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的父母都在港城，大年初二的时候是不需要回门了，何大清让全家都要把大年初二给空出来，说要带他们去拜访一个亲戚，全部人都要去。
所幸路程不是很远，就在大前门的那边。
何雨柱问过是不是蔡全无，因为这跟何大清长得太像了。
何大清承认了他们家跟蔡全无确实是亲戚关系，当年何家的祖籍其实也是在保城。
后来来何雨柱曾祖父来到四九城讨生活，在娄家厨房做打杂小厮，并且生下他爷爷，这位曾祖父在保城老家，还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原配妻子。
这个妻子就是蔡全无的奶奶，换言之，蔡全无和何大清是堂兄弟，何雨柱见了他，得叫个二叔。
但年初二需要见的不是蔡全无，是另一个重要亲戚，就是何大清跟蔡全无都是晚辈，何雨柱何雨水那得是孙辈了，何晓那就是曾孙辈了。
是何雨柱祖父辈的人物。
………
到了大年初二的这天，一大家子早上吃完了早饭，带上准备好的年礼，就出门。
“老何，这是上哪去，全家都这么隆重？”阎埠贵问道，看着何大清手里提着的东西，西凤酒，大前门香烟，这可都是好东西。
“还用说，人家当然是去见亲家，对吧？”三大妈赔着笑道。
“嗯，是去见亲戚，回聊。”何大清点点头。
等他们一家子出门后，院子里的邻居都议论纷纷。
“你们看看人老何家，对亲家可真好，都已经结婚了这么多年，还是这态度。”
“之前何雨柱不是出去两年，这可不得去老丈人家里赔个罪。”
“就是，娄晓娥那会儿生孩子，他都不在身边，我要是他岳父，我是不会原谅他。”
“……”
不明所以然的邻居都在七嘴八舌议论纷纷，这些人当然不知道娄半城是跟何雨柱去港城。
娄晓娥生孩子，何雨柱赶不上，娄半城根本就不介意，更希望自己女婿目光放得长远些，陪着自己在港城那边打拼。
还是何雨柱强烈要求回来，娄半城才不得不放他回来。
秦淮茹今天大年初二却还是要回娘家的，贾东旭是不可能有半分钱给她回乡下老家，贾张氏更加就别指望了。
她想买点棒子面回去看自己父母，还是用自己去街道领了糊纸盒的任务回来做赚的钱。
就这，贾张氏还嫌她就知道想着娘家，每年就这么一次，带的东西也不是很多，都不是很愿意。
“我说你既然都是嫁到了我们贾家的人，生是我们贾家的人，死了也是我们家的鬼，你带这么多东西回去给你妈有什么用，还不如都留着在我们家。”
“那有嫁了人，还这么惦记着自己娘家？这也拿，那也拿，你不如把我们贾家都搬回去给你娘家好了，你现在还怀着，还这么折腾。”贾张氏没好气说道。
“妈，我每年就回去一次，我是嫁给了东旭，也是贾家的人，不代表我就非要跟娘家断绝关系，我现在已经过三个月，没事的。”秦淮茹不服气道。
“就是，等你生了孩子以后再回去，别让孩子出了什么事，到时候给你妈把东西寄回去，再写封信就是了，他们会理解的。”贾东旭也是难得的劝道。
要说这个家还有什么事是他关心，也就是秦淮茹肚子里孩子，他一心盼着再能有个儿子。
棒梗自从让全家背上喘息不得的负债后，贾东旭就对这个儿子彻底失望，好在，经过这么久努力了，还是让秦淮茹又怀上，小儿子一定要好好培养。
“这……”秦淮茹为难了起来，每年也就这么一次。
“你都嫁到我们贾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回去有什么事情不要紧，最重要是我小孙子，可不能有任何事情。”贾张氏耳提面命道。
“我小孙子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可饶不了你。”贾张氏哼了声道。
秦淮茹听着他们母子俩的话，心里是很不屑，如果不是碰上过年，贾张氏现在肯定要去劳改，还好意思对她指指点点？
等过完年了以后，贾张氏也是要去劳改，律法之外还是有适当的人情，碰上了这些节日，还是让这些人过了年以后再去劳改。
“那我就留下吧，我给我妈写封信。”秦淮茹也想着孩子不能有闪失，所以就不回去了，相信自己的母亲肯定也能够谅解。
“何雨柱那个蠢货，他媳妇都给他生了孩子，还怕女人会跑了不成，结婚这么久还给老丈人家里送这么多东西。”
“娄家又不缺那些，有那个钱，不如说来接济接济我们家，他当了这么多年食堂主任，又当了几年后勤主任，手里的钱肯定不少，一个院子里住着，我们是半点好处都没得过。”
贾张氏又说起了何家，大过年的都羡慕嫉妒，恨得咬牙切齿。
“我就看他又能风光到什么时候，他这种人迟早会倒霉的，没良心的玩意。”贾东旭恨恨道。
秦淮茹对于这些话，选择了保持沉默，何雨柱就算是当个厨子，听说以他的手艺，都不知道有多少人请他做饭，外快都能抵得上贾东旭一个月工资。
与其在这里说何雨柱怎么样，贾东旭还不如抓紧提高自己技术。
但她又转念一想贾东旭现在在厂子里情况，就算想提高，也没有人带着。
秦淮茹不禁心想，如果不是年纪差几岁，自己也能嫁给何雨柱了，现在过好日子的会不会就是自己了。
怎么偏偏自己就长了几岁，还嫁给贾东旭了。
秦淮茹很自信，觉得如果是年纪合适的话，跟娄晓娥相比，自己肯定更能够吸引何雨柱。
却不知，还有个陈雪茹，可比她漂亮的多，城里人，家里面也有些家业，都没能拿下何雨柱。
娶娄晓娥，何雨柱更多的看重是娄家会在港城有所发展，能够吃上港城时代发展的红利。
跟相貌这些，可没有太大的关系。
换句话来说，只要能够给何雨柱足够的发展，就算是长得不怎么样，他也娶。
况且娄晓娥长得还很好看，五官精致，身材窈窕，从小培养的大家闺秀，骨子里还是端庄大方。
何家一家子来到了大前门这边一条胡同的四合院这，看着这四合院是个一进的小院子。
前面院子大门是虚掩着，何大清来到这里直接就推开了，院子里面可热闹，孩子们的欢笑打闹闹做了一团。
“大清哥，柱子，晓娥，雨水，你们也来了。”徐慧珍招呼道。
“都来了，我们全家整整齐齐都在这，今天正好全部都认认人。”何大清点点头。
“走，咱们进屋吧，外面怪冷呢，别冻着孩子了。”徐慧珍又说道，说着把自己那三个孩子招呼回去了。
正屋里，罗汉床上面坐着一个老者，旁边还有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俩人正在这下棋。
“老爷子，我们都过来了，猜猜我们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何大清走到老者身边看着棋局，笑着道。
“西凤酒，挺舍得，到时候咱们爷几个好好喝一杯。”老者点点头。
“来，我给您介绍下，这是我儿子，何雨柱，柱子，现在在轧钢厂当后勤主任，他媳妇，晓娥，我闺女，雨水。”
“还有这，我大孙子，何晓。”
“这是关老爷子，论辈分，你们得叫他表爷爷，是你们爷爷的表哥，我得叫表伯父。”何大清给几个人来了个互相介绍。
“表爷爷新年好。”娄晓娥先开口说道，何雨柱跟何雨水也这么叫。
何雨柱是真的没想到，冒出个爷爷辈的亲戚来。
“嗯，不错，挺好的，你们家也是人丁兴旺，都挺好，咱们几家都人丁兴旺，小懒猫，过来，这是你比两位表叔，姓何的这位是大表叔，姓蔡的这位是二表叔。”
“这是我孙女，关小关，你们也平时管她叫小懒猫就成，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懒了些。”关老爷子说道。
“爸，这孩子不是打小就跟着您长大，像您吗？您平时能躺着都不坐着，能坐着就不躺着。”关老爷子儿媳妇开口道。
众人坐下来，谈了几句后，何雨柱才知道，他那位曾祖父有个妹妹何关氏，嫁到了四九城没落的八旗子弟家，也就是关老爷子的父亲，而这个八旗子弟是某个清朝大官家的分支。
这大官又当过九门提督这样重要职位，所以关老爷子现在有个外号叫九门提督。
何雨柱家跟蔡全无的关系更近，跟关老爷子家的亲戚还没出了五服，他爷爷跟关老爷子是表兄弟。
关老爷子年纪更大，他爹何大清跟蔡全无叫一声表伯父
蔡全无又跟何大清是堂兄弟，跟关老爷子这个亲戚，长得非常像。
换言之，以后，何雨柱得管蔡全无叫二叔，徐慧珍叫二婶，徐静理跟他是兄妹，又是同一辈了。
算下来的话，何雨柱还跟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陈瑾和陈瑜同辈了，这俩孩子是跟徐静理同辈的。
亏得徐静理平时还何叔何叔的叫他，闹半天是同一个曾祖父的兄妹。
何雨柱跟徐静理，关小关，都有同样的一个高祖父。
这个高祖父，生了何雨柱跟徐静理的曾祖父，关小关的曾祖母这对兄妹。
了解完这些亲戚以后，何雨柱就去下厨去做饭，何大清跟蔡全无和关老爷子在谈着天南海北的事情。
徐慧珍和娄晓娥也是没想到，几家居然还能有这样的缘分。
说起来，还真是多亏了何大清这两年闲着在四九城没事，就按照自己族谱找着亲戚，没想到还真是找着了，并没有费什么心思。
还是何大清去了小酒馆喝酒，知道了蔡全无，又找到了关老爷子。
………
吃完满满当当的一桌子菜以后，何雨柱的手艺，自然是吃的大家意犹未足。
酒过三巡后，何大清和关老爷子的儿子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了，几个女人们倒是带着孩子各自回去休息了。
就剩下何雨柱，蔡全无，关老爷子，还有老爷子的小徒弟，那个小屁孩，韩春明，是个小机灵。
“都喝成这样了，咱们还怎么喝，算了，不喝了。”关老爷子摆摆手。
“表爷爷，那我陪您下个棋，我下棋还可以。”何雨柱又问道。
“不了，我之前听全无说你也是喜欢收点东西？”关老爷子问道。
“对，是有那么些喜欢的。”何雨柱点点头。
“来，你们俩都跟我一块儿过来吧。”关老爷子说道，说着把他们带到了偏房的那边。
偏房的这里就是个书房，何雨柱眼睛好使，就算是距离很远，看着这些藏书的书名，也知道不是一般的东西。
而且这的藏书起码是自己见到过最多这类藏书的牛爷家，好几倍。
“以后有空可以来我这里看看书，只不过，来看书，得给表爷爷我带两瓶好酒。”关老爷子开口道。
这些个藏书，如果不是自己家人，关老爷子是轻易不舍得让别人看的，也就给过牛爷和蔡全无，都是因为他们的交情。
还有韩春明这个徒弟。
关老爷子都活了这把年纪，已经看出来自己儿子和儿媳不那么中用，所以培养韩春明传承自己的衣钵，对于关小关这孙女，不是不愿意培养。
而是关小关兴趣不在这，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牛不喝水，强摁牛头吧。
既然是自己家亲戚晚辈，大家对何雨柱的人品行也还是认可，尤其是牛爷，为他说了不少好话，关老爷子才愿意。
“谢谢表爷爷，我以后肯定常来。”何雨柱喜不自胜道。
“不用谢，如果你是块朽木，不可雕，没能达到我的考察要求，我也是不能让你来了，别糟蹋我这些好东西。”关老爷子说道。
“没问题，要真是不能让您满意，我自己也没有脸面再来。”何雨柱信誓旦旦道。
“看吧，你就在这看看书，等你爸酒醒了，你再带他回去吧。”关老爷子点点头。
“我就先回去了，我爸可不在您这喝酒。”蔡全无说道。
“切，你爸要是在这，谁敢跟他喝，我还想跟你多喝几杯，怎么就回去了？”关老爷子问道。
“慧珍自己在家里看孩子，我不太放心，我回去陪她们。”蔡全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