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风波平息,四合院重归表面的宁静,可秦淮茹的心思却如被劲风鼓动的火苗,一刻不停地跳跃、闪烁。她整日坐在自家门口,眼神像黏在傻柱身上一般,旁人难以察觉的算计与急切在目光中涌动。
这日傍晚,夕阳余晖将院子涂抹成暖色调的油画,一切都沉浸在柔和光晕里。秦淮茹瞅准傻柱哼着小曲在院子里收拾工具,赶忙理了理鬓角头发,扭着腰肢,莲步轻移地走过去。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声音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带着不易察觉的甜腻:“柱子,忙啥呢?这么认真。”
傻柱抬起头,瞧见是秦淮茹,憨厚的脸上瞬间绽放出灿烂笑容,像能驱散世间阴霾:“哟,秦姐,没啥,收拾收拾这些家伙事儿。你咋有空过来了?”
秦淮茹轻轻叹了口气,眉头微蹙,眼神里满是哀怨与无奈,像被生活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柱子啊,姐跟你说,姐这日子现在成了烂摊子,没法过了。上次被处罚,家里那点老底像被大风刮走,全没了。往后柴米油盐,该咋办哟,姐愁得睡不着觉。” 说着,抬手轻轻抹了抹眼角,指尖触碰处并无泪水,可那故作哀伤的姿态却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傻柱一听,轻松的表情瞬间变得紧张,眼神里满是关切:“这么严重啊?那…… 那你打算咋办?你别着急,咱们一起想办法。”
秦淮茹微微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犹豫许久,才像是鼓足勇气,小声说道:“柱子啊,姐思来想去,有个事儿想跟你说。其实…… 其实姐一直都挺喜欢你的,你人实在、善良,又有手艺。这么多年,姐心里都有你。” 说到这儿,她脸颊泛起红晕,声音越发轻柔,“姐想跟你结婚,往后咱们一起过日子。”
傻柱如同被定住,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一时没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啥?结婚?秦姐,你…… 你说真的?” 声音因激动微微颤抖,眼睛睁得大大的,像在确认是不是美好的梦境。
秦淮茹佯装羞涩地点点头,脸上红晕更浓,娇嗔道:“瞧你这傻样,姐能骗你吗?姐是真心的。” 实则心里想着:“姨以前不是没想过和你在一起,可就怕和你成了之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会对棒梗不好。毕竟棒梗是姨的心头肉,姨不能让他受一点委屈。但现在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指望你能拉姨家一把,咱们一起撑起这个家。”
傻柱激动得满脸通红,红色从脸颊蔓延到耳根,整个人像被点燃的火把。手在空中挥舞,却不知该往哪儿放,显得手足无措:“真的吗?秦姐,你说的是真的?我…… 我不是在做梦吧?我傻柱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啊,感觉像在天上飘着。”
秦淮茹看着傻柱欣喜若狂的模样,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依旧保持温柔神情,像善解人意的知心爱人:“柱子,姐是真心想和你过日子。以后啊,你就是棒梗他们的爹,咱们一家人齐心协力,日子肯定能越过越好。你这么能干,又这么疼人,有你在,姐心里踏实。”
傻柱高兴得简直要飞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太好了,太好了,我傻柱终于要有媳妇了,终于要有个家了。我得好好准备,不能委屈了秦姐和孩子们。” 脑海里已经浮现出婚后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秦淮茹看着傻柱的样子,心中盘算着。她深知傻柱在厂里人缘极佳,省吃俭用攒下不少积蓄。傻柱手艺好,深受领导器重,以后说不定能帮棒梗谋个好差事,让儿子有光明前途。
然而,这一切都被躲在一旁的许大茂看在眼里。许大茂原本就对秦淮茹暗生情愫,一直藏在心底,未曾表露。现在看到秦淮茹要和傻柱结婚,只觉得心中有把火熊熊燃烧,妒火中烧的滋味让他几近发狂。
第二天,许大茂瞅准傻柱独自在院子里晒太阳,快步走过去,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傻柱,听说你要和秦淮茹结婚了?恭喜啊,不过你可别被她给骗了。”
傻柱一听,轻松惬意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眼神中透露出愤怒:“许大茂,你啥意思?我和秦姐的事儿,轮不到你在这儿瞎咧咧。你要是没正事儿,就赶紧一边儿去。”
许大茂冷笑一声,笑声如同寒夜中的猫头鹰叫声,让人毛骨悚然:“我啥意思?你好好想想,秦淮茹以前一直对你不冷不热,像只高傲的孔雀。现在怎么突然就愿意和你结婚了?还不是因为她家里被处罚,钱财散尽,想找你当冤大头,给她和她那一家子无底洞填钱呢。”
傻柱听了,心里不由得 “咯噔” 一下,许大茂的话像根尖锐的针,刺破了心中美好的幻想。但他还是嘴硬道:“你别胡说八道,秦姐不是那种人。她是真心想和我过日子,我能感觉到。”
许大茂见傻柱不信,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傻柱,你可别犯傻了。你要是和她结婚,以后有你受的。她家里那几个孩子,一个个都像小狼崽,等着吃肉呢。还有她那难缠的婆婆,整天病恹恹的,医药费就是个无底洞。你要是娶了她,就等着被拖累得死死的,到时候连骨头都不剩。”
傻柱虽然心里有些动摇,但多年来对秦淮茹的感情让他不愿意相信秦淮茹是在利用他。他不耐烦地对许大茂说:“行了,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挑拨离间。我和秦姐相识这么多年,她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你就是嫉妒我,看不得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