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泽淡淡瞥了眼那一旁“哐当”倒了一大片的客人,便收回视线,继续自顾自地给木酒投喂糕点,毕竟温泽可不太想让他的酒酒胡乱说些令人羞赧的话来。
祁予白倒是没管身旁突然就没影的木酒,而是直直盯着跟前的酒杯一脸纠结。
犹豫片刻,祁予白便将酒杯的酒水倒入一旁的酒坛,还从衣袖掏出一小纸包,又把那不知名的粉末给干脆地倒进了酒坛。
将酒坛晃了晃,祁予白才又重新把酒杯斟满,然后便心满意足地喝了起来,似是完全没在意周遭之人倒了一片。
对祁予白这意料之外的举动,紫芙微微傻眼,与此同时,还不忘偷偷揪了揪千折雪的衣角。
顺着小紫芙的意,千折雪只是淡淡瞥了一眼,便淡然吩咐紫芙去多抱几坛酒。
紫芙不开心地瘪了瘪嘴,便乖乖听话去抱酒坛子。
千语轩则是饶有兴致地打量起周遭,他倒是万万没想到竟还有人在悠哉地喝着酒,吃着糕点,更与那直直栽在桌上昏睡不醒的众人不同。
无意对上千折雪的目光,祁予白则是坦然回以一笑,喜酒嘛,虽说是掺了药,但这酒确确实实挺不错的,她可不愿白白浪费。
周遭一安静,木酒迷茫地眨了眨眼,抬手止住温泽投喂的动作,一脸不解地问道“那喜酒是不是掺了东西?”
温泽轻轻“嗯”了一声,又继续语气淡淡地补充道“其实不止,婚宴的菜肴、糕点都掺了不少”
糕点吃得正香甜的木酒:“!!!?”
见人倒得差不多了,千折雪朝千语轩吩咐几句,小紫芙也抱来了酒坛。
千折雪挑了坛梨花酿,剩余的,便让紫芙抱去给一边看戏的祁予白。
见紫芙不开心地抿着嘴,千折雪便伸手摸了摸紫芙的脑袋,轻声调笑道“那家伙可是来喝师姐喜酒的,芙儿是不是也该帮师姐多送几坛喜酒”
紫芙瞅了瞅那一旁不受丝毫影响的祁予白,便乖乖听自家师姐的话,抱着酒坛,去给人喜酒。
而千折雪则是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拉着古遇朝,走到温泽跟前坐下。
听着古遇朝别别扭扭的一声“哥”,温泽额角莫名一跳,心底还泛着不着实际的感受。
温泽抿了抿唇,他这刚相认回来的亲妹就这么被小哭包给拐了。
接过千折雪递过来的酒坛,温泽便顺其自然地将酒杯斟满,一边还不忘捏捏木酒的脸蛋。
见木酒直直盯着千折雪正在逗弄的小翠蛇,温泽果断选择给木酒投喂了块糕点,并试图转移木酒的注意力。
面对手上突然多了条蛇的木酒,温泽表示他不太想抱人。
“师姐~”
千折雪伸手接住朝她奔来的紫芙,蔚蓝色的猫眸则是透着些许笑意。
见人黏糊糊的,千折雪便抬手挠猫似的挠了挠紫芙的下巴,轻笑道“芙儿怎么又开始撒娇了”
紫芙不开心地瘪了瘪嘴,又去偷偷瞅了瞅一旁身穿红婚服的古遇朝。
跟前的新郎,紫芙虽然并不是第一次认识。
但她这对旁人冰冰冷冷的师姐突然多了个心上人,紫芙多少还是会担忧,也会害怕她的师姐受情伤。
可不放心归不放心,紫芙见过自家师姐满心满眼对古遇朝的纵容,也见了古遇朝对她家师姐的好。
所以紫芙还是挺放心把她家师姐交给古遇朝的,也更愿祝福她家师姐幸福快乐。
紫芙缠着自家师姐抱了抱,才依依不舍地放开,一本正经道“那芙儿先去帮那小南疆王,而师姐今日就好好陪陪姐夫”
闻言,千折雪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紫芙的小脑袋,又看了看一旁的古遇朝,才轻轻“嗯”了一声。
见人走了,温泽便没再继续捏木酒软嫩的脸蛋,直直看向跟前一袭婚服的俩人,淡然嘱咐道“今日到底是雪儿新婚,可莫因旁人而脏了手”
没等千折雪“可是”,温泽便捞过木酒手上的小翠蛇还了过去,从容淡定地开口道。
“你俩今晚还有个洞房花烛夜,所以那些人,本督来处理,可有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