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神山朝晖殿
玱玹一早就过来了,一直在殿外等候,一个时辰后,皓翎内众臣纷纷退走,他才在皓翎王的召见下走了进去。
“弟子拜见师父,师父,原谅弟子现在才过来看您,实在是青丘之事影响重大,爷爷让我先救治百姓,昨日刚忙完,弟子就匆匆过来了,不知师父和小夭可有好些了,听说小夭伤的很重,能让我去看看她吗?”
观察到皓翎王的脸色还有些苍白,玱玹猜测,连皓翎王都重伤这么久未愈,那小夭伤得有多重?
“咳咳…玱玹啊,你有心了,你做得很对,师父又怎会怪你。只是,小夭她…”
“小夭怎么了?”
皓翎王突然掩面,一脸悲戚,眼眶泛起一片赤红,他似不愿多说,嘴唇哆嗦个不停
“是我没有保护好小夭,玱玹,小夭她一直昏迷不醒,我已把她送去玉山沉入瑶池沉睡,玉母说了,那里设了阵法,外人不能进去,只能远远看一眼。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得看天意。”
玱玹的心沉了下去,小夭竟伤得如此之重,他却没有第一时间过来看看。他痛心疾首地询问:“怎么会这样,师父,你们在青丘到底发生了何事?”
“是青丘老祖自爆,当时,我们都在洞穴里,根本无法逃走,相柳和颜堂主留在最后了,我当时只来得急护住小夭和王妃,小夭离得远,我没第一时间护住她,才让她…都是父王不好…”
“父王,这不怪你,姐姐一定会没事的…”
无忧听到玱玹过来了,正在巡视练兵的她匆匆换好妆容就过来了,刚好听到皓翎王在飚戏,便拼命揉搓着眼睛,哭喊着跑进来扑进皓翎王怀里,皓翎王似极度容忍着痛苦,又怕失了身为帝王的威严,勉强挤出笑容安慰无忧。
玱玹从没有见过一向威严的皓翎王也会流泪难过,可见皓翎王有多在意小夭。
小夭当真不是皓翎王的女儿吗?也许,师父自己也不知道?
“师父,相柳他们真的死了吗?”
皓翎王眼里闪过寒意,他到底是真的来关心人的还是来打听消息的。
无忧怒极,他在咒谁死呢!对外也只是放消息说失踪,他们倒好,全天下都传他们死了,呸呸呸!
她怒瞪着玱玹,又很是委屈,似不相信事实的真相,恼怒道:
“你胡说八道,姐夫才不会死,颜姐姐可是凤凰,不都说凤凰是不会死的…你死了他们都不会死!”
“无忧,不可乱说!”
皓翎王警告一句,无忧不悦冷哼一声不理采玱玹。
玱玹看到无忧的反应,更确定相柳他们是真的死了,心里暗喜。也不计较无忧那一句姐夫为何叫得那么顺口
玱玹留下几箱大?药材后退了出去,在五神山住了几日后告辞说要去玉山
“父王,快,收拾收拾,姐姐生了两宝宝,我们一起去,我去找礼物,小侄女,小侄子,姨姨来啦!”
皓翎王和阿珩看着上一刻还表演得很是伤感的,下一刻兴奋地要蹦起的无忧,宠溺地笑笑。
“阿珩,嫁给我,后悔吗?”
“说什么傻话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快去,我也准备些礼物,我把之前绣好的小衣服都拿去。你呢,不能空手去吧!”
“哈哈,自然不能!早就备好了!”
清水镇望月顶
这里这段时间热闹非凡,意映,鬼方言卿也过来了,白雪云紫他们也在,连老木,桑田儿,草根也来了,无忧蓐收他们算是最迟的。
无忧他们来时,两个小家伙在摇篮里,周围围满了人,他们都在努力地逗着他们,无忧只能听到小宝宝可爱的笑声,身影被这帮人全挡住了
“我来啦!快让让,我还没看过呢!”
众人让开,让无忧皓翎王他们过来看看。
“啊唔,啊唔…咯咯…”
“啊,天哪,好可爱的小肉团子!她们叫什么名字?”
意映回答:“皎皎,女娃子叫皎皎,大名相月苒,寓意女孩如月光般温柔美好,且有灵动活泼之态,男娃叫相泽,寓意善良温和,也愿他福泽深厚,一生平安,小名越越。”
“月月?”
男娃子叫这小名?不大好吧!无忧满脸问号。
“是超越的越!”
“哦,那还好,皎皎越越,我觉得皎皎月月也不错…”
无忧看着皎皎满头银发,真的如月光倾洒的银河,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无忧把手伸过去,好想摸摸,太可爱了!她能抱抱吗?
“啊唔啊唔…”
皎皎的手伸到半空,不停地抓挠,把无忧伸过来的手指紧紧握住,似抓到了好玩的玩具,开心地咯咯直笑。
“娘亲,娘亲,皎皎肯定喜欢我,你们看,她笑得好开心。”
小越越在一旁看着大人都只顾着逗姐姐,小眼珠子转来转去,突然有些委屈,小嘴一撅,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怎么没人喜欢我…好委屈…
“是不是饿了?我抱他去找阿墨吧!”
西陵珩走上前,熟练抱起相泽,轻轻摇晃哄着,向着屋内走去。
颜墨听到哭声,欲起身,被相柳按了回去。这两宝宝,颜墨吃太好了,其实有些大,幸好早产了,要是足月出来,定会难产,就算如此,下面也撕裂得厉害,还要静躺一段时间。
“我去看看,你躺着别动。”
还没等他出门,西陵珩就抱着相泽进来了。
“阿墨,我来看看你,小家伙可能饿了!”
“阿珩,你来了,少昊呢?”
“在外面呢,和无忧逗皎皎开心呢。”
西陵珩把相泽放在颜墨床边,小家伙委屈巴巴的瘪着嘴,一抽一抽地小声哭着,眼眼被哭水浸染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知道,是娘亲的味道,娘亲香香的。
“小越越,又受委屈了?阿珩,你别被他骗了,他就是没人和他玩,闹情绪呢,刚才刚吃过了,是不是有人只顾逗皎皎,把他忽略了?这几天我观察过,他就是个粘人精!身边没人就闹。”
相柳接过相泽,抱着出去了,留她们多聊会。
“哈哈,原来如此,真是个鬼机灵。阿墨,身体可还好?很抱歉,我都不知道你要生了。”
“这不是小夭在嘛,她前世可是出了名的接生老手,嘿嘿,她还问过相繇,要不要帮他治治不孕不育症。哈哈,我都要笑死了!”
“哈哈,是嘛,那可真胆子不小!”
……
玉山
玱玹隔着屏障,他怔怔地站在那里,望着阵法中了无生息陷入沉睡的“小夭”,呆愣了很久,他的心像被无数根针穿过,被人狠狠攥紧,痛疼难忍。所有小夭对他的欺骗和隐瞒,似乎都不重要了,他只想她快些好起来,他可以不计较她的任性,是他对不起她。
玱玹暗暗发誓:只要她好起来,他一定把她带在身边,好好保护好,不让任何人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