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肥腻的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容,看得姜茯谣直犯恶心。
她用胳膊肘捅了捅身旁的白术:“这狗官,收了多少银子?瞧他那副嘴脸,比那老.鸨.子还风.骚!”
白术微微一笑,回写道:“小姐,莫要动怒,咱们且看着这出戏如何收场。”
陆青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犀利的目光在县令和老爷夫人之间来回扫视,看得两人心里直发毛。
姜茯谣心中暗自叫好:陆青这小子,还挺能装!
老爷夫人见陆青似乎相信了县令的鬼话,顿时松了口气。
夫人甚至还假惺惺地拭了拭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哽咽道:“陆公子,民妇冤枉啊!小女失踪,民妇比谁都着急。”
“着急?我看你们是着急怎么掩盖真相吧!”
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夫人的表演。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男一女从客栈二楼的房梁上轻盈地跃下,稳稳地落在地上。
正是姜茯谣和白术。
姜茯谣一袭红衣,艳丽而危险。
白术一身白衣,宛若谪仙,清冷而孤傲。
两人站在一起,形成鲜明的对比,却又意外地和谐。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老爷夫人更是脸色大变,见了鬼一般。
“姜…姜小姐?!”
县令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慌乱,他指着姜茯谣,结结巴巴地说道。
“你,你不是!”
姜茯谣冷笑一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什么?我不是失踪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让县令大人失望了?”
县令的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姜茯谣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老爷夫人身上。
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说道:“二位,这戏演得可真是精彩!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夫人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老爷则强装镇定,说道:“姜小姐,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小民听不懂。”
老爷和夫人僵在原地,脸色比涂了厚厚一层白粉的戏子还要惨白。
老爷的嘴唇哆嗦着,像一条濒死的鱼,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夫人更是夸张,两眼一翻,竟直接晕了过去。
“咚”的一声,她肥硕的身躯倒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姜茯谣看着这滑稽的一幕,差点笑出声来。
她轻蔑地瞥了一眼地上的夫人,对白术说道:“白术,你说这夫人是不是装的?演得也太浮夸了吧?”
白术微微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小姐,这可不好说。或许她是真的被吓晕了呢?”
姜茯谣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她转向县令:“大人,现在该你表演了。”
县令肥腻的脸上汗如雨下,肥胖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眼神飘忽不定,像一只被猎人盯上的兔子。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干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白术上前一步,指着老爷夫人,厉声说道:“你们以为能瞒天过海吗?我们早就知道你们的阴谋诡计了!”
老爷吓得一哆嗦,差点没跪在地上。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还敢狡辩!”白术冷哼一声。
“你们串通一气,想要谋害小姐,真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姜茯谣则转向地方官,义正言辞地说。
“大人,你身为一方父母官,竟然收受贿赂,徇私枉法,你对得起头顶的乌纱帽吗?”
县令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强装镇定地说。
“姜小姐,你…你这是污蔑!本官是清白的。”
“清白?”姜茯谣冷笑一声。
“你若是清白,为何要包庇老爷夫人?为何要阻止陆公子调查真相?”
县令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现场一片哗然,人们纷纷议论纷纷,指责老爷夫人的卑鄙行径,也谴责地方官的腐败无能。
“这老爷夫人真是丧尽天良,竟然连小女子都敢谋害!”
“这县令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收了黑心钱,就帮着坏人作恶!”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听着周围的议论声,老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今天这事是瞒不住了。
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地上的夫人,心中暗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姜茯谣看着老爷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暗爽。
她就是要让这些人付出代价,让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陆青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没想到,姜茯谣竟然如此聪明,竟然早就识破了老爷夫人的阴谋,并且还设下圈套,将他们一网打尽。
他看着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丝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