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内,令妃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春蝉。
“真的?有陌生男子被领进了翊坤宫?这娴常在也太大胆了。”
春蝉看主子这么激动总觉的这模样十分的熟悉,再仔细一想可不是跟公主每次听说了有热闹看时的表情一样嘛。
春蝉笑着说:“可不是嘛,不过对于咱们来说是陌生男子但是对于娴常在来说却不是,您猜猜看那男子的身份是何许人也啊?”
令妃绞尽脑汁猜了半天也没猜对,娴常在府中人丁稀薄,唯有一个弟弟还没有入仕,总不能真的是她的弟弟吧?
春蝉主动说道:“是娴常在的债主呢,今次来是要债来的,不过奴才让人去打听了,似乎娴常在出手不太阔绰,那男子很不满意呢。”
令妃轻轻的拍打了一下春蝉,笑骂道:“你还跟我在这打谜语呢,快说快说,别让我猜来猜去的,猜了半天也没猜到。”
“主儿,那男子是五阿哥的亲舅舅,名叫扎齐。据说这位爷染上了赌瘾,父母双亡后他更是变本加厉,府中的钱财都被输了个干净,这不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想起来了害她姐姐被赶到甘露寺的凶手了。”
令妃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还真的是娴常在的债主呢。
“听你描述的本宫不知道的话还以为是我那亲弟弟呢,不过好在公主有远见一开始就将他和本宫额娘送去了乡下由富察府看管,不然兴许今日这些妃嫔看的就是本宫的笑话了。”
春蝉凑近给令妃添了一杯茶,她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主儿,按理说皇后娘娘是最重规矩的人,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外男进入后宫的。连富察府上的几位爷都很少进后宫,而这次却放任扎齐入了翊坤宫,您说奇怪不奇怪?”
令妃的手一顿,春蝉也就是没有个好样貌,否则凭这副敏锐的洞察力和聪明的脑袋,这后宫还不知要多热闹。
令妃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的说:“春蝉,你去好好的打听打听这位···扎齐,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不同,顺便再将他找娴常在要银子的事捅出去。这娴常在位份低月银也不够,咱们这些姐妹们可不得好好的帮帮忙她?”
春蝉抿唇一笑,“是,主儿果真敏锐。”
······
“朱弦声杳恨溶溶,长叹空随几阵风。”
凌云彻对月当空,独自一人坐在大树下抒发着心中的无限思绪,却不知茂倩在其身后将这些话都听在了耳中。
茂倩早就怀疑凌云彻心中有人,不光是新婚之夜他的诡异,还因为成婚多日他总是找借口不在府上,在府上的时候也是独自一人在书房,很少和她同床共枕。
这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来说简直是骇人听闻的事,偏偏凌云彻倒一派自在。
茂倩早就想找凌云彻好好谈谈了,只是没有机会,幸好今夜他不当值,本想二人促膝长谈,谁知道她整理桌子的功夫,再一出来竟然听到了他满口的酸话。
心中的怒火噌噌的往外蔓延,茂倩却暗自警告自己不要发火,还是给他一个辩驳的机会。
于是茂倩只是开口讥讽,“呦,从哪里听来的戏文哪酸溜溜的?你天天在宫里当差留我一个人在家,你有什么好长吁短叹的啊。”
茂倩走到凌云彻身边,自顾自的宣泄着心中的不满,“是,你是殷勤,可你总得顾着家里吧。从咱俩成婚以来你回过几次府里呀?”
凌云彻冷着一张脸,义正言辞的说:“我是宫里的侍卫,自然不能常常出宫了。”
茂倩翻了个白眼,宫里的侍卫?莫不是卖身给了宫里了?否则怎么就不能常常出宫了。
难不成所有的侍卫都像他这般,那京城早就闹起来了吧。
怎么别人家都夫妻和睦的,轮到她就跟了个这样的男人!
茂倩冷哼一哼,“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就算你人在心也没在。”
凌云彻叹了口气,“你我成婚两年多,为何你总是···不称心呢?”
茂倩眼睛瞪的溜圆,合着她独守空房是她活该,是她命苦是吧?
她好好的一个格格若不是万岁爷赐婚怎么会沦落到嫁给这人,偏偏他还不感恩戴德对她好一些,整整两年啊,她心中压抑着多少苦楚,如今却还要被人反问一句为何不称心?
茂倩也不打算压抑着心中的情绪了,否则哪日肝气郁积而死倒是称了这人的心!
她直言道:“要么你去挣得功名利禄让我享受荣华富贵,要么经常回来陪我事事由我做主。你不过一个小小的侍卫又不能经常陪我,我自然心里不乐意了。”
凌云彻听了茂倩这一番肺腑之言不仅没有任何感动,相反他只是站起身从茂倩身边走过,似乎在用行动表示她说的话对于他来说都是废话。
茂倩气的狠狠的凿了几下树,她咒骂道:“混蛋,都是混蛋!”
“凌云彻,老娘嫁给你是为了跟你过好日子的,不是来给你当管家看你的冷脸的,天天绷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我不欠你的,你当初若是不想娶我你大可当众拒婚啊!”
“万岁爷赐婚你不敢拒绝,转头却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告诉你我不忍着了,明日我就进宫求万岁爷给我做主,我要求皇后娘娘给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