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雯锦连扔了三块小石子看着帐篷里的人都没有要出来的迹象,看了眼张启灵的帐篷,随后转身走进了魔鬼城里。
一大早帐篷外就是吵吵闹闹的,走出帐篷就看见黑瞎子揽着小官的肩膀看着热闹。
归尘走到两人旁边,赤影也屁颠颠的跟在归尘后面,看着之前哪个向导在阿柠帐篷前的吵闹开口:“什么情况?”
看戏就是要吃点东西才对味,这时要是有把瓜子就好了,但是没有只能将就的吃着巧克力看戏了。
黑瞎子看着归尘拿着的巧克力,伸手:“老板给瞎子我也来块。”又从口袋里掏出块巧克力递给黑瞎子,“快说。”言语间都是对这一大早开演大戏的好奇。
赤影一看他们都有吃的,哼哼唧唧的开始扒拉着归尘,它也要吃。
狼好像吃不了巧克力,但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狼无奈在口袋摸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个卤蛋,剥开包装袋给赤影。
“昨晚那陈雯锦想让哑巴出去,不知道要说什么,我让哑巴不用理她最后没等到哑巴估计就离开了。”
“一大早这个向导就找到阿柠说他媳妇不见了,想让阿柠派人去找 ,情况就是现在这么个情况。”话落咬了口巧克力,随后把剩下的递到张启灵嘴边。
张启灵看着嘴边的巧克力,巧乖的吃吃下。
“所以这一大早的戏是陈雯锦搞出来的。”归尘看着眼前的大戏,摩挲的下颚若有所思的说。
黑瞎子:“昨晚没见到哑巴,早上就有这么出戏哪有这么巧合,想来应该就是了。”
这场大戏也到了尾声,两人争执了大半天最后阿柠还是拒绝了派人去寻找。
向导没办法只能自己进入魔鬼城寻人,收拾好东西就这么进去了。
本来事情就这么散场了,各自回到各自的帐篷里开始收拾起东西准备出发。
归尘把散着的秀发挽了起来,用两根玉簪固定着,把这身不适合行动的黑红渐变有着暗纹的马面裙换了下来,穿了身便宜行动的冲锋衣、工装裤。身上那股清冷的气质都淡了几分,多了几分凌厉。
刚收拾好归尘没由来的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蔓延开来。
拍了拍旁边赤影的狼头让它去把解雨晨叫来,随后走出帐篷随手拦住个人让他去把阿柠叫来。
走到黑瞎子他们的帐篷外:“你俩收拾好没,快点出来。”语气都染上了一丝焦急。
话音刚落,黑瞎子就掀开帐篷的帘子,走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张启灵背着自己的背包,手里还拿着归尘的。
“没事,背好你们自己的装备跟上。”说完头都没回的
阿柠正在收拾时,就自己的手下告知归尘找自己,停下手里的动作就往归尘的帐篷走去。
赤影闯了进去解雨晨的帐篷,一言不发的就咬住他的裤脚把人往外拖,解雨晨这边正收拾着东西,被它这动作搞懵了,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了。
赤影耳朵微动,听到了一阵虫子翅膀振动的嗡嗡声,咬着裤脚又不敢太用力,怕伤到脆弱的人类。
(两脚兽,你倒是走啊!在不走就危险了。)
拍了拍它的狼头,语气略带疑惑:“是尘老板找我?”
赤影松开裤脚,人性化的点头。
往帐篷外走去,回头看着人有没有跟上来,看人跟上来又继续往前走。
阿柠和解雨晨两人在路上还碰上了,两人互相点头便算打过招呼了。
两人刚走到归尘帐篷外看见黑瞎子两人微愣,下一秒就见归尘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玉笛。
“都来了”从兜里掏出四个香囊,扔给几人,“拿着,保命的。”
黑瞎子看着手里精致的香囊嗅了一下,里面的药材大部分自己都闻得出来,有几味就不知道是什么了,“老板这是出什么大事?”
归尘没回答黑瞎子的问题,“来了”话落间一阵嗡嗡声越来越近,抬眼望去魔鬼城里飞出密密麻麻的虫子,乌压压的一片往他们这边飞来。
张启灵刚想冲上去,就被黑瞎子按住了拔刀的动作。
黑瞎子看着这黑压压的一片,仔细一看,妈耶!这一大片都是尸鳖,直接拉着张启灵躲到归尘身后,“老板救瞎子狗命啊!瞎瞎我还不想就这么死了啊!”
归尘一脸黑线的看着黑瞎子这极其丝滑的动作,咬着后槽牙说:“你一个一米八几的人躲在我一个1米76人的身后你觉得合适吗?”
“这不是知道老板您的厉害吗?我们就不献丑了。”身后响起黑瞎子那略带谄媚的夸奖,对于归尘的话黑瞎子非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妥,还更加理直气壮地站在归尘后面。
有大腿不抱是傻子。
归尘:6
赤影咬着解雨晨的裤腿把人往自己身后拉,“两脚兽来你站我后面,我保护你。”
铺天盖地的尸鳖朝他们的营地扑来,只要人被它咬了,不出五息人就会丧命。
但这些尸鳖在归尘几人半米的距离绕开了他们,飞向了营地的其他人。
营地里的大部分人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这么丧了命,有极少数反应快速的才跑出几步也倒下了。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整个营地已经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只有满地的鲜血和破碎的尸体。
然而,尸鳖并没有离开,它们在归尘几人半米的距离停下了动作。
归尘拿起手中那支精美的玉笛将它放在唇边。她微微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吹出第一声。
笛声悠扬婉转,尸鳖们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力量,原本嘈杂的环境瞬间安静下来,只有那些恶心的虫子还在原地,仿佛在等待着什么指令。
随着吹奏的进度,周围躁动不安的尸鳖,它们原本焦躁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
这种诡异的气氛让人不寒而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亡和腐朽的味道。
归尘的手指灵活地在笛孔间跳跃,音符如流水般从他的指尖流淌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一曲悠扬动听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