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的心情随着这份洞见而飞扬,脸上洋溢着由衷的喜悦。他意识到,这不仅仅是一场奇遇,更是命运对他坚韧与勇气的奖赏。
而关于云龙之首的传说,更是为他打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龙首葬身之地,暮山,一个神秘莫测、充满未知挑战的地方,正等着他去探索,去揭开更多的秘密。
棘楚收敛了笑声,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渴望:“云龙之首,传说中它蕴藏着云龙一生吸纳的天地精华,足以撼动山河。
而暮山,那座埋葬龙首的灵山,或许正是你下一段传奇的起点。”言罢,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已经预见了未来的风雨兼程与辉煌成就。
在遥远的时空深处,隐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仿佛星辰背后最幽暗的梦境,数千载岁月悠悠,龙首的踪迹如同晨雾中的幻影,从未在凡人的视线中清晰显现。
但这并非全然无迹可寻,莽族古老的心传之中,流传着一句神秘谶语:“目遇龙首之时,云龙之灵将附,身怀云龙之力,御风而行,无所不至。”这不仅仅是传说,更是无数莽族人心中的一抹不灭光芒。
宋拓轻摇首,眸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此言未免太过缥缈,若真有龙首,何以数千载无人触及?云龙之灵、云龙之力,岂不是空穴来风?”
棘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悠远的笑意,仿佛穿越了时光的长河,缓缓道来:“这谶语源自千年前的莽族先知,初时族人也只当是古老传说中的一抹淡影,未曾放在心上。直到五百年前的那场风云际会,一位南疆的惊世奇才——开山子,横空出世,方才让这古老的预言重新焕发生机。”
“南疆开山子?”宋拓的思绪被这个名字轻轻触动,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仿佛被轻轻揭开,“这个名字,我似乎在哪听过……”
“正是他,五百年前,于伏魔道内独步天下,一身修为超凡入圣,妖魔闻风丧胆,被誉为伏魔道千年难遇的绝世高手。他所着的《降妖谱》,更是成为了后世伏魔者的宝典,就连那公孙复鞅所献之礼中,也有其一席之地。”棘楚的眼神中闪烁着敬佩与追忆。
宋拓恍然大悟,心中涌起一阵波澜。他记得那《降妖谱》是如何在公孙复鞅的讲述下熠熠生辉,更知晓它最终如何辗转到了俞师桓之手,而自己,正是那场赠书仪式的见证者之一。
“开山子的出身,如同他的伏魔之路一般,充满了传奇色彩。他不属于任何门派,也非五方乾君转世,却仿佛生来便拥有驾驭妖魔的力量。
我莽族之人,听闻他出身南疆,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遐想,莫非他真的获得了那传说中的云龙之灵力?
于是,族中勇士纷纷踏上中土之旅,只为寻访这位神秘的开山子。”棘楚的声音里充满了对过往的怀念。
“然而,开山子虽与我莽族中人交谈甚欢,谈及云龙之首时却讳莫如深,只言自己身为伏魔者,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我族勇士虽心有不甘,却也敬佩他的高风亮节,只能暗中留意,希望能在不经意间捕捉到那一丝关于龙首与云龙之力的线索。然而,自那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仿佛那云龙之灵的传说,再次被历史的长河所淹没。”
如此一番叙述,不仅让宋拓对南疆开山子的故事充满了兴趣,更让他对那隐藏在古老谶语背后的秘密,生出了无限的好奇与向往。
在那片被古老传说笼罩的天地间,他,那位传说中的开山鼻祖,选择了与世隔绝的静谧,将自己深埋于书海,一笔一划地雕琢着《降妖谱》的辉煌篇章。
而我那族人,如同迷雾中的行者,渴望一窥其风采,却只能在茫茫人海中迷失方向。然而,正当这惊世之作即将照亮伏魔道黑暗之际,命运的巨轮却悄然转向了另一个不可预知的航道。
“你是说,那场震惊四野的阒水妖魔之乱?”宋拓的声音中难掩惊愕,仿佛穿越时空的风,吹散了尘封的记忆。
“正是。开山子,那位拥有元阳圣体,一身神力足以撼动山河的奇人,竟在南疆的暮霭中,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阒水妖魔,狡猾异常,它们编织了一场精心设计的梦,派遣一位修炼慕枫道的女妖,化身为人间绝色,如同夜色中最温柔的陷阱,缓缓向开山子靠近。这场色诱,不仅考验着人性,更是对意志的极致挑战。
可悲可叹,即便是这样的强者,也难逃‘色’之一字的温柔乡,几度缠绵之后,元阳之力渐衰,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悄然陨落。”
讲述者的话语中充满了惋惜,仿佛亲眼见证了那一场悲剧:“最为残忍的是,就在开山子最为虚弱之际,群妖如潮水般涌入,而那女妖,她那绝美的面容下隐藏的,却是蛇蝎心肠。
开山子,这位曾誓要斩尽天下妖邪的英雄,最终却未能逃过被妖魔生生撕裂的命运,其遗作《降妖谱》也成了阒水妖魔的战利品,遗失于历史的尘埃中。”
宋拓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为开山子的陨落而深深叹息,仿佛自己也随之穿越了时空,亲历了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正当思绪万千之际,天空突现异象,一抹黑影划破长空,犹如暗夜中的使者,稳稳降落在宋拓与棘楚面前。来者正是蝠妖颜皓子,他那独特的登场方式,为这沉重的氛围添上了一抹不期而遇的轻松。
“嘿,大块头,公主殿下,你们这是在密谋什么大事呢?笑得这么开心?”颜皓子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显然与永兴公主和棘楚关系匪浅。
永兴公主笑靥如花,毫不掩饰地与颜皓子逗趣:“小蝙蝠,今日怎么舍得离开你那甘师兄的怀抱了?他不是天天粘着你吗?”
颜皓子闻言,嘴角一撇,露出几分无奈:“别提了,他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本想找你玩耍,你却总是避而不见,只好拉上我凑数。他嫌弃我,我也乐得自在,省得听他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