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的使者怀揣着密信,快马加鞭地奔驰在前往江左的蜿蜒小道上。一路上,他风餐露宿,不敢有丝毫懈怠,深知自己肩负的使命重大。然而,就在距离江左边境还有不到百里的一处山谷时,四周突然涌出一群黑衣人,将他团团围住。
使者心中暗叫不好,伸手握住腰间的剑柄,怒目而视:“你们是何人?为何阻拦我的去路?”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三皇子的人,还想活着去通风报信?”说罢,一挥手,黑衣人便如恶狼般扑了上来。使者虽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最终倒在了血泊之中,密信也被黑衣人搜走,火速呈给了二皇子。
三皇子在南蛮焦急地等待着使者的消息,等来的却是使者被截杀的噩耗。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怒吼道:“二皇子,你竟然如此卑鄙!”营帐内的众将士也都义愤填膺,纷纷请战。
三皇子强压怒火,说道:“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既然他派人截杀,那我们就多派人!从四面八方赶往镇北王那里,我就不信他能把所有人都杀了!”于是,三皇子一口气派出了五名使者,分别从不同的路线出发,带着相同的密信,向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二皇子得知三皇子又派出了多名使者,脸色阴沉得可怕:“给我追,一个都不能放过!”一时间,官道、小路,到处都有黑衣人在搜寻着三皇子使者的踪迹。一名又一名使者在途中被残忍杀害,鲜血染红了土地。
但其中一名叫阿福的年轻使者,凭借着精湛的骑术和对地形的熟悉,巧妙地避开了一波又一波的追杀。他昼伏夜出,专挑那些崎岖难行的山路走,干粮吃完了,就靠采摘野果充饥。
终于,阿福抵达了京城。可还没等他喘口气,就又被二皇子的人盯上了。就在阿福即将被围堵时,镇北王的眼线出现,将他救下,一路护送到了镇北王府。
二皇子得知阿福被镇北王的人带走,气得暴跳如雷,想要派人冲进镇北王府抓人,却又有所忌惮。毕竟镇北王在京城势力庞大,且一直以来对他都若即若离。若贸然行事,很可能引发更大的危机。
权衡再三,二皇子只能无奈地放弃抓捕阿福,心中却暗暗发誓,等解决了这些麻烦,一定要让镇北王和三皇子付出惨痛的代价。
而阿福在镇北王府中,见到了镇北王,将三皇子的亲笔信和南蛮的危急情况一五一十地告知。
镇北王听完,神色凝重,知道一场大战已经迫在眉睫,各方势力即将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展开殊死较量 。
镇北王接过三皇子的密信,细细读完,眉头紧锁,脸上满是忧虑。他看向风尘仆仆的三皇子使者,开口问道:“三殿下如今身边还剩多少可用兵力?”
三皇子使者稍作思索,认真回道:“王爷,三殿下原本兵力就不算充裕,这些时日为了抵御蛮族侵扰,又损失了一些。如今能即刻投入战斗的兵力,大概只有两万余人。”
镇北王点了点头,又看向七皇子的使者:“七殿下那边呢?军队状况如何?”
七皇子使者挺直腰杆,恭敬说道:“王爷,七殿下在江左苦心经营,麾下兵力已有五万之众,且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只是二皇子对江左管控甚严,粮草和兵器的筹备上遇到了些许阻碍。”
镇北王轻抚胡须,沉思片刻后说道:“如今局势危急,我们必须尽快行动。三殿下的两万兵力,虽不算多,但南蛮地形复杂,若能合理利用,定能发挥奇效。只是粮草短缺,着实棘手。”
三皇子使者面露难色,无奈说道:“王爷所言极是。三殿下本就为粮草发愁,如今与外界联系困难,更是雪上加霜。”
这时,七皇子使者突然眼前一亮,提议道:“王爷,我有个想法。江左虽也受二皇子管控,但富商众多。我们可以加大力度,说服更多富商资助七殿下,筹集足够的粮草,一部分运往南蛮支援三殿下,一部分留给七殿下的军队,这样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镇北王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此计可行。我在江左也有一些人脉,届时与七殿下一同努力,争取筹集更多物资。”
三皇子使者听后,连忙起身行礼:“如此,便多谢王爷和七殿下了!只是南蛮兵力有限,即便有了粮草,面对二皇子的大军,还是难以抗衡。”
镇北王神色坚定,安慰道:“莫要担心。南蛮多山川河谷,利于设伏。三殿下可在险要之地布下重兵,等二皇子军队深入,来个关门打狗。同时,按照之前的计划,与周边蛮族修好,让他们从后方骚扰二皇子军队,使其腹背受敌。”
七皇子使者接着补充:“七殿下这边,等江左兵力空虚之时,即刻挥师北上。但为了确保行动顺利,还需王爷在京城做好内应,牵制住二皇子的部分兵力。”
镇北王目光炯炯,点头应道:“这个自然。我会在京城暗中集结兵力,一旦七殿下兵临城下,便立刻行动,与你们里应外合。只是,我们还需一个详细的时间表,确保各方行动协调一致。”
三人又围绕着出兵时间、行军路线、信号传递等细节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力求将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周全。不知不觉,天色渐暗,书房内却依旧灯火通明,一场改变天下格局的谋划正在悄然成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