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丝毫不同情她:“少在这装模作样,没事赶紧起来工作,家里的经济全靠你支撑,你现在不去赚钱,孩子们吃什么呢!”
秦淮茹苦笑,“妈,我可能怀上了孩子。”
“什么!”
这如雷贯耳的消息使贾东旭怒不可遏,抓起桌上的物品一顿狂砸,
“秦淮茹,你说的都是假话, ** !你一定背叛了我,说!你肚子里面的野种是谁的?难道又是傻柱那个 ** 的?”
他疯狂地质问道。
自从腿伤之后,贾东旭就没再碰过秦淮茹,而现在她突然说怀孕,加上之前的种种怀疑,贾东旭百分之百确定孩子是别人,而且极有可能就是傻柱的。
“东旭,你怎么这么说,这孩子当然也是你的!”
秦淮茹委屈地说。
“少来这套,放屁,你就是在放屁!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你给我戴了绿帽,就算变成鬼我都要报复你!”
随着愤怒的嘶吼,贾东旭一口老血吐出,随即倒在床上,再也没有动静。
“东旭,东旭,你怎么了,不要吓妈妈,不要吓我!孩子,你赶快说话啊!”
贾张氏急忙跑过来。
探了一探鼻息,发现完全没有呼吸。
贾东旭的脸色惨白,双眼死死地盯着秦淮茹。
死了……
秦淮茹显得十分慌乱,感觉被那凝视的目光看得全身不自在。
死了……死了……真是死了……
秦淮茹的眼睛失去了焦点。
贾东旭死了,她不仅没有任何悲伤,反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几天来,她被贾东旭折磨得几乎崩溃。
“呜呜——”
贾张氏大声哭泣着:“你怎么这样残忍,不顾母亲感受,你就这么丢下妈不管了吗?”
“老贾呀,你在天堂保佑我们娘俩,白发人送黑发,我这一辈子可怎么活!”
…………
贾东旭真的走了。
连购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秦淮茹挨家挨户地借钱,但大家都避之不及,不愿相助。
最后还是何雨柱和邻居易忠嗨凑了些钱,买了一副最低档的棺木,这才勉强将贾东旭的后事处理完。
随着贾东旭的离世,贾张氏和秦淮茹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发复杂。
在贾张氏看来,贾东旭是被秦淮茹气死的。
她对秦淮茹充满了恨意。
不过家中还有两个孩子,棒梗和小当,都还要依赖秦淮茹抚养,等到她们年纪大了,也需要秦淮茹来照顾。
即使贾张氏对秦淮茹有再多不满,也无法与她断绝往来。
儿子去世后,贾张氏终于得到了片刻安宁。
至于秦淮茹,
在贾东旭去世后,卸去了心灵负担,她似乎活得更加舒坦了。
她和何雨柱频繁互送秋波,何雨柱的饭盒也开始由秦淮茹负责。
两人间的关系日渐亲密,何雨柱全心倾注于秦淮茹,乐在其中,无法自拔。
值得一提的是,贾东旭的逝世对林月娥也产生了巨大影响。
当晚,林月娥就迫不及待地与杨建设发生关系,再也不愿等待婚姻的形式。
人生无常,唯恐突然失去什么,林月娥不愿再冒这样的风险。
时光飞逝。
一周过去了,工厂即将举行技术比武大会。
在机修车间,
易忠嗨找到了杨建设:“建设,如果你想认我为师,以 ** 身份参加比武大会,我可以把毕生技艺传授给你。”
对于所谓的“毕生所学”
,杨建设心中并不认同,反而有些反感。
易忠嗨在机修车间是八级技师之一,在厂里算是技术权威。
(关于易忠嗨,原故事曾错误地将其描述为九级技师,实则技师等级至高为八级,九级应指工程师。
)
易忠嗨之下有三位大徒:大徒李大头、二徒刘富贵,以及刚逝去的三徒贾东旭。
他的目的不过是希望能有徒弟将来照顾自己。
而现在,随着贾东旭已安葬,剩下的两位徒儿都不住在大杂院,无法履行这一义务。
因此,易忠嗨急需找一个新的 ** 。
在他看来,杨建设是最好的选择:
其一,年轻的杨建设已是技师之才,未来可期。
其二,两人相邻居住,便于日常关照。
最后,杨建设的经济条件不错。
尽管杨建设对他并不热衷,但这并未改变易忠嗨的心意。
于是,钳工技艺成了他试图赢得杨建设的最重要的手段。
轧钢厂最热门的工作是钳工,其收入之高也是人尽皆知。
然而,做钳工并不容易,不仅要天资聪颖,还需有人传授。
在工厂里,大多数人都只能当个初级的钳工,只有少数人才能深入掌握技能。
基本的钳工技能较为容易,通过和其他工人共同作业就能逐渐掌握。
但要有所成就,就必须寻求大师级人物的指导。
像易忠嗨这样的钳工高手,几乎垄断了所有核心技术。
能够学习这些技术的机会并不多。
因为一个八级钳工每月可以赚到一百多元,几乎是改变人生的数目。
易忠嗨觉得有了八级钳工的技艺,就仿佛站在了世界的巅峰,能够影响别人的生活轨迹。
当初他向杨建设提议拜师时,被后者婉拒。
当时他认为或许是因为杨建设还不完全理解钳工的价值。
而现在,既然杨建设已经在厂里工作了一段时间,应该明白了一技傍身的意义。
因此,易忠嗨再次提议带杨建设入门。
除了希望培养 ** 的动机外,他也因为贾东旭的去世而感到一种迫切性。
但实际上,杨建设的钳工技艺远远超出了易忠嗨,他已经有了系统的训练,并不缺资源和生活所需。
在钳工这一行中,杨建设可以说是如鱼得水。
所以即使有着高超的技能,杨建设仍然选择了保持低调,只是作为普通的钳工存在于大家视野中。
他认为在当前社会,工业工人的前景广阔,未来的市场机会比在厂里打工要好得多。
面对微笑着提出请求的易忠嗨,杨建设轻声答道:“壹大爷,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习惯了随心所欲,不想拜师。”
听后,易忠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么看得起的提议会被对方拒绝。
“建设,你是不是还没想清楚形势呢?若能成为一名八级钳工,那每个月的一百多元对你意味着什么样的变化!那足以让你的人生走上新的台阶。
你要想想,全城有多少人能够赚到这么高的薪水?年青人嘛,要有点志向。”
易忠嗨认真地说。
杨建设却不以为然地回答:“壹大爷,你看我现在像是缺钱的样子吗?我家可是什么都不缺。”
听到这里,易忠嗨愣了一会儿,然后又开始了劝说:“家里有的金银再多,也有用完的一天,不如自己有一技之长来的稳妥。”
“而且,成为八级钳工不仅仅是为了钱,还有地位,你想想,等到那时候,谁还能在你面前放肆?”
“说得好有道理……”
杨建设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易忠嗨这话没错,正因为如此他才能享有现在‘大爷’的身份。
不过这也正说明了技术的重要性,比如后来的二大爷升职成了检查小组的领导,就可以对一大爷 ** 。
社会等级分明的现状就是这样,工厂内的职级可以直接反映在四合院的社会地位上。
见到杨建设同意了,易忠嗨脸上浮现出满意的表情。
“既然你明白了就好。
今天晚上我就设宴,叫叁大爷和二大爷来,举行一个拜师的仪式,我这一身本领也该有人继承才是。”
“呵呵,壹大爷,我想太多了吧,我没有打算拜师的。”
杨建设笑眯眯地说。
“哎呦喂……”
易忠嗨顿时满脸都是黑线……讲了这么久居然对方还是不愿意入门。
“建设啊,你咋就这么顽固呢?你这种得过且过的状态,能有多久才能有所作为呢?年轻人要立志才行。”
说着说着,易忠嗨就絮絮叨叨起来。
车间里传来的铃声打破了宁静。
杨建设轻轻打了个哈欠,拎起工具包,从容地走出了大门,对旁边的易忠嗨毫不理会。
“可恶!”
望着他的身影,易忠嗨一时失措。
旋即大叫起来:“杨建设,你终有一天会后悔的,会有求我的时候!”
跳上自行车的杨建设陷入沉思。
是否要参加“技能大赛”
?
这成为了一个难题。
这个专属于钳工车间的年度“技能大赛”
,在整座轧钢厂里,是一件非常庄重的事情,不仅厂长会亲临现场,连副厂长也不例外。
但这项活动,并非所有部门都享有。
举办“技能大赛”
的主要目的是钳工等级评定。
对每个钳工来说,意义重大。
原因在于,钳工车间内的晋级并非总是公平公正。
若与某些小领导发生矛盾,或没有给上司足够的礼物,那些原本有资格晋升的技术人员可能就会被卡住晋升。
整个申请过程需要通过多重审核,任何一个小环节出现问题都会造成麻烦。
尤其是得罪了车间主任,那么这一年内的晋升几乎是无望的。
除非到了“技能大赛”
的那天,
因为那天,真正的评审将包括厂长本人,车间主任的话语便不再是唯一的依据。
虽然有了系统的支持,生活无忧无虑,但对于这次的比赛,杨建设并不存在太大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