笑一声,道:“县令大人,你这是在包庇他们吗?”
县令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擦了擦汗,强笑道:“陆公子,您这话可就重了!本官只是就事论事,绝无包庇之意。还请陆公子息怒,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陆青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躲在房梁上的姜茯谣见状,心中暗道:
这陆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该不会真的打算放过这家人吧?
白术握住她的手,写道:“别担心,静观其变。”
陆青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老爷夫人身上,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道。
“既然县令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本公子就给个面子,暂且放过你们。”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冰冷:“如果让我查到姜小姐失踪和你们有关,我定要你们付出代价!”
老爷夫人连忙点头哈腰,连声称是。
陆青转身欲走,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对县令说道。
“对了,县令大人,听说这清河县最近不太平,经常有采花贼出没,还请大人多多费心,加强巡逻,保护百姓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