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两人面面相觑,同时叹气。
唉。
叹过气后,两人还是在消防栓上堆了个雪人,叶岚之还特意树了个牌子,写着:
千万别踹我。
做完这一切,她就拉着白鱼回去了。
叶元清让人给她们准备了姜茶,就等她们回去。
出乎意料的是,白恪也在沙发上坐着。
白鱼放下水杯,扑到他怀里,“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们玩的时候。”
白恪摸摸她的头,淡声道:“你妈妈带你来的?”
“是啊。”
“咳咳,老公啊,你说说你,大冷天的不好好休息……。”
“来找你们。”
他静静的看着略显心虚的叶岚之,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叶岚之坐过去,认输一般,“知道了,下次带上你。”
她小声嘀咕道:“怎么年纪越大还越粘人了。”
“老大去忙了,他有话让我传达。”
“什么话?”
“他说你去外公家也没用,冬天就是不能吃雪糕,小鱼也是。”
说着,白恪顿了顿,“我也是这个意思。”
“……。”
叶岚之满怀期待的表情逐渐消失,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们都不懂,”她把看戏的白鱼揽在怀里,“还是我女儿最理解她妈妈了。”
还在稀奇粘人版爸爸的白鱼猝不及防被抱住,下意识点头,“啊对,我们就是知音!”
“没错!”
“知音?一起使坏的知音?”
叶烬站在门口,抖去衣服上的雪,“幸好我今天觉得不对劲,没有踹那个雪人。”
“啧。”
该死。
怎么就忘了,二哥直觉非常准,自己还能会掐算。
叶岚之十分懊恼。
叶烬把小礼物放下,笑容十分欠打,“诶呀,小妹,小外甥女,没辙了吧?不过那鸭子挺不错的,夹子夹的?”
“是啊,你真厉害,一猜就准。”
“我就知道你们做不出那么精致的来,”他话音一转,接过姜茶,“你们还是有进步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叶岚之看着餐桌上的红烧鱼,挑眉,“哈,我就说红烧的,老爹你对我真好。”
“是我突然想吃红烧的。”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和叶岚之相处起来十分轻松,她的想法总是天马行空,年纪并不能磨灭她一些天真的想法。
下午的时候她也没有再玩下去,虽然说着不想工作,但还是在处理叶家公司的事。
工作时的叶岚之戴了副眼镜,专注,认真的看着文件,和早上判若两人。
白鱼看着看着就困了,趴在一边睡着了。
叶岚之摘下眼镜休息眼睛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戳戳白恪的胳膊。
白恪抬眸看一眼,站起身把她抱起,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白鱼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回到白家了。
她下楼时刚好碰到回到家的白言祈。
他放下包,打了个哈欠。
叶岚之坐在沙发上画画,看他这样,微微皱眉,“又没有好好休息?”
“医院忙。”
“你还忙你的实验室吧,”叶岚之一眼看穿,“下次早些回来睡,我会监督你的。”
“母亲,你?”
她睡的比谁都早好吧。
“我会让白管家他们监督你的。”
“额。”
白言祈扶着额头,“知道了,我会好好休息的,这几天特殊。”
“你最好是。”
看到白鱼下来,叶岚之招招手,“小鱼儿,快来,一会儿你爸爸也来了。”
白鱼坐到她身边,靠着她,“有什么事吗?”
“今天有你三哥的直播,听说今天不打游戏,纯直播。”
直觉告诉白鱼,这件事并不简单。
“你三哥嘴太毒了,一起看看他直播,还可以学两句。”
她脸上的笑容温和,叹气道:“而且他都好久没回来了。”
白言祈提醒她,“因为您一直要给他讲他的黑历史。”
“你们这些孩子懂什么,年纪大了就爱怀念,不行吗?那个时候多可爱啊,不像现在,无趣。”
白言祈点点头,“是啊,不像现在,不容易了。”
“瞎说什么大实话,要开播了,嘘。”
她投好屏,揽着白鱼,让白言祈他们坐在两边,一家子一起看白言枫直播。
在直播的白言枫猛然看到自家亲妈进去,淡定的咳嗽两声。
“不许截图保存黑历史。”
很好,已经完美预判叶岚之想做的事了。
她辩解道:“这不叫黑历史,叫美好回忆。”
白恪:“你十岁的时候,看到一个粉色的书包,走都走不动道,非要我……。”
“停!阿恪,别乱说。”
叶岚之紧急制止。
白恪眸中含笑,“这叫美好回忆。”
“哎呦,一个个的,真是怕了你们了。”
夜晚。
叶岚之走到白鱼房间,拿着自己的画本,递给白鱼,“看,小鱼儿。”
上面赫然是在堆雪人的白鱼。
“什么时候画的?”
“今天啊,是不是很可爱?”
叶岚之坐到床边,抱着她,“妈妈只给你一个人画了,偷偷收好,别和其他人说哦,阿锦他们肯定也会让我多画几个你的。”
“我就画了一张,其他人想要去复印好了。”
白鱼抱着画本,笑道:“谢谢妈妈。”
“傻鱼儿,和妈妈说什么谢谢?”
叶岚之给她关了灯,打开小夜灯,看她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轻轻在白鱼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晚安,宝贝。”
……
“小鱼崽子!下雪了!”
白池把门砸的哐哐响。
白鱼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给白池打开门。
她像往常一样,洗漱,换衣服,跑下楼,透过窗户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世界。
桌子上摆着白管家让人准备的姜茶。
白恪放下书,把她叫过去,“别着急出去玩。”
白鱼窝在白恪身边,喝着姜茶,“爸爸,我梦到妈妈了,还有你,还有外公,大舅二舅,哥哥们!”
“在梦里我们还一起玩了!”
白恪看她手舞足蹈的诉说梦境,唇角微微上扬。
在一边听了全程的白池,听完就炸毛。
“小鱼崽子!你不爱小叔了!你都没梦到我!”
“我!”
白鱼刚想反驳,就发现好像确实如此,但理都是自己找来的,她挺直腰,嘴硬道:“我那是因为,被你叫醒了!”
“还怨我了?”
“不然呢?小叔,下次别这么心急的呀,你看,本来能梦到你的。”
“强词夺理。”
“那我不管,我是小孩。”
“你是小崽子。”
“那也是小,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