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爷子轻轻拍了拍季宴的手背,眼神里满是慈祥和关怀,“事情就说到这吧,让他们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先回去了。季宴,你好好养着,身子骨要紧。”
鹿笙闻言,连忙站起身来,她轻声说道:“外公,爸,你们慢走。”
江老爷子缓缓站起身,轻声细语道:“笙笙,这段时间保护好自己,别让外公担心。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得为肚子里的小家伙多着想。”
鹿笙点了点头,眼眶微微泛红,“嗯!我知道了,外公,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也会保护好我们的宝宝。”
江老爷子和季蛐白离开后,病房内恢复了宁静。鹿笙轻轻走到季宴的病床边,她微微弯下腰,“季叔叔,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一觉?”
季宴微微摇头,他轻轻握住鹿笙的手,低声说道:“笙笙,我听李老说,你是从黑鹰那里拿了一种稀缺的药材才救了我。”
鹿笙轻轻点头,“嗯!是护心草。”
季宴的眼神变得深沉,他紧握着鹿笙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急切:“笙笙,你是不是和黑鹰谈了什么条件?以黑鹰的性子,他断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鹿笙闻言,眼神闪烁了一下,她轻轻咬了咬嘴唇,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说出真相。最终,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原本是去和他谈条件的,可是,当我见到黑鹰时,他却说他欠你一条命,所以才将护心草递给了我。”
季宴一愣,眼神中满是疑惑,“他欠我一条命?”
鹿笙轻轻点头,眉宇间带着一丝不解,“嗯!我也觉得很奇怪。我总觉得黑鹰和我们有很深的渊源,可我对他没有一点印象。”
季宴眉头紧锁,沉思片刻后,“笙笙,我让画像师来一趟。”
鹿笙闻言,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不久,一位专业的画像师被请进了病房。他打开画具,静静地等待着鹿笙的描述。鹿笙坐在画像师对面,努力回想着与黑鹰见面的每一个细节,她的眼神时而凝重,时而迷茫。在画像师的引导下,她缓缓开口,描述着黑鹰的面部特征、身形轮廓。画像师的手在纸上飞快舞动,一笔一划间,一个栩栩如生的形象逐渐显现。
季宴紧盯着手中的画像,眉头紧锁间透露出不解与思索。画像上的男子戴着冷峻的面具,眼神犀利。
鹿笙站在一旁,轻轻拽了拽季宴的衣袖,声音中带着一丝忐忑:“季叔叔,你认识吗?”
季宴缓缓摇头,眉头依旧没有松开,“没事,笙笙,他既然没有恶意,我们也不一定要纠结他的身份。”
鹿笙轻轻点头,“那好吧!”
季宴轻轻摩挲着鹿笙略显疲惫的脸颊,“笙笙,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儿?”
鹿笙轻轻摇了摇头,“我不累,都睡了一下午了。”
季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那笙笙去大哥的病房里帮我拿几本书过来解闷?”
鹿笙闻言,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疑惑中带着几分俏皮地问:“你怎么知道大哥那里有书的?”
季宴轻笑一声,他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带着几分对大哥的了解与调侃:“以大哥的性子,身边离不了书的。”
鹿笙抿嘴一笑,“那我去了,你在这里等我,不可以下床。”
季宴点头,“好!”
鹿笙转身出了门,向季尘的病房走去。
待鹿笙的身影刚消失在病房门口,季宴的神色便凝重起来。他缓缓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指尖轻触屏幕,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那头,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几乎瞬间响起:“喂?”
季宴目光深邃,望向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沉声道:“冷司寒,有空见一面吗?有些事情,我觉得我们需要当面谈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后冷司寒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好。”
“我在医院,你应该知道地方的。”
“我不希望见到笙笙。”
季宴脸色阴沉,冷哼了一声。“我比你更不希望你见到笙笙,所以,你明天晚上过来,我会支开笙笙。”
第二天晚上,医院病房内,灯光柔和而温馨。刚吃过晚饭,这时,门轻轻被推开,林叔和张妈一脸关切地走了进来。
张妈则快步走到鹿笙身边,拉着她的手,眼眶微红:“夫人,您没事就好。”
鹿笙见到张妈,眼中满是关切:“张妈,那天你还好吧?”
张妈眼眶更红了,声音略带哽咽:“夫人,我没事,就是点小伤。那天可真是吓死我了,幸亏夫人您平安回来了,要不然我这心里可要自责死了。”
鹿笙闻言,眉头轻蹙,“张妈,您受伤了?伤哪了?”
张妈眼眶微红,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笑容中带着几分宽慰:“夫人,我没事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不要紧,现在最要紧的是您的身子。”
季宴轻轻握住鹿笙的手,“笙笙,你跟张妈回去洗个澡,换个衣服,再吃点东西,再过来。”
鹿笙闻言,微微撅起小嘴,目光中带着几分不舍:“可是,季叔叔,我在医院也可以洗澡的呀。”说着,她轻轻晃了晃季宴的手臂,眼神里满是撒娇的意味。
季宴轻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里满是宠溺:“听话,笙笙。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他轻刮鹿笙的鼻尖,“不是说要给我生一个健康的宝宝?首先你得养好自己的身体。我这里有林叔在,你放心,嗯?”
鹿笙闻言,脸颊微红,眼中闪烁着羞涩。她轻轻点头,声音细若蚊蚋:“好,那我先去洗澡换衣服。”说着,她依依不舍地看了季宴一眼,转身向张妈走去。
林叔站在一旁,神色肃穆而忠诚:“夫人,您放心,我会保护好先生的。”
鹿笙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病房内恢复了宁静。季宴的目光紧盯着门口,仿佛在等待一个重要的访客。不久,门把手轻轻转动,一道挺拔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步入病房。
季宴抬起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火花四溅。“果然是你。”
冷司寒踏入病房,身形挺拔如松,目光深邃而复杂地望向季宴。他缓缓开口,“季先生,是什么意思?”
季宴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冷先生,你不是回容城了吗?为何这么快就到帝都了?”
冷司寒眉头微挑,“季先生很敏锐,仅凭一张戴着面具的画像就能认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