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什么我?怎么又想说自己家有多厉害多厉害,让我付出代价?哇塞,我好害怕啊!我给您道歉,我,对、不、起!”
啪!
语罢,白鱼趁着代伽旭被骂懵了又是一巴掌扇过去,“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到我手抖,呀!我怎么扇您了?!”
“白……。”
“哎呀,对不起,我站不稳!”
说着,她一个踉跄抬脚踹过去,这次代伽旭有所防备,没被踹到,他眸中满是阴霾,正想冷笑出声,谁知踹他只是表象。
实质就是转身再扇他一巴掌。
白鱼不爽到了极点,毛球也在一旁“汪汪汪”叫着。
她故作惊讶,“我真是太害怕了,我怎么又打到你了,我再给您道歉吧,对……。”
代伽旭捂着泛红微肿的脸,打断她,“不用了,不需要。”
“这怎么行啊?”
白鱼掐着嗓子,娇滴滴道:“您是代家的少爷啊……。”
“我说不用了!”
他怒吼出声,神色愈发冷漠,眸中满是恨意,“不论如何,白鱼,这些账我都记得,你的任何手段都没有用。”
闻言,白鱼深深呼出一口气,翻个白眼,“行,你最好记得死死的带到棺材里去,到阴曹地府看看自己下辈子能投个什么胎。”
“不过投成人估计够呛,你这种的只配打入畜生道。”
她猛地一脚踩上代伽旭的鞋,笑容乖巧,“我得提醒提醒你。”
“你们项目亏损是你们因为你们贪婪想捞大头,林家的事也是林家那几个老不死的拖欠工资,说白了这些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看他愤怒的样子,白鱼也丝毫不惧,“之前在林家时,林父林母要我讨好你,事事顺着你,现在不一样,我是白家人,用不着讨好你。”
“下次再来找我事,请你自己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够不够大,够不够我扇。”
语罢,她松开脚,拿起没吃完的小吃,牵着毛球走开,边走边嘀咕,“真是晦气,一天的好心情被一个臭苍蝇破坏掉。”
代伽旭捂着脸,像毒蛇一样紧盯着她的背影,眼神冷漠。
白鱼,你好样的。
在白鱼这里被三连击的代伽旭回到代家,去林织那里找安慰。
林织拿着煮鸡蛋,小心翼翼地处理,她眸中满是心疼,“白鱼现在怎么变成这样啊。”
“变?她一直都这么恶毒。”
“很疼吧……。”
“还好,我不会放过她的,对了,上次你说的叶小姐是怎么回事?”
林织轻声道:“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光有共同敌人这一点就足够了。”
“她说她会亲自来华国的。”
……。
有时候,能骂人就不要打人。
这是白鱼最新得出的结论。
原因无它,根据物理中的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再打别人的时候自己受到的力与其等大反向。
所以白鱼扇代伽旭扇的狠,自己的手也挺疼。
都快走到家门口了还稍微泛着点红,她低头稍微吹一吹,更生气了。
真是厚脸皮。
哔哔哔。
听着车喇叭声,白鱼回头,微微蹙眉,“这里不是停车场……四哥?”
白言祈把车停到车库,走到她身边,“嗯,你的手怎么了吗?”
他接过牵引绳,拿起她的手查看,“摔倒了?怎么红了?”
“打畜牲打的,太生气了。”
“莫生气,这是你自己的身体,先进去吧。”
白鱼老实点头,走在白言祈身边。
进去安顿好毛球后后,她坐到沙发上,看着白言祈从楼上拿下一罐药膏要给自己涂。
“嘶,不至于吧?这样会让我觉得,被打的人是我。”
他轻轻给白鱼涂上,“没事,当护手霜用就好,四哥自己做的。”
“嗯嗯。”
还是亲人好啊,别人花大价钱得买,自己家直接拿。
白言祈给她一边涂开,一边教她,“以后打人别用力。”
“不用力不解气。”
“要是不解气就擅用武器,棍子什么的,实在不行放狗咬。”
“那可不行,不能咬脏东西。”
不过看他说的轻描淡写,白鱼默默记下,好奇道:“四哥怎么这么懂?”
“因为过去经常和三哥打架,他不讲武德,总是看到什么拿什么当武器。”
这是白言枫打架最大的特色,尤其是后来长大一点后,手是重点保护对象,更是必须找武器。
巧了,白言祈的手也很重要。
所以他们打架都是画地为圆,武器自取,赢不赢全靠运气。
而且,不碰手是最大的规矩。
白鱼收回手,托着下巴,拉长声音“哦”一声,“那你们一般是谁会赢?”
“一般是大哥。”
“啊?关大哥什么事?”
白言祈靠着沙发,靠着沙发,语气平静,但愣是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大哥看到会举报,你也知道,举报一条,十万。”
“……。”
“那十万扣的是我和三哥的零花钱。”
这一点白鱼倒是深有体会,她和白益年互相举报的时候也是这样。
金钱不会凭空出现,也不会凭空消失,只是从一个人的兜里转移到了其他人的兜里。
白鱼愿称其为,金钱守恒定律。
“不对啊,二哥呢?二哥不管吗?”
“二哥只会督促学习,剩下的懒得管。”
白言祈小声给白鱼上白言锦的眼药,“大哥看着温柔,其实切开里面是黑心的,芯子里坑的很呢。”
“哦?”
闻声,白言祈愣在原地,话在嘴边自然的转个弯,“当然,大哥肯定不会坑你的。”
白言锦站在沙发后,笑容依旧温润,但却有说不上来的危险。
“没想到我在四弟心里是这么个形象。”
他叹着气微微摇头,“我也没想到,那么多年前的事四弟还记着不放。”
“实在是……。”
小心眼。
白鱼已经能自动补充上这句话。
白言祈擦擦手,战术性喝水,“没什么,年轻就是记性好,想忘都忘不掉。”
“那我还要夸夸四弟了。”
“……用不着。”
恶心。
夸夸这种事哪有妹妹夸的舒服,那么大个人了玩这种套路。
白言祈心里暗暗diss他。
不用他说白言锦也知道他心里没什么好话。
他摸摸白鱼的头,解释道:“你四哥当时是因为和三哥太捣乱才会这样,小鱼儿可千万别和你他们学。”
“啊这。”
白鱼指指自己,“我的捣乱还需要和他们学?”
貌似自己本身就挺捣蛋的,用不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