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渊挥刀打出两道刀光,将靠近自己的两尊巨斧傀儡吸引住,同时施展身法,与它们周旋。
一下子少了两尊傀儡,其他试炼者压力骤减,很快有序的安排数十人,去吸引另外两尊傀儡,不奢求将它们打败,只为拖延一段时间。
至于剩下的人,尽皆涌向黑煞国几人。
“你们可要想好了,一旦出手,我黑煞国必定与你们不死不休。”为首的白衣男子身躯颤抖,面对众人散发出来的气势,莫名有些发怵。
另外三人,面色也不太好看,纷纷怒目相对,同时紧紧握着手中武器。
“方才你们吸引傀儡对付我们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表情。”顾漫漫站在人群左侧,娇声冷喝,顾明阳陷入险境的时候,她可是无比绝望,如今拥有报仇的机会,怎么能轻易错过。
“贱人,你......”
“跟他们废什么话,直接上。”人群中传出喊声,霎时,参与围攻的众人,纷纷运转功法,体内雄浑的灵力涌出,汇到一处时,倏而形成惊人的灵力风暴,风暴骤然席卷开。
随着第一个人发起攻击,更多人毫不犹豫开始进攻,没有丝毫保留的打算,更没有给黑煞国留活口的想法。
黑煞国作为十大中品国家的第二名,实力是毋庸置疑的强大,但消息若是传不出去,他们参与围攻的这些人,就不会受到报复。
此时,不少人心中,已是将席攀也列入了必杀名单。
面对众人围攻,黑煞国四人节节败退,根本没有太多还手的余地。
虽然他们单个实力很强劲,但也仅比其他人强上一丝,如今还是以少打多的局面,他们只乞求,席攀能快点解决对手,赶来求援。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席攀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
他和黑袍人虽然一时间难分伯仲,但架不住有场外因素的干扰。
落渊没有硬着头皮牵制两尊傀儡,而是带着他们,直接加入到席攀和黑袍人的战场。
“我打不过它们,就交给你们了。”落渊嘿嘿一笑,动用三千幽影,在原地留下一具幻影,直接脱离战圈。
两尊巨斧傀儡同时劈下巨斧,瞬间将幻影毁掉;而失去目标,最为靠近的席攀,自然成为了下一个猎物。
“混账东西!”
席攀险之又险避开两尊傀儡的夹击,一双眼眸,猛地扫向在远处显现的落渊,额头青筋暴起,胸中怒火如同海啸一般翻涌。
他堂堂天榜高手,竟是被一个下品国家的试炼者戏耍,这要是传出去,他还如何抬起头!
“高贵的黑煞国天才,你就慢慢和这两个大块头玩吧。”黑袍人没有吸引到傀儡仇恨,很是不客气地打趣起来。
话音落下,便随着落渊一同奔向高塔顶端,想要趁着机会直接夺取传承。
“传承只能是我的,你们两个混账,别想轻易拿走!”
席攀仰头嘶吼,咬了咬牙,似是下定某种决心,迅速从空间戒中取出一颗丹药,毫不犹豫地吞服下去。
丹药一经入口,席攀周身的气息,如同火焰一般开始剧烈翻涌,两尊毫无感情的傀儡攻来,竟是意外地被掀飞出去。
“嗯?”
落渊和黑袍人同时惊疑地回过头,霎时,瞳孔都是一缩,视线中,席攀的气息竟是在疯狂上涨,本就骇人的威势,此刻更是难以估量。
“难道是破境丹?”落渊不由得如此猜想,能瞬间提升境界,极大可能是破镜丹,只是不知道,席攀使用的是空冥破镜丹,还是黑冥破镜丹?
“本想不依靠丹药突破,可惜了。”席攀自言自语,扭动脖子之际,身躯缓缓离地,一股独属于空冥境的气息,豁然在空间中扩散。
众人皆是震惊地望过去,眼中莫名多了些惊骇,他们可是杀了两名黑煞国人,现在又该如何做?
“你们完蛋了,席少已经晋升空冥境,你们所有人都得死!”被群殴打得奄奄一息的白衣男子,不由得狞笑,眸中的惧意,已经变成兴奋和阴狠。
其身侧仅剩的一名同伴,也是张口大笑,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突然,一抹森然的剑光飞掠,白衣男子和其同伴的笑声戛然而止,下一刻,两颗脑袋与自个身躯分离,掉落到地上。
众人瞪大双眸往侧边看去,只见顾明阳还保持着挥剑的姿态,方才挥出剑光的,正是他。
将长剑归鞘,顾明阳面色古井无波,淡然道:“既然已经动手了,那便没有回头路,空冥境又如何!”
话音落下,众人神情都是一震,仿佛这话,是对他们说的一般。
顾漫漫捂着嘴巴,亦是震惊于自己弟弟的转变,要知道,此前顾明阳可没有这般果断,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顾明阳之所以这般,正是受到落渊的影响;落渊面对超级国家的天骄,都是无惧,他杀两个中品国家的试炼者,又有什么惧怕的呢!
“明阳?”顾漫漫唤了一声。
顾明阳回头给予顾漫漫一个安慰的笑容,没有开口回应,目光则是再度看向席攀那里。
此刻,席攀气势已经达到顶峰,整个人凭空站立在空间中,就如同一尊神明。
看着两尊被掀飞的傀儡再度冲来,席攀轻蔑地哼了一声,随手斩出两道蕴藏煞气的剑光,霎时,两把巨斧直接崩裂,而傀儡本体则是被拦腰斩断。
一击之下,两尊堪比空冥境的傀儡,就轻易地被解决了。
“这么强?”落渊和黑袍人异口同声,显然都被席攀的实力给震惊到;其表现,已经超过初入空冥境的实力范畴。
“天榜高手还真是不容小觑。”黑袍人自顾道了一声,继续朝着塔顶掠去。
落渊站定原地没有动作,心中知道,席攀不会眼睁睁看着黑袍人拿走传承。
果然,下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猛地从塔顶倒冲而下,狠狠砸入地底,激起漫天尘烟。
落渊猛地抬头往上看去,只见,席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塔顶侧边,正用着淡漠的视线,蔑视着场中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