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几乎与此同时,在西牛贺洲的极西之处,亦即盘古世界的至西之地,原本是一片混沌、云雾缭绕之地,名唤混沌圣境。
此处曾是天地初开时遗留的一片神秘区域,灵气浓郁,万物生长,虽人迹罕至,却是一片祥和之地。
然而,就在数日之前,这片混沌圣境突然被一阵诡异的黄沙侵袭。
那黄沙并非寻常沙尘,而是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毁灭之力。
黄沙所过之处,原本浓郁的灵气被吞噬殆尽,云雾消散,山川崩塌,河流干涸,花草树木瞬间枯萎,山间野兽哀鸣着四散奔逃,却终究难逃被黄沙吞噬的命运。
短短数日之间,这片祥和的混沌圣境便化作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沙漠。
黄沙漫天,狂风呼啸,天地间一片昏黄,仿佛连日月都被遮蔽。更令人心惊的是,这沙漠的扩散速度极快,以每日数千里的速度自西向东蔓延,所过之处,草木枯萎,河流干涸,生机尽失。
极西之地原本是荒无人烟之处,此间景象无人知晓。
待得百姓发现之时,沙漠已经蔓延到西牛贺洲西部的人烟聚集之处了。原本繁华的城镇、肥沃的农田、清澈的河流,在一夜之间被黄沙吞噬。百姓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园化为荒芜,亲人被黄沙掩埋,哭喊声、哀嚎声响彻天地。
幸存下来的人们纷纷跪地祷告,祈求上天垂怜。他们的心意直达到了主管西方世界的孔雀明王佛孔宣心中。
孔宣端坐于庙堂之上,忽觉心神不宁,掐指一算,脸色骤变。他立即起身,化作一道五彩神光,直奔西牛贺洲极西之地。
当孔宣来到沙漠边缘时,眼前的景象令他心中震撼。原本繁华的城镇已化为一片死寂,黄沙掩埋了房屋与街道,只剩下几根残破的柱子孤零零地矗立在沙海中。
农田化作荒漠,河流干涸见底,河床上满是裂痕,仿佛大地的伤口。幸存的人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眼中满是绝望。
孔宣心中悲痛,抬手一挥,五彩神光洒向沙漠,试图以五行之力阻止黄沙蔓延。
然而,那黄沙仿佛有生命一般,竟将五彩神光吞噬殆尽。孔宣眉头紧锁,再次催动法力,化作一只巨大的孔雀虚影,展翅高飞,洒下无尽神光。然而,那黄沙依旧不为所动,反而以更快的速度向东蔓延。
孔宣心中震惊,暗道:“这黄沙之力竟如此诡异,连我的五行神通都无法克制!”
他不敢耽搁,立即返回灵山,向燃灯佛祖禀报此事。燃灯佛祖端坐于莲台之上,见孔宣神色凝重,便问道:“孔宣,何事如此匆忙?”
孔宣合十行礼,沉声道:“佛祖,西牛贺洲极西之地突现诡异沙漠,蔓延迅速,所过之处,生机尽失。弟子前往查看,试图以五行之力阻止,却毫无效果。此事非同小可,恐有大劫将至!”
燃灯佛祖闻言,眉头紧锁,沉吟道:“竟有此事?那沙漠之力竟连你的五行神通都无法克制?”
孔宣点头道:“正是。那黄沙仿佛蕴含某种法则之力,非寻常手段可破。”
燃灯佛祖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感到不安,内心担忧鸿蒙祭台的安危,那可是他的证道之处,并且又有混沌之气产生,不容有失。虽然彼处有二位老教主的禁制,等闲难以得见,但事关重大,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他在静室中神识大张,向西部飞速延伸,欲待看个究竟,但该地一片混沌,难以窥见真相。
沉思片刻,他召来水神乌云菩萨与大地之神惧留菩萨,沉声道:“西牛贺洲极西之地突现沙漠,蔓延迅速,所过之处生机尽失,百姓苦不堪言。你二人速去查看究竟,务必查明缘由,设法阻止沙漠扩散。”
乌云菩萨与惧留菩萨齐声应道:“谨遵佛祖法旨!”
二人化道金光,不一日即来到沙漠蔓延之地,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大吃一惊:原本的苍翠之地,已变成一片黄沙漫天,狂风卷起沙尘,遮天蔽日,天地间一片昏黄。沙漠的边缘,黄沙如潮水般向东蔓延,所过之处,生机尽失。
乌云菩萨皱眉道:“此地怎会突然变成沙漠?莫非有妖魔作祟?”
惧留菩萨摇头道:“此事蹊跷,须得仔细查探。”
二人分头行动,乌云菩萨施展神通,召来漫天乌云,降下倾盆大雨,试图以水克沙;惧留菩萨则催动大地之力,让沙漠中长出绿植,试图以木固沙。
然而,他们的努力却无济于事。雨水落下,瞬间被黄沙吞噬,绿植刚冒出头,便被黄沙淹没。沙漠的蔓延速度丝毫未减,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乌云菩萨脸色凝重,低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恐怕非我等所能解决。”
惧留菩萨点头道:“正是。此地沙漠之力诡异无比,似乎蕴含某种法则之力,非寻常手段可破。”
二人商议片刻,决定返回灵山,向燃灯佛祖禀报此事。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离去之际,沙漠深处忽然隐隐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苏醒,那种强大的威压,使大罗金仙之体的二位菩萨都顿生无力之感。
乌云菩萨与惧留菩萨对视一眼,心中皆感到一阵不安。
乌云菩萨低声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速回灵山禀报佛祖!”
惧留菩萨点头,二人化道金光,迅速离开沙漠。
然而,他们并未注意到,沙漠深处,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冷冷注视着他们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乌云菩萨与惧留菩萨回到灵山后,将西牛贺洲极西之地沙漠蔓延的诡异情形详细禀报燃灯佛祖。
燃灯佛祖端坐于莲台之上,神色淡然,听完二人的汇报后,目光落在乌云菩萨身上,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乌云菩萨,你身为水神,掌管天地水元之力,此次前去查探,却未能阻止沙漠蔓延,反而让灾情愈演愈烈;既已闻得异动,不思上前调查清楚,反而畏缩不前,尔如此行事,可是办事不力,虚应其事?”
乌云菩萨闻言,心中一惊,连忙躬身道:“佛祖明鉴,那沙漠之力诡异无比,非寻常手段可破。弟子已竭尽全力,奈何那沙漠似乎蕴含某种法则之力,其中那低沉的轰鸣声中携带的力量极为庞大,弟子实在无能为力。”
燃灯佛祖冷哼一声,道:“闻风而逃,无能便是无能,何必找借口推脱?你身为水神,却连区区沙漠都无法应对,岂不是失职?”
乌云菩萨心中不服,抬头辩解道:“佛祖,此事确实蹊跷,非弟子一人之力可解。若佛祖不信,可亲自前往查看,便知弟子所言非虚。”
燃灯佛祖闻言,脸色一沉,语气更加严厉:“放肆!你竟敢顶撞于我?看来上次你法器丢失,我判你失察之罪,只是让你在人间转世一百年,你心中是仍怀怨恨,今日才如此敷衍了事!”
乌云菩萨闻言,心中愤懑,却不敢再顶撞,只得低头不语。
燃灯佛祖见状,冷冷道:“既然你如此不服管教,今日我便削去你一身神通,转世为凡人,好好反省!”
说罢,燃灯佛祖抬手一挥,一道金光笼罩乌云仙。乌云仙只觉周身法力迅速流失,转眼间便化作一介凡人,再无半点神通。
他脸色苍白,跪倒在地,颤声道:“弟子……领罚。”
燃灯佛祖不再看他,转而看向惧留菩萨,语气稍缓:“惧留菩萨,你虽未能阻止沙漠蔓延,但念在你尽心办事,此次受人蛊惑,便不予追究。你且退下,好生反省。”
惧留菩萨连忙躬身行礼:“多谢佛祖宽恕,弟子定当谨记教诲。”
燃灯佛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惧留孙扶起乌云菩萨,二人缓缓退出大殿。
这一幕被殿外的原来的截教众人看在眼里,心中皆感到一阵寒意。
乌云菩萨自从上次因法器被盗转世人间,回归之后,一直兢兢业业,未曾有过差错。如今只因一次任务未能完成,便被削去神通,转世为凡人,实在令人心寒。
就连燃灯佛祖的嫡系文殊、普贤、观音三人,也在暗中议论。文殊低声道:“佛祖此举,未免太过严厉。乌云菩萨虽有错,但罪不至此。”
普贤点头道:“正是。那沙漠之力诡异,连我等也未必能应对,何况乌云菩萨?佛祖如此处置,恐怕会寒了众人的心。”
观音轻叹一声,道:“此事我等不便多言,但乌云菩萨毕竟是前截教人马,佛祖此举,恐怕也有铲除异己之意。”
三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忧虑。他们虽为燃灯佛祖的嫡系,但也不愿看到教中人心离散。
而至于灵鹤仙、雷炎道人等原截教人马,自是暗中痛恨不已,但慑于燃灯之威,无人敢出面为乌云菩萨鸣冤。
处置了乌云仙后,沙漠的蔓延却并未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燃灯佛祖心中焦急,再次召集众人商议对策。他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最终落在观音菩萨身上,沉声道:“观音,你清静琉璃瓶中的杨柳枝有起死回生之能,我今派你前去查清沙漠蔓延的缘由,务必设法阻止灾情扩散。”
观音菩萨合十行礼,恭敬道:“弟子谨遵佛祖法旨。”
燃灯佛祖又看向雷炎道人与青鸾仙,道:“雷炎、青鸾二位菩萨随观音同去,护持左右,务必确保此行万无一失。”
雷炎道人与青鸾仙双视一眼,心中一凛。齐声应道:“谨遵佛祖之命!”
三人领命后,即刻动身。观音菩萨手持清静琉璃瓶,瓶中杨柳枝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雷炎道人手持紫电雷火戟,周身雷电与火焰交织,气势逼人;青鸾仙则手持青羽扇,扇面青羽流转,隐隐有火焰升腾。
随着沙漠的持续推进,不多时,三人便来到沙漠蔓延的边界之地。
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心中一沉:黄沙漫天,狂风呼啸,天地间一片昏黄。沙漠的边缘,黄沙如潮水般向东蔓延,所过之处,生机尽失。
观音菩萨轻叹一声,道:“此地灾情果然严重,我等须尽快行动。”
雷炎道人点头道:“正是。菩萨且施展神通,我等为你护法。”
观音菩萨微微颔首,随即手捏杨柳枝,自琉璃瓶中饱蘸甘露水,向着沙漠挥洒而下。
甘露水起死回生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但见甘露落下之处,黄沙渐渐湿润,绿意隐隐浮现。
然而,这绿意刚刚冒出,便被一股诡异的力量吞噬,黄沙再次恢复原状。
观音菩萨眉头微皱,低声道:“果然有古怪。”
就在此时,沙漠深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冷笑声:“区区甘露,也敢在我面前卖弄?”
话音未落,一道黑影从沙漠中冲天而起,赫然是一名身披黑袍之人。他周身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黑雾,目光如电,冷冷注视着三人。
雷炎道人见状,大喝一声:“何方妖魔,竟敢在此作祟!”
黑袍人冷笑一声,道:“凭尔等也配知道我之姓名?我看你这瓶儿不错,拿来瞧瞧!”
说罢,他抬手一挥,漫天黄沙化作无数利刃,直逼三人而来。
青鸾仙见状,立即挥动青羽扇,狂风与火焰交织,将黄沙利刃挡下。雷炎道人则挥动紫电雷火戟,雷电与火焰交织成一片雷火之海,向黑袍人席卷而去。
黑袍人冷笑一声,抬手一挥,干旱之力爆发,雷火之海瞬间被蒸发殆尽。他身形一闪,已来到青鸾仙面前,一掌拍出,青鸾仙虽奋力抵挡,却被一掌击飞,口中喷出鲜血,倒地不起。
青鸾仙中了这一掌,只觉一股诡异的力量瞬间侵入体内,仿佛有无形的火焰在五脏六腑中燃烧。
她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原本红润的双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皮肤下的水分仿佛被抽干,变得干枯而紧绷。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仿佛连声音都被那股力量吞噬。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双手无力地抓向空中,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触碰到虚无。她的双眼逐渐失去神采,瞳孔扩散,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灰暗无光。她的头发原本乌黑亮丽,此刻却迅速失去光泽,变得枯黄如草,随后一根根脱落,随风飘散。
更令人心惊的是,她的身体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原本饱满的血肉仿佛被抽干了水分,皮肤紧贴在骨骼上,形成一道道深深的褶皱。她的手指变得干枯如柴,指甲迅速变黑脱落,露出下面干裂的指节。她的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随后便彻底静止,连最后一丝呼吸也被剥夺。
短短几个呼吸之间,青鸾仙的身体便彻底失去了生机,化作一具干瘪的干尸。她的面容依旧保持着最后一刻的痛苦与不甘,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她的身体轻如枯叶,仿佛一阵风便能将她吹散。
黑袍人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他抬手一挥,青鸾仙的干尸便被黄沙掩埋,彻底消失在这片荒漠之中。
眼见多年的同门落得如此下场,雷炎道人见状,目眦欲裂,怒吼道:“妖魔!我与你拼了!”全力催动“掌握五雷术”,金、木、水、火、土五雷齐发,向黑袍人轰去。
然而,黑袍人只是轻轻一挥手,五雷之力便被干旱之力化解。
观音菩萨见状,立即挥动杨柳枝,试图以甘露之力克制黑袍人之干旱之力。
黑袍人冷笑一声,道:“甘露虽强,可是想要与我抗衡,只怕还不够!”
他抬手一挥,干旱之力爆发,杨柳枝中甘露瞬间被蒸发。观音菩萨脸色一变,连忙后退。
雷炎道人见状,咬牙道:“此人势强,菩萨快走,我来拖住他!”
说罢,他催动全身法力,紫电雷火戟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雷电与火焰交织成一片雷火之海,向黑袍人席卷而去。
黑袍人冷笑一声,抬手一挥,雷火之海再次被蒸发。他身形一闪,已来到雷炎道人面前,一掌拍出,雷炎道人虽奋力抵挡,却被一掌击飞,重伤倒地。
观音菩萨见状,心中焦急,连忙挥动清静琉璃瓶,试图以甘露之力救治雷炎道人,然而甘露虽强,却也只能保护雷炎道人伤势不致像青鸾仙般恶化。
此时,黑袍人已逼近他面前,冷笑道:“交出琉璃瓶,我可饶你不死!否则,这两个人就是你的下场!”
观音菩萨咬牙道:“休想!”她咬牙挥动琉璃瓶,洒出一片甘露,暂时逼退黑袍人,随即抱起雷炎道人,化作金光,迅速逃离。
黑袍人并未追击,只是冷冷注视着观音菩萨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低声道:“逃吧,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这盘古世界,终将是我等的囊中之物!”
观音菩萨带着重伤的雷炎道人,好不容易才逃回灵山。她迅速用甘露水将雷炎道人泡入池中,方才前往大殿向燃灯佛祖禀报。
燃灯佛祖见观音菩萨神色凝重,心中已猜到几分,沉声道:“此行如何?”
观音菩萨低声道:“弟子无能,未能阻止沙漠蔓延。青鸾仙战死,尸骨无存;雷炎道人重伤,召集弟子用甘露水将其护住;若非弟子及时逃离,恐怕琉璃瓶中甘露水都已落入那魔神之手。”
燃灯佛祖闻言,脸色一沉,道:“那黑袍人竟如此厉害?”
观音菩萨点头道:“正是。那黑袍人手法怪异,一旦被其掌力所伤,则生机迅速消逝,幸赖甘露水的重生之力,弟子才得以逃脱,若无合适的手段制约,我等实非其对手。”
燃灯佛祖沉吟片刻,道:“此事非同小可,事情紧急,如今看来,也只有我亲自出手了。你且下去休息,雷炎道人与青鸾仙之事,我自会妥善处置。”
观音菩萨合十行礼,缓缓退出大殿。
灵山偏殿内,雷炎道人躺在池中,池内灌满了甘露水,将其全身浸泡。
观音菩萨手持清静琉璃瓶,此瓶虽小,却能容下整个西海之水,也幸得此瓶中甘露水量充足,这才护住了雷炎道人,不致伤情恶化蔓延。
他眉头紧锁,低声道:“雷炎道友的伤势太重,甘露只能暂时护住,不使其生机涣散,若要彻底治愈,需以圣人真元为他重塑本源。”
一旁的灵鹤仙、绿竹翁、木鹿道人等人闻言,皆是面色凝重。
灵鹤仙上前一步,恳切道:“菩萨,燃灯佛祖乃圣人至尊,若能出手,雷炎道友定能痊愈。还请菩萨代为通传。”
观音菩萨轻叹一声,点头道:“我这就去禀告佛祖。”
燃灯端坐于灵山大殿,听完观音菩萨的禀报,神色淡漠:“如今大敌当前,本座需集中全力对付那黑袍人,岂能为他消耗真元?”
观音菩萨迟疑道:“佛祖,雷炎道友此次是为护持弟子而重伤,若见死不救,恐怕……”
燃灯冷笑一声,打断道:“区区一介道人,也值得本座耗费真元?他们不是向着他们大师兄吗?有你甘露水护着,他不至恶化即可,一切等大敌退后再议吧。况且,能为护教而伤,也是他们的应有之义,大敌当前,当知以大局为重才是。”
观音菩萨闻言,心中一震,却不敢多言,只得退下。
偏殿内,灵鹤仙等人见观音菩萨独自归来,心中已猜到几分。绿竹翁沉声道:“菩萨,佛祖可愿出手?”
观音菩萨摇头叹息:“佛祖言道,大敌当前,需集中全力对付那黑袍人,无暇他顾。”
灵鹤仙闻言,怒拍桌案:“好一个无暇他顾!青鸾仙尸骨不存,雷炎道友为护持观音菩萨而重伤,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燃灯佛祖,未免太过冷血!他分别就从未将我等当作自己人!”
彩蚌仙眼中含泪,低声道:“雷炎道友与我等同为截教旧人,今日他遭此劫难,我等感同身受!只叹大师兄一去未归,不知去向!”
雷炎道人人虽昏迷,却隐约听到众人对话,眼角渗出一滴热泪,悄然融入甘露水中,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