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仰着头,后脑靠在门上,勾唇:“抱歉,实在是没忍住,我是真的意外,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严肃冷漠的韩总,竟然也会有这么......”
她想了想措辞,笑说:“可爱的一面。”
“可爱?”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用这两个字形容过他。
这个女人......
“可爱是吧?”
他眼眸轻笑,嘴角突然勾出几分意味深长的弧度,握着她的手腕将她紧紧抵在门上,呼吸沉哑:“刚好已经晚了,不如我今天索性旷上一天,让韩太太好好见识一下她丈夫究竟有多可,爱,嗯?”
“.......”
坚硬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
方梨难耐的动了动,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颜色加深,看她眼中笑意退去,脸上浮上细微的惊措,他微微勾唇沉着肩膀缓缓靠近。
“先.......!”
两人的呼吸即将再次缠绕在一起,这个时候,楼梯口,蓉婶的声音刚响起便戛然而止。
方梨一眼就看到了捂着嘴巴面色惊讶的蓉婶。
想到两人此刻的姿势,她脸色骤变,也不管自己的双手还被桎梏着,勾着脑袋便往男人怀里钻。
“蓉婶来了!你快,快放开我!”
女人的声音从怀里闷闷地传来。
看着女人飘红的耳朵,韩玺眉心动了动松开她的手,刚准备将她揽进怀里,谁知女人像一条脱手的泥鳅,一的自由瞬间钻进了书房内。
门口的文件夹被直接踢出来,紧接着,嘭的一声,书房门自内被关上。
“......”
扑面一股冷风,厚重的门板近在咫尺。
韩玺怔了怔,皱眉看向脚边。
半晌,才一脸无奈地弯身将文件捡起来,转身看向蓉婶。
蓉婶都傻了,整个人僵僵地立在那,保养得宜的脸上尽显尴尬。
“我,内个,先,先生......林,林特助来了。”
蓉婶好不容易找回自己,断断续续地汇报完,用此生最快的速度,飞快消失在楼梯口。
直到一口气下了楼,她这才扶着扶手微微舒了口气。
先生和太太刚才是......
哎呦!
真是作孽!
这种事儿她怎么就给......真是太不凑巧了!
先生不会,生气吧?!
蓉婶回想了一下韩玺刚才的神色,似乎,脸色还好。
想到这儿,她心底不由微微松了口气。
转念,脑中便被更多的好奇覆盖。
她伺候了先生十几年,自这半山别墅建成便来了这,还从没见过先生身边出现过什么能称得上暧昧的女性,遑论做这般亲密的动作。
先生也算她看着长大,自小先生就是个小大人,成熟冷静,哪怕是面对他最不愿提及的韩董,也从不会过多地暴露自己的真实情绪。
唯独在太太面前......
自从有了太太,她都快记不清在先生身上见过多少种不同的情绪。
愤怒,郁闷,喜悦,担忧,开心......还有此刻的,情不自禁。
最近一个月,是她见过先生最鲜活的一个月,似乎从前只是个行走的躯壳,有了太太才变得完整,像一个正常人。
蓉婶回头看了眼毫无动静的楼梯。
想到楼上两人的反应,不由有些开心地偷偷低笑。
先生和太太感情突飞猛进,看来,这半山别墅指不定很快就会迎来一位新的小主子了!
不行!
她得赶快去给老丁打个电话,让他没事儿赶紧回来,后院那片空地规划的儿童乐园可以开始动工了!
蓉婶暗自开心地往自己房间走。
客厅,还等着韩玺的林漠:“蓉婶,你干嘛去?老板呢?”
蓉婶脚步不停,急忙忙地抽空回头:“先生还有点重要的事,你再等等。”
重要的事儿?
看着蓉婶快速钻进房间,林漠拧眉,抬手看了眼腕间的手表。
已经快十点了,再有十五分钟太湖湾项目的竞标会就要开始了,有什么比将近一百亿的项目还要重要?
他愣愣地在客厅又等了几分钟,终于听到楼上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没多久那道挺拔尊贵的身影终于露面。
林漠面色焦急,连忙道:“老板,竞标会就剩不到十分钟就要开始了,廖秘书先去了会场,咱们得快点了。”
“嗯,走吧。”
-
再说方梨。
一直在书房看到韩玺上了车子,随后车子缓缓驶出庄园,这才呼了口气放松身体坐进沙发里。
她仰着脑袋枕着沙发靠背,秀美苦恼地皱成一团。
刚才是不是冲动了?
一个月,不......还不到一个月,她居然就被这个男人攻下了心防?!
方梨不愿相信自己居然也会这么善变。
她默默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突然觉得过去和宋予辰纠缠的那些年,都变得有些不太真实,甚至有些......廉价。
方梨闭上眼脑子乱七八糟的一会儿想想这个,一会儿想想那个,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
这个时候,身边的手机突然铃声大作。
她眼睛也不睁,伸手摸来手机,等举到眼前才睁开眼看过去。
屏幕上显示着‘漾漾’的字样。
她脸色微缓,划开手机接起,手机刚搭到耳边,对面便传来女人兴奋的声音:“梨子,你干嘛呢,这么久才接电话?”
方梨:“有点困,怎么了?”
“困什么困!姐妹儿我来京城了,给你发个定位,速速前来集合!”
方梨微微起身:“你来京城了?”
温漾道:“是不是很惊喜?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正想我呢?”
方梨不由轻笑。
“看看,失去我你去哪里还能找到我这么心有灵犀的女朋友,且行且珍惜,快点,麻利的!”
方梨起身,往自己房间走:“这次来京城又是什么事儿?我可不信你单纯是来看我的。”
温漾说:“瞧瞧,姐妹间最基本的信任呢?我怎么就不能是因为你!”
方梨扯唇:“行,主要是因为我,那请问温大记者,您这次进京的次要目的是什么呢?”
温漾失笑,随即好似轻轻叹了口气,说:“还能为什么,念姐上次提过的你忘了,是我哥,就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