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御史台里,各官员却早已面露笑意。
以各种辞藻来叙述这次选拔的“公平公正”,言辞中不乏顺势攀附的意味。
他们各自暗盘心思,却忘不了那一道冷峻的身影。
五殿下容珩的命令,绝非空穴来风。
沈宴对此倒显得从容。在当值后的清晨,他站在御史台前,将最后一份晨报批阅完毕。
新任官服在他身上笔挺合体,袖口的黑边刺绣更显沉稳。
他动手时,一笔一划皆有几分锐气凌然,哪怕闲适状态,也让人无法轻视。
起初有老资历的官员试探他。
“少卿大人在这儿还适应吧?哎呀,年轻气傲,不如听听前辈的经验?”
但沈宴并没有理会那些言外之意,他转过身来,淡淡一笑:
“承蒙前辈抬爱,不过朝中大事,每个人自有其分际,宜保持分清主次,任凭心之自由。”
话语虽轻,却像薄刀刃刮过耳膜,削得对方说话一顿噎。
“小子倒是伶牙俐齿——”
正要发作,楼上传来的敲门声忽被打断。
却见容珩懒懒踱步而入,半月形眼刀扫视寒暄着的人群。
那神情颇有几分猫对老鼠的兴致勃勃。
“我来见我沈少卿难道还需通报?”
谁敢否认?各自低头退去,如避瘟神。
然而沈宴不卑不亢,微欠身行礼道:
“殿下来得正好,下官有几件要事需奏。”
容珩颇为满意,定在一旁狭长的目光不无深意一转,靠近沈宴站的位置:
“不急,你这才坐稳一日,倒是京城风.流得很,不如让我瞧瞧,你这‘白鹭啼青天’是怎么降住腐鸦群的?”
沈宴心思一动,明知后者在“袖手旁观”做试探。
回头说道:“殿下以战神名闻天下,不缺好戏的机会,下官这侍文之地,怕叫殿下无趣了。”
他轻提语尾音,细品末了还有些书卷气,却跟容珩对视中毫不讳言。
容珩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白鹭啼青天?好一个白鹭啼青天,沈大人倒是把自己比作清流了。只是这腐鸦群可不好对付,沈大人可得小心别被啄瞎了眼。”
沈宴神色不变,依旧从容。
“殿下说笑了,下官不过是尽本分罢了。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又何谈为百姓伸张正义?”
两人之间你来我往,气氛微妙。
一旁站着的程纪和陆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
他们家殿下,这哪里是来关心沈大人,分明是来看热闹的。
而此时,姜茯谣正在大理寺的卷宗库里,翻阅着近年来积压的案件。
灰尘弥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前世她对这些公务一窍不通,如今却不得不认真研究,只为了能帮容珩一把。
卷宗堆积如山,姜茯谣一卷卷地翻看,试图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突然,她目光一凝,在一份关于土地纠纷的卷宗里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
这案子看似简单,但其中涉及的人员却颇为复杂,甚至牵扯到了一些朝中官员。
姜茯谣心中一动,将这份卷宗单独拿出来,仔细研究起来。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案子背后可能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夜幕降临,姜茯谣回到自己的小院,将今日的发现告诉了白术。
白术听后,眉头紧锁,“小姐,此事非同小可,您要小心行事。”
姜茯谣点点头,“我知道,我会暗中调查,不会打草惊蛇。”
接下来的几天,姜茯谣白天在医馆坐诊,晚上则继续研究那份卷宗。
她发现,这起土地纠纷案只是冰山一角,背后牵扯着一个庞大的贪污网络。
与此同时,容珩在大理寺的整顿工作也遇到了阻力。
一些被革职的官员心怀不满,暗中煽动百姓闹事。
还有一些官员暗中勾结,试图阻挠容珩的计划。
一日,容珩正在审理一起贪污案,
突然,一群百姓冲进大理寺,高喊着冤枉。
他们声称自己被贪官污吏欺压,状告无门。
容珩见状,眉头紧锁。
他冷静地安抚百姓,并承诺会彻查此案,给百姓一个交代。
当晚,容珩将此事告诉了姜茯谣。姜茯谣听后,沉思片刻,说道:
“殿下,我认为此事并非偶然。那些百姓很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容珩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证据。”
“殿下,我这里有一些线索,或许对您有所帮助。”
姜茯谣将自己调查到的土地纠纷案告诉了容珩。
容珩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茯谣,你做得很好!这个线索非常重要!”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