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笙的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她轻轻踮起脚尖,凑近季宴的耳边,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与激动:“季叔叔,真厉害!”
季宴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嗯!晚上回去,笙笙可要好好奖励我,嗯?”说着,他用手指轻轻刮了刮鹿笙的鼻尖,那动作既温柔又带着几分挑逗。
鹿笙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娇嗔的哼了一声,“哼!”
“这些人不过是我请来唱戏的,都知道我南靖喜欢看戏,今日特地请了戏班子来热闹热闹,哪想到会弄成这样。”南老爷子笑呵呵的解释。
南司音闻言,强忍着腿上的伤痛,缓缓站了起来,“唱戏?爷爷,您瞧瞧,这可是真枪实弹啊!我的腿,还伤着呢!鲜血都染红了衣裳,您觉得在场的各位都是瞎子,看不见吗?”说着,她轻轻掀起裙摆一角,露出被鲜血浸透的裤腿。
人群中的议论声如潮水般涌起,纷纷投向南司音投去好奇的目光。有人低语道:“那姑娘喊南老爷爷,这不是南家的亲孙女吗?这腿上的伤,看起来可不像是假的。”
议论声传入南老爷子的耳中,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怒。
南老夫人见状,急忙上前几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对南老爷子道:“老爷,您也知道,咱们音音刚从国外回来,这性子还没改过来,就喜欢开个玩笑,捉弄捉弄人。您看,这都闹出这么大动静了。我这就让人把她带下去,好好管教管教,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事了。”说着,她向一旁的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正欲上前。
突然,一只修长的手伸了过来,轻轻搭在南老爷子的肩头。那面具黑如深夜,其上雕刻着复杂的纹络,显得神秘莫测。“老爷子。”
南老爷子猛地回头,目光如炬,却只能看到那面具后深邃的眼眸,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他眉头紧锁,沉声道:“你!”
黑鹰一笑,那面具下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戏谑:“怎么?老爷子不认得我了?不如向大家介绍介绍我吧!我,黑鹰,相信帝都有不少人听说过我的名号。”
话音未落,人群中一阵骚动,有人大吃一惊,声音颤抖着喊道:“他就是黑鹰?不会吧!”
黑鹰笑着,他缓缓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看来,还是有不少人知道我的。帝都最大的地下组织,我黑鹰,怎会有如此能耐呢?你们可知,昔日的我,也与这院中众人无异,每日在生死边缘徘徊,我在泥泞与鲜血中摸爬滚打,一步步建立起黑鹰组织,那过程,比任何戏文都要惊心动魄,大家想不想听听?”
南老爷子怒目圆睁,须发皆张,一声怒喝响彻南家大院:“黑鹰,一个暗黑组织竟敢堂而皇之进入我南家,真是不知死活!将他给我抓起来!”
黑鹰忽然举起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南老爷子,他的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南家大院内的空气瞬间凝固。有人大惊失色,高声疾呼:“黑鹰,你竟敢将枪对准南老,简直是不要命了!”
南老爷子脸色阴沉如水,双目怒睁,他厉声喝道:“黑鹰,这里是南家,不是你肆意妄为的地方!你放下枪,或许还能争取个宽大处理,否则,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黑鹰的面具之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眼神中却闪烁着玩味与不屑。
他的声音在南家大院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南靖,我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孩了,这样的话唬不住我。各位,我黑鹰这一生做过不少阴暗的事,只要是威胁到官家地位的,都是我黑鹰出手一一除掉的。有人说我是官家手中的一把刀。”
在场的人无一不震惊,南老爷子怒不可遏,声音颤抖着:“黑鹰,你竟敢抹黑官家!官家一生清廉,为百姓做了多少实事,岂是你这等小人能污蔑的!”
黑鹰的面具之下,传来低沉的笑声,他缓缓抬起手,“清廉?哈哈,南靖,你敢打开你南家大院的禁地给大家看一看吗?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你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你从小训练他们,让他们像我黑鹰一样,成为官家手里的一把利器。南家大院的禁地里,尸骨早就堆积成山了。”
南老爷子脸色苍白,嘴唇微微颤抖,“你放屁!现在是什么社会,讲究的是法治与公正,我们南家敢做这种事?简直是荒谬绝伦!”
江老爷子闻言,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环视四周,声音洪亮如钟:“敢不敢做,我们大家进去瞧一瞧就知道了!南靖,你敢不敢打开那扇禁地之门,让在场的各位亲眼见证一下你南家的清白?”说着,他大步流星地向前。
南老爷子脸色惨白却强作镇定,厉声道:“江闾风,你敢!这叫私闯民宅,没有搜查令,你敢擅闯我南家大院?我南靖一生光明磊落,岂容你这般污蔑!”
江老爷子却不以为意,大步向前,他的目光如炬,直视着南老爷子,“我江闾风这一生,还没有不敢做的事!大不了,你让官家撸了我这身军装,看看我这把老骨头,还剩下几分热血!”
江老爷子刚迈出几步,南家大院四周骤然涌动起一股暗流,一群身着黑衣、面容冷峻之人迅速围拢,悄无声息地将江老爷子团团围住。气氛瞬间紧绷至极致,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季宴牵着鹿笙缓步而出。季宴一身笔挺西装,眼神深邃,浑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场。周围的军人见状,迅速行动,以季宴为中心,形成一个保护圈,将那些黑衣人牢牢困在其中。
南老爷子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竟敢让武装部队闯入我南家,季宴,你还有没有纪律?”
季宴面色沉稳,目光如炬,他轻轻拍了拍鹿笙的手背以示安抚,随后朗声道:“南老爷子,这些都是和我有着过命交情的兄弟,他们今天是特意来看我媳妇义诊的,没想到正巧碰到了这种事。至于纪律,作为军人,我们的天职就是保护人民的安全,维护正义。您看,这些黑衣人围困江老爷子,企图阻挠真相大白,我怎能坐视不理?”说着,他轻轻挥手,周围的军人动作整齐划一,气势如虹,将那些黑衣人牢牢控制,场面一时剑拔弩张,却又透着不容侵犯的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