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天和阎解放卧底做的不错,知道了两个关键人名…保卫科科长和后勤处的一个科长。
再往上刘光天就接触不到了,他也不敢瞎打听,怕暴露自己。
不过这些也够用,等改制正式开始后顺藤摸瓜一起抓了就行。
一顿大记忆恢复术找不上,不信他们不坦白。
从宽不从宽的放一边,必须坦白。
李怀德多少还有些人脉,打听后知道高洋和刘会元都有很大能量,尤其是刘会元已经正式上班。
那单位一听名字就知道有多厉害,职位虽然不高,但是管的事可太多了。
既然人都是真的,他没理由不掺和一手。既能赚钱,又能找回面子,何乐而不为?
时间一晃来到五一。
天气渐暖,日子不错,傻柱和秦京茹在院里摆了几桌酒席宴请大伙;就摆在中院,和徐良提前商量好的。
傻柱穿上西装皮鞋,还特意打了一条红领带,胸口带着一朵小红花,上面贴个红纸条写着:新郎。
秦京茹是红毛衣、红外套,红裤子,一身红……红的喜庆,红的透亮,老远一看就知道是新娘。
徐家东西都搬差不多了,就等吃完喜酒彻底搬走,以后再回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呢。
说实话,院里人都挺高兴,哪怕空出来的房子不给他们住也高兴,比傻柱结婚都高兴。
傻柱都结过好几次婚了,也就吃顿饭就拉倒了,没什么稀奇的。
况且,秦京茹都四十多了,说是新娘子,闹她也没意思。
掌勺的是傻柱徒弟马华,饭店里还来了几个服务员帮忙,刘岚和于海棠也过来凑热闹。
临近中午,今天的太阳很给面子,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还没开始上菜,每个桌上都摆着瓜子花生烟和糖,一群老头老太太坐在桌子边唠嗑。
张家长李家短,傻柱家昨天没洗碗,秦淮茹的婆婆比谁都懒。
东拉西扯,什么都说。
阎埠贵换了一身过年才舍得穿的衣服,坐在前院当账房,易中海和刘海中在旁边坐着聊天。
正瞎扯呢,许大茂走进来,笑呵呵的说:“呦,都忙着呢,说的还挺热闹。”
“许大茂来了,你可是大老板,今天傻柱结婚 你不多拿点?”
“拿,肯定拿,你先把傻柱叫出来。”
“上账找我就行,用不着找傻柱。”
“让你叫你就叫,哪那么多废话。”
嚯……许大茂脾气见长啊!
徐良站在垂花门旁边,拿着一把瓜子嗑的正香,一听这话茬就知道许大茂要搞事,张嘴想喊傻柱……
又一想,人家今天结婚,给他个面子:
“何雨柱,何雨柱,外面有人找你。”
“谁呀?这就来……”
傻柱出来一看是许大茂,当时就有点不高兴,但是他今天结婚、不好吊脸子:
“是许大茂啊!你找我什么事?我今天结婚,你来喝喜酒我欢迎,说别的可别怪我翻脸啊!”
许大茂拱手道:“恭喜恭喜,我今儿就是来喝喜酒的,我不光自己个来,还帮你请了一位客人。有请(拉长音)……”
刘光天和阎解放扶着一个老头慢悠悠走进前院。
倪大红…不,是傻柱他爹来了。
徐良嘴角翘起,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憋的挺辛苦。
心说:许大茂这孙子够损的,专门挑今天把傻柱他爹找来,这是不想让傻柱好啊!
干脆你再狠点,直接找人给他送俩花圈不得了嘛,保准能把他气死。
傻柱当场脸黑,一句话都不想跟他爹说,扭头回中院了。
易中海、刘海中和阎埠贵这三老头倒是挺高兴,热情招呼何大清落座,还让人端茶倒水伺候上。
坐在中院嗑瓜子,认识何大清的也跑出来凑热闹,跟看西洋景似的。
何大清才不在乎,只要能让傻柱给他养老就行,其它的都无所吊谓。
开席吃饭,傻柱全程黑脸,一点当新郎官的喜意都没有。
要不是他今天结婚,非得胖揍许大茂一顿不行,这孙子忒会挑时候了。
其他人全乐呵呵的,还腆着脸劝傻柱呢:这是你亲爹,你要善良……吧啦吧啦一大堆。
实际上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完全把傻柱当乐子看。
徐良没多嘴,就坐一边看热闹了,挺乐呵的,心里还给许大茂点了个赞。
接下来很长时间,四合院里让何大清闹得鸡飞狗跳、四邻不安。
他闲着没事就骂骂街,骂徐良坑他家祖屋。
骂易中海不是东西、没照顾好傻柱;骂刘海中怂,房子让人坑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骂阎埠贵瞎算计,算计来算计去,自己房子让人给算计了……
整天啥也不干,竞骂街了。
幸好傻柱和秦京茹之前都有住处,俩人住一起后把傻柱住的地方让给了他爹,要不然何大清闹得还厉害。
徐良一家在傻柱结婚第二天就搬走了,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后来许大茂过来通风报信,徐良懒得搭理那帮人。
无论他们怎么闹,中后院的房子也不给住。
半年后,轧钢厂改制开始,李怀德上任厂长。
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职工全部辞退,之后又搞了个竞聘上岗。
厂里内外勾结偷卖零件、物资的事也被人捅破了,有人匿名写了大量详实的材料。
市局派人过来调查,直接把这些年的烂账全翻了出来。
有人着急,有人慌忙,还有人对返聘不满意……乱了全乱了。
上访的,闹事的,堵在轧钢厂院里要说法的,还有担心退休金、看病不给报销的……
搅的整个轧钢厂乌烟瘴气,李怀德焦头烂额,脑袋大了一圈。
盖新厂,搬迁搞房地产?
搞个大粑粑,先把这上万工人安抚好再说吧!
这时候再找徐良、高洋、刘会元……别说见面了,人家连电话都不接。
就是傻子都知道自己被坑了,李怀德差点气死。
这也是个狠人,很快就想出办法……
先拿假批文坑了许大茂和阎解放,接着又卷着轧钢厂的钱跑路了。
如果仅仅是坑许大茂和阎解放还好说,轧钢厂上完职工嗷嗷待哺,都等着吃饭呢。
把轧钢厂的钱卷走可是天大的事,部里都知道了,直接发通缉令全国追捕。
最后在羊城附近的一个小渔村被当地公安抓住。
徐良和高洋都被叫去谈话了,哪怕他俩确实不知情,没参与,也落了个识人不明。
最后把轧钢厂改制的烂摊子交给他俩,让他俩必须把职工安抚好。
高洋差点气死,拉着徐良的手说:“你可坑死我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这么说,几年后轧钢厂搬迁新厂址,原地建起高楼大厦的时候,高洋乐的屁颠屁颠的,嘴都笑开了花。
这玩意是真赚钱呐,比拍地盖楼还赚钱。
这年冬天,贾张氏出门下台阶的时候没站稳,摔了一跤,没救过来。
易中海重病没人照顾,硬扛半个月没扛过去。
这俩人一死,对刘海中和阎埠贵的影响很大,心情一点比一点坏,总担心自己哪天也没了。
一个月后,阎埠贵郁郁成疾,住进医院没几天也没了。
刘海中多活了一年,第二年冬天也没了。
为了刘海中在外面那两间房,刘光齐专门回来一趟,和刘光天、刘光福打的不可开交。
乱战了好几天,最后头都被打破了,一根毛都没落到。
阎解成两口子在外面买房搬走了,日子过得还不错。
刘光天和小当凑了一对,有秦淮茹拖累,俩人日子过得实在不怎么样,不过小当给刘光天生了个闺女。
刘光福生了儿子,比他哥过的稍微好点,也强不到哪去。
李怀德把许大茂和阎解放坑够强,人虽然抓回来了,但是钱没了大半,还轧钢厂都不够,他俩一毛都没有。
没办法,只能灰溜溜的回到四合院暂住。
到最后,四合院里还是傻柱过的最好。
要不老人都愿意孩子学门手艺呢,有手艺傍身,到时候都能混口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