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北战掰着手指头一边听一边记,嘴里还一边跟着叨叨。
关大强见席北战听的认真,满意地点点头,接着道:“秋衣秋裤多备两身,勤换洗,你别让她洗,你来,这些日子她最好别沾水。
最后就是泡脚,水烧热呼的,多泡会儿。
泡完了赶紧上炕,脚伸被窝里去。
对了,被窝得一直暖着,也别叠被了,反正你家也没外人去,咱们不说外人不知道。”
席北战听完还跟着点头,“二姑父说的对,反正家里没外人去,叠不叠被没啥影响,还是媳妇的身体重要。”
一旁的席二姑听完后也跟着点头,还给了关大强一个赞扬的小眼神儿。
关大强得了席二姑无声的表扬,乐呵呵地冲她眨了眨眼。
而当事人罗钰则是目瞪口呆,不敢置信地看着关大强。
二姑父无愧这名字,确实强大的可怕,连这都知道。
看起来这些年二姑父没少照顾二姑月事,都照顾出经验来了。
“行,我知道了,媳妇,你别下地了,我去矿上给你请假,今天咱不去了。”
罗钰回过神儿,白了席北战一眼,“不至于的,这还不一定是呢,让人知道了笑话。”
席北战梗着脖子大声道:“谁敢笑话?我这是疼媳妇,笑话咱的都是光棍,他嫉妒我有媳妇。”
罗钰一脸黑线,无奈抚额。
“真不至于的,先看看,我肚子还没那么疼,要是疼的不行了我再回来,反正离家近。”
席北战说什么都不同意,最后还是席二姑出手,一巴掌呼出,席北战老实了,不得不同意罗钰去上班。
但席北战先说好了,他今天哪儿也不去,就在妇联陪罗钰呆着,不然他就给她请假。
罗钰拿席北战没办法,只得同意了。
等吃饭时邱玲也在席二姑那里知道了罗钰可能要来月事的事儿,她笑咪咪地看着罗钰,脸上全是揶揄的笑。
罗钰羞的脸通红,气不过地瞪了邱玲一眼。
邱玲也不在意,反而凑近罗钰小声道:“放心,他们家男人可会照顾人了,你大哥在我来月事时也是这么照顾的,我妈也是。”
罗钰诧异地看了眼关景天,再一想关大强的经验之谈,也就不奇怪了。
家传的经验,没跑了。
一行人出门上班,席北战半搀着罗钰,狠怕她摔了。
罗钰也不阻止,自家男人心疼自己,她傻了才阻止。
这人啊,养成啥习惯是啥习惯,他习惯了照顾她,享福的只会是她,这好事儿哪儿找去?死命往外推的那是傻子。
刚到大门口,就见高大爷正乐呵呵地逗着一只小狗玩儿。
高大爷拿着扫地的大扫帚半蹲着来回在地上划动,小奶狗左蹦右跳地跟着跑,时不时地趴在地上不动,小脑袋随着扫帚来回摆动,别提多可爱了。
罗钰看到刚出生不久的小奶狗眼睛都不会动了,脚跟生了根了似的,站在大门口瞪着小奶狗流口水。
席北战拉了罗钰两回都没拉动,不由得向后看去,结果就看到自家媳妇正对着小狗子放绿光。
“喜欢?”
罗钰没看席北战,只点了点头。
席北战见罗钰不看他,不由得皱了皱眉,眼放寒光地瞪向了小奶狗。
只可惜,小奶狗压根没那危险意识,正追着扫帚来回奔跑。
“老公,你有吃的吗?窝窝头也行,我想喂狗。”
席北战翻着白眼儿把布袋子里的饭盒拿了出来,掰下一小块发糕放进了罗钰的手中。
“给你,喂吧。”
罗钰抢过发糕走近了小奶狗,“苯苯苯,过来吃好吃的。”
小奶狗听到叫声回头瞅了眼罗钰,见罗钰手里有吃的,连忙跑了过来。
小奶狗也不认生,跑到罗钰的手掌心前闻了闻,然而后埋头苦吃。
高大爷见小奶狗被逗走了,也跟着走了过来。
“你们两口子可真是的,咋还拿发糕喂它?再把它喂馋了,我以后可咋养?”
罗钰这时候已经将小奶狗抱进了怀里,掌心里的发糕全进了小奶狗的嘴里。
“高大爷,这狗是你养的?它真可爱。”
说着,还抱在近前亲了亲。
这下可不得了了,席北战立马抢过小奶狗扔给了高大爷,拉起罗钰就走。
罗钰还没亲香够呢,可手腕被席北战死死地拽着,她没办法,只得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小奶狗。
“老公,你等一下,我再亲一下的。
诶呀,你慢点,我再看一眼,就看一眼。”
席北战没理她,快走几步带着人进了保卫科他的办公室里,见里面没人,关上办公室门按着罗钰就亲。
与前几次不同,这次席北战的吻凶猛异常,像是在发泄,亲的罗钰呼吸不畅,都开始憋气了。
为了活着,罗钰死命地推席北战,可席北战不依,压着她继续亲。
终于,在罗钰在以为自己马上就要窒息时,席北战松开了她,又将她死死按进怀里。
罗钰喘了半天粗气才缓过来,气恼地推他。
“干嘛呀你?差点没憋死我。”
席北战不松手,声音带着委屈,“你亲它了。”
罗钰一脸懵,“我亲谁了?”
“就是它,那条狗,你亲那条狗了,你在外边都没亲过我,你对它比我对好,你喜欢它是不是?呜呜呜……,没你这么欺负人的,你居然喜欢一条狗比我多,我都这么喜欢你了,我多爱你啊,可我在你心里还不如一条狗,呜呜呜……”
罗钰听完气笑了。
“席北战,你真行啊,你居然和一条狗较真儿争宠!
你也说了它是条狗,你怎么能把自己和它放在同一个位置呢?你把自己当啥了?
你是我老公,是我一辈子相伴到老的人,它是宠物,是战友,是守护矿区的同志,我再喜欢它,还能比喜欢你多?
我是觉得它可爱,所以才亲它的,也就是它还小,再大点,我也不敢亲啊,它能让,不得一口咬死我啊!”
席北战听到这里终于松开了罗钰,双眼通红,脸颊全是泪痕,委屈巴巴地看着罗钰。
“真的?”
罗钰翻了个白眼儿,“真的。”
说着,抬手给席北战抹眼泪,“都多大的人了,还和条狗计较,你可真行。”
席北战拿袖子抹了把眼泪,恨恨道:“和我抢媳妇,我和它势不两立。”
罗钰无语了,白了席北战一眼,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