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拓在一旁静静聆听,心中暗自揣摩着那位未曾谋面的乾家二弟子甘斐的性格。
而颜皓子的出现,无疑为这原本沉重的故事增添了几分生动与活泼,仿佛是在告诉人们,即便是在最黑暗的时刻,也会有光芒穿透云层,带来一丝希望与温暖。在古老的传说中,有这么一段别开生面的故事,被颜皓子以他那独有的幽默方式娓娓道来。
话说甘斐,这位风流倜傥的术士,心中曾怀揣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愿望——寻觅一位绝世容颜的女鬼,作为其护身的乾灵,以求在阴阳两界间行走无虞。
而今,真相大白,那令无数魂灵侧目的“漂亮女鬼”,竟是眼前这位风姿绰约、举止端庄的永兴公主,难怪每每提及甘斐,公主的嘴角总不自觉地上扬,掩口轻笑间,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微妙情愫,让人不由会心一笑,暗叹甘斐眼光之独到,仿佛是在万花丛中精准地摘取了最耀眼的一朵。
“哎呀,我可是应承了他的呢,只是他自个儿临阵脱逃,这可怪不得我这做公主的。”永兴公主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俏皮,眼波流转间,整个房间似乎都随之明媚起来,她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春日里枝头最欢快的黄鹂。
而另一边,棘楚,这位刚与颜皓子麾下的火鸦神力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较量的壮汉,正对着颜皓子投以敬佩的目光:“颜兄,你这对手挑得妙啊!自从你那甘师兄之后,我棘楚已有十年未曾遇到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战斗,真是痛快至极!”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粗犷的豪迈,却也不失对颜皓子智谋的认可。
颜皓子闻言,缩了缩脖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容。他原本只是想利用宋拓体内的火鸦神力,给这修玄谷的试灵大会添上一抹不同寻常的色彩,增添几分乐趣,并未真的存心捣乱。
见自己的小把戏尚未被揭穿,他心中暗自得意,嘿嘿笑道:“棘楚兄,看样子你今儿个是心满意足了。
好啦好啦,五关测灵大戏已毕,时辰也不早,我得赶紧带着我的火鸦哥撤了,免得乾家那些大佬们等得心急如焚,又要怪我颜某人怠慢。”
“五关测灵?”宋拓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故意将“五”字咬得极重,仿佛在提醒着什么,又似在回味这场非凡的试炼之旅。
他的眼神深邃,似乎已看穿了颜皓子背后的那些小心思,却又选择了沉默,让这份默契与玩笑在空气中缓缓流淌。
啊哈哈,火鸦哥今日之威,简直是九天神火降世,小弟我五体投地,来来来,就让我这微末之力,化作祥云,驮您一程,共赴逍遥! 颜皓子话音未落,已是一脸谄媚地凑上前,仿佛真要化作一匹无形的马,准备背起正笑得合不拢嘴的宋拓。
这次恶作剧,颜皓子心里头暗自得意,虽说第二关的八足大仙还算扛得住,但那第三关的隐雾居士,哎,简直是火烧云顶,百年修行的一缕美髯,瞬间化作了风中残烛,让人唏嘘不已。
更别提第四关濯泉女仙座下的双鱼童子,背上那几朵意外的“火焰纹身”,恐怕能让他们以后洗澡都得绕着镜子走三圈。不过这些念头也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毕竟,万一被揪出来,那可就不仅仅是挨顿教训那么简单了。
宋拓见状,更是笑得开怀,他知道颜皓子这小子的鬼机灵,这次不过是朋友间的嬉笑打闹,于是故作潇洒地朝棘楚和永兴公主一拱手:“哈哈,二位,今日就此别过,他日若有缘,咱们再续这未了的江湖情。”
永兴公主轻纱掩面,微微欠身,声音温婉如春风:“壮士一路保重,期待再会。”
棘楚则以一种兄长般的亲昵,拍了拍宋拓的肩膀,无奈自己身形魁梧,只得退而求其次,那一拍,既是鼓励也是告别:“池兄弟,山高水长,咱们江湖再见,哈哈。”
颜皓子见机行事,一个灵巧转身,便已将宋拓稳稳背于背上,双翼如蝶翼般轻轻展开,带着一抹顽皮的笑意,瞬间腾空而起,化作一道流光,直穿云霄,向着修玄谷外那片未知的天地掠去。
与此同时,莫羽媚正陷入一片不可思议的惊愕之中。她低头凝视着黑袍上那不知何时出现的月牙印记,银光闪烁,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与她周身的肃杀之气格格不入。
回想起明月娘娘那从凤辇帷幕后透出的,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她不禁心生寒意:“这……这是何等的神通?难道只是轻轻一瞥,便能在我衣物上留下如此印记?”
作为大司马府中最锋利的剑,莫羽媚历经风雨,见惯了世间的险恶,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是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威胁。一抹冷冽的杀意在她眼中凝聚,她低声自语:“想度我成仙?哼,那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言罢,莫羽媚果断行动,一挥手,将胸前那片带着月牙的布料撕扯而下,弃之如敝屣。随即,她目光如炬,直指西南方的月牙山峰,声音冷冽如冰:“目标,月牙峰,即刻启程!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我面前弄鬼!”
四位随行剑客闻言,齐刷刷地拱手领命,身形一展,五人便如同离弦之箭,循着那月牙指引的方向,踏上了探寻真相的征途。
在无尽的旅途上,时间仿佛被无形的绸缎缓缓拉长,每一秒都沉重得如同跨越了千年的沧桑。四五个时辰的光景,对这群旅人而言,不仅是脚步的累积,更是心灵深处迷雾的逐渐浓厚。
四周,雾气不再是轻纱般的柔和,它们像是有意识般,将一切房舍、路径悄然吞噬,只留下空旷无垠的旷野与一座孤独矗立的山脚,静静守候着未知的答案。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出城’?”江慈的目光在四周游移,满是难以置信。眼前,没有了记忆中巍峨的城墙与庄重的城门,只有一片未知与苍茫。他心中暗忖,若真是出了城,为何不见那守护一方的屏障?难道说,这座城池的边界,竟是如此模糊,如此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