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羽带着白与君麻吕闲逛于木叶繁华的街道上,听着街道旁店铺老板介绍产品的声音和那友善的表情,秦羽心里直感反胃,若这老板知道自己是那个他们曾经驱之不及的孩子时,他们又会是什么样的一个表情。
正闲逛着,秦羽前迈的脚步一顿,随即眉头微微一挑。
“君麻吕,你带着白先逛逛,不要走太远,我离开一会。”
丢下一句话后,秦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哼,真没意思,才陪我逛了多久,这就跑了。”
看着秦羽消失的地方,白努了努嘴,嘀咕了两句,逛街的兴致瞬间熄灭了一大半。
木叶火影岩,两道身影先后出现在波风水门那巨大的石刻头像之上。
站在波风水门的头像之上,看着下方灯火通明,秦羽无趣的撇了撇嘴,就地坐下。
“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地方看过木叶了吧?”
秦羽身旁,身形微微有些佝偻的猿飞日斩轻声开口。
“拜你们所赐~”
没好气的怼了一句,秦羽伸手缓缓抚摸着身下波风水门的头像石刻。
“不过也没差,反正也没什么可看的。”
闻言猿飞日斩却是哈哈一笑,学着秦羽的样子坐下,同样伸手抚摸着身下波风水门的石刻。
“水门啊,你看见了吧,你的两个孩子,都长大了。”
秦羽闻言一怔,怪异的瞥了眼身旁的猿飞日斩。
“老家伙,你少来这套,我们不熟,我们长大没长大,和木叶,和你,根本没有一毛钱关系。”
猿飞日斩倒也并没有因秦羽的尖锐言辞而生气,目光反而柔和许多,其中带着一丝追忆的神色。
“秦羽,我知道村子里的一些人与决策让你失望、受了委屈,但木叶就像一棵大树,树大难免会有歧枝,可不能因为几根歧枝就否定整棵树的价值啊。”
秦羽闻言轻嗤一声笑了出来,双臂抱在胸前,冷冷地回应
“说得好听,所谓的歧枝不过也只是你为他们做的伪装罢了,而我们,不,应该说我,就是这棵大树上被舍弃的枯枝,我的痛苦和绝望,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会懂?”
闻言猿飞日斩微微垂下头,脸上露出一抹苦涩
“我承认,在守护木叶的过程中,团藏以及顾问的一些决策确实不够周全,伤害了你。但我希望你明白,这一切并不是木叶的本意。”
“不够周全?”
秦羽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你所谓的不够周全,是没有做好万全准备便对我下手,没能控制住我,以至于现在我成长到这个你们更无法控制的地步吧?”
“呵,你的确是老了,如果父亲要是还在,你猜团藏他们有没有胆子四下散播谣言?有没有胆子越权对我动手?”
听到秦羽说起波风水门,猿飞日斩的身体微微一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水门他……是个善良且有着决绝与正义感的人,我相信他若还在,这一切都会是另一番模样。”
“但……他已经不在了,而木叶需要有人来承担这份责任,哪怕这个过程中会犯错。”
闻言秦羽沉默了,目光再次落在波风水门的头像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良久后,秦羽缓缓开口
“父亲还在时,我一直以他为榜样目标,也想过能够在木叶生活至老,可自从父亲走后,木叶的天就变了,从那以后我所看到的,便只有黑暗和绝望!”
猿飞日斩静静地听着秦羽的倾诉,眼中满是愧疚,微微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沧桑
“秦羽,我知道这些年你经历了很多痛苦,失去双亲的伤痛,再加上对村子的失望,这一切都让你背负了太多,但木叶并非如你所见的那般黑暗,它也有温暖和希望的一面。”
秦羽嘴角浮现一抹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凉。
“温暖和希望?在哪?在这个从小视我和鸣人为灾难,欺我年幼无力,想要抓捕控制我的村子里?。”
猿飞日斩闻言微微叹了口气,缓缓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秦羽的肩膀,试图给予他一些安慰。
“孩子,我承认,村子里确实存在一些人的偏见和错误。但那只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善良的,他们也都在为了木叶的繁荣而努力。”
“而且,水门他虽然离开了,但他的意志和精神一直都在,我想他应该也希望看到你为木……”
猿飞日斩话还没说完,便被秦羽冷声打断。
“你少拿父亲说事!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父亲怎么会死?希望看到什么?我希望看到我守护木叶?希望看到我和他一样,为这个腐朽的村子牺牲?”
被秦羽突然的打断,猿飞日斩张了张嘴,有些无法回答秦羽的话。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乱,随即一股强大查克拉的波动从骚乱方向传来,秦羽和猿飞日斩同几乎时站起身来,朝着传出查克拉波动的方向望去。
“这就是你所说的温暖与希望?”
冷冷的看了眼猿飞日斩,秦羽丢下一句嘲讽,身形化作一抹黑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原地。
见此猿飞日斩眉头紧锁,浑浊的双眸好似要看破空间一般,好一会过后,猿飞日斩无奈的叹了口气,身形化作一道虚影,朝着查克拉波动传来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