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河正好往外走,“呀,郡主,您怎么来了?”
“公公,陛下这会儿忙吗?”
阮河小声的说道:“正不高兴呢,是为了瞿家的事儿。”
“瞿?瞿补?”
阮河点了点头。
黛玉递上一碗红豆冰沙,“公公,我做的,快尝尝。”
“哟,这可使不得,奴才哪能享这个福啊?”阮河明明很高兴,却表现的很为难。
“本郡主说您享得,您便享得,快吃吧,一会儿都化了,这里您甭管了,我自个儿进去。”
黛玉强行的又往他手上又塞了只汤匙,转身便示意值守的小太监进去通报。
当今正在寻思如何处置朴氏,并没注意殿门口的动静,他还以为黛玉是收到消息,进宫请罪来了呢。
“宣进来吧。”
“永宁参见陛下。”
“你怎么来了?快平身。”
“谢陛下。”
黛玉从白芷手中接过另一只果酱冰碗,小心的摆放到当今的面前。
“永宁今儿一早便到了春华宫了,娘娘为永宁做了那么多的衣裳,永宁怎么也得亲自来谢恩的。”
当今低头闻了闻,冰冰凉凉中,一股香甜的味道,“这不会是你给淑妃的谢礼吧?”
“嘿嘿,是啊,陛下真厉害,这都猜得到呢,您快尝尝,一会儿化了就不好吃了。”
当今尝了一口后,便停不下来了。
“这个也是你那小铺子里卖的?”
“是啊,我刚才还教了淑妃娘娘的人做了两样,这样,她以后要是想吃了,让身边的人做就是了。”
“你就不怕朕也开个铺子去?”
“您哪有那个闲功夫欺负小孩子啊?”
当今哈哈的笑了起来,“你爹倒是个挺实诚的人,嘶,你这性子,八成是随了贾恩侯那货吧?”
“怎么讲?”
“滑头呗。”当今把汤匙丢到空碗里,“你就准备用这个孝顺朕啊?”
黛玉在心里吐槽着皇帝碰瓷了,脸上却笑嘻嘻的,“您说,但凡永宁有的,就是没有的,永宁也会极尽全力的想办法的。”
“这话还算中听。”
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娇媚恼怒的声音。
黛玉听出来了,就是上次宫宴上刁难她的朴美人。
“陛下,永宁告退了。”
当今正要允了,可到了嘴边的话,却被闯进殿里的那道身影给打断了。
黛玉犹豫着,心道:“我这到底要不要走啊?这娘们明显不是发骚情来的,有瓜吃哦。”
“陛下,求您饶了婢妾的姨父吧,他年纪大了,可经不起折腾啊,快把人给放了吧。”
当今冷然的瞧着做作扭捏的女子,“朴氏,你逾矩了,朕之行事,岂是你一个后宫妾妃能够置喙的?”
朴氏也顾不得他的态度了,绕过龙案就想扑到当今身上去。
当今受惊,抬脚一踹,她摔了个仰巴叉,一直守在问口的小伦子公公忙走了进来,“陛下,您没事儿吧?”
“朕好的很,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
当今下了令,便面色不善的盯着地上捂着肚子的朴美人,黛玉踮起脚尖拉着白芷小心翼翼的往外挪动着。
朴美人可怜兮兮的,媚眼如丝,“陛下,您伤着人家了,还快将人家拉起来,不然以后都不理你了。”
当今谨慎的站到了龙案的另一侧。
“你说,你的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为何朕靠近你就会情不自禁呢?”
“陛下,您说什么呢?婢妾可听不懂。”朴美人一脸的无辜。
黛玉加快了速度,娘吔,这是她能听的?会被灭口的,在这个勤政殿里的暗卫可不止十个,单打独斗的还行,可要是群殴,她就只有躲进花神空间了,可白芷怎么办?还有爹爹娘亲他们,那么多的人要怎么办啊?逃,必须逃。
“快说,不然,别怪朕不顾念往日的情份。”
当今都咬牙切齿了,满身的杀气,纵然隔了老远,也让朴美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看来,得使出必杀技了。
只见躺在地上的女人换了个诡异的姿势,瞳孔也忽的变了颜色,手指还做着类似道家结印的动作,但又透着说不清的古怪。
等她手上的动作完成,随着娇媚勾人的笑声,当今脸色惨白的抱着脑袋大叫了一声。
黛玉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赶忙冲了过去,抓住当今的手腕,刚摸上,眉头就皱的要打结了。
“陛下,您的身体里应该是被下了蛊虫之类的东西了,暗卫大哥们,都快出来帮忙啊。”
黛玉说着,就将痛苦不堪的当今扶到一旁的榻上,随即将一块帘幔扯了下来,撕成了长条,甩给了现身的暗卫们。
“几位大哥听我的命令,搬个椅子过来,将陛下绑上,特别是四肢,千万别让他乱动。”
当今的眼睛也在慢慢的发生着变化,趁着他的理智还在,黛玉说道:“陛下,永宁得救您,多有冒犯之处,您可别恼啊。”
当今想对她笑笑,却只是让他的面容更扭曲狰狞了,“朕,朕信永宁。”
黛玉咧着嘴,“陛下别怕,有永宁在呢。”
说完,便扯开了当今的衣襟,露出了他的胸膛,她抽出头上的一支簪子,拧了拧,便露出了闪着寒光的刀刃,这款发簪可是她根据前世的某些记忆让人打造的防身利器。
暗卫们都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进宫面圣还身藏利刃,这样好吗?
黛玉可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左手在当今的胸口处点了点,右手轻挥,簪刀已经开了个十字形的口子,随即又从腰间(实则是从空间里)掏出来一只小瓷瓶,去掉塞子置于伤口处。
不一会儿,就看到当今的脖子上有东西在往下移动,可到了伤口上方时,却不动弹了。
只听得朴美人笑的极为嚣张,“咯咯咯~,桀桀桀~,这魅蛊可不是这么解的,林黛玉,我之前倒是小看了你了,但是凭你的本事却是救不了他的。”
黛玉的身形一闪,便已然掐住了女人的脖子,“是吗?你的意思是,你会解,对吗?”
此时,阮河回来了,待看清楚殿中的情形,便知道谁敌谁友了,他跑到当今的面前,担心的直跺脚。
“没去请太医吗?”
一个暗卫说道:“陛下中蛊日久,太医却没能瞧出任何端倪,公公不觉得蹊跷吗?”
阮河气的目眦欲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