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新皱眉,一脸看傻子似的表情,“泰小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也对,男女朋友之间还亲嘴呢,怎么可能存在洁癖这一说,泰安欣被自己提出的问题气笑了,主动退到一旁,“任师哥,希望下次有机会一起合作。”
任南新淡淡点头离开了会场。
“明天下午我需要做些什么?”
一个街边的大排档里,任南新替盛昱倒了杯啤酒。
盛昱看了眼漏风的帐篷拢了拢外套,对男人神秘的勾了下手指。
“亲自下厨?”任南有些不确定的反问道,“为什么还得是中餐?”
虽然他在外漂泊了近十年,但做菜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简单的几个小炒还能入口,但面对乔瑜萌的父母完全拿不出手。
“人家把女儿交给你你不应该展现下自己的厨艺让他们放心啊?西餐不够正式,还是中餐好,加上几句表忠心的话,妥了。”
任南新皱眉:“你怎么知道他们明天会同意?”
盛昱一脸看傻子表情啧了声,端起杯子一口就喝完了啤酒,“手机拿出来。”
任南新照办。
“你看啊。”盛昱把手机点进乔瑜萌的对话框,“明天下午有空吗?”
“她问你有没有空,其实就是在问你做好准备了没有。你跟她爸妈经常见面要做什么准备?无非就是要谈对象了,他们那是oK了,就看你行不行。”
见任南新一脸怀疑,盛昱不急着解释,捞了几颗酒鬼花生都扔进了嘴里,沾了盐的手指不慌不忙的拍了拍,扒拉到后半段。
“再看这句:‘我爸妈想你了。’呵,这不妥妥的情话嘛,我,想你。”
前半段经过他的一顿分析,任南新觉得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但一听到乔瑜萌说想他,他是万万觉得不可信的。
“我怎么觉着你是在逗我玩呢。”
盛昱一笑,“反正你听我的,明天必须自己掌勺,好吃难吃都是你的诚意,这得让人家父母看到,让人家觉着自己被尊重到了。”
一想起自己住在姜至家她父母面对他惨不忍睹的厨艺都没说什么,还依旧把姜至放心交给他,心里顿时充满感激。
“你一会回去先研究几个乔瑜萌爱吃的菜,上上手,等明天我过来替你再打个下手,等人一到,惊艳四方。”
就喜欢盛昱夸张又充满正能量的激情,惹得任南新也是莫名其妙的信心十足。
两人最后又喝了好几瓶才离开。
“要不要我送你?”
今天是任南新自己开车来的,他叫完代驾,抬手就要扶他,却被男人拒绝。
“几杯啤酒不至于,我自己打车。”
“真的可以?”
周围吃夜宵的越来越多,任南新不想太突兀,就随他自己起身。
“你回去吧,晚上好好想想明天的安排。”
最后在盛昱的推搡下任南新上了车。临近过年,好多开出租的都回老家了,看了眼手机上还有十多位乘客等着排队,盛昱懒得再回夜宵摊,压了压鸭舌帽索性靠在街边的广告牌上等待。
自从他当明星以后这个烟瘾越来越大,一直到跟姜至谈恋爱他才又慢慢戒了。
怕被人发现,盛昱把外衣上的帽子也套上,远远的就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大衣里,只露出一半脸,性感的薄唇随意的叼着烟,偶尔慵懒的往后一靠,露出性感的喉结。
“兄弟,要打火机不?”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笑眯眯的看着他,手上的打火机仿佛等待着他的临幸。
盛昱将烟夹在手上朝他摆摆手,“只是过过嘴瘾,谢了。”
男人朝他友好的一笑就离开了,盛昱见他上了劳斯莱魅影,黑色的窗户看不到里面,但开门的一刹那他看到了一张朦胧的脸,有些眼熟。
“老板,盛先生不抽烟。”
女人淡淡嗯了声。
泰安欣见盛昱望向这边忍不住开口,“姐,不下去打个招呼吗?”
泰安迪摇头,“这人一如既往的不近人情,还是下次再说吧。走吧。”
司机:“是。”
和智胜玩了一会姜至就去洗澡了,冰冷的黑色大理石没一会儿就染上了水汽,望着镜子前的自己,她的脑海里突然晃出一个画面。
裸男。
不是,裸男?
姜至眨眨眼,抬手擦掉玻璃上的水汽,自己的样子清晰的印在上面。
一定是洗太久有些缺氧。
吹完头出来时楼下开门声应声响起。
“你回来了?”
没有得到回应,姜至抬脚往楼下走去,熟悉的脸庞比以往更加红润,双眼紧阖坐在鞋凳上一动不动。
姜至走近,“喝醉了?”
男人不做声。
“盛昱?”姜至蹲在他身边握住男人的手,有些微凉,“我带你去房间,你自己能走吗?”
细微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姜至有些好笑的替他换上拖鞋,“我先扶你去沙发那坐会儿,来,把手给我。”
网络上被好些人羡慕的最萌身高差在视觉上真的很欲,但他们一定想象不到男人一旦‘半身不遂’的时候作为小土豆的女生有多无助。
短短几米的距离,姜至觉得自己身上出了薄汗。
“你乖乖躺着,我去给你泡杯蜂蜜。”
盛昱想拒绝,但抬手扑了个空。
女人端着热腾腾的水杯到他面前时他才舍不得的睁开了眼。
“把它喝了,明天会舒服点。”
盛昱想说他没有醉,但面对姜至的温柔与软糯,他一口干完了。
“还要吗?”姜至以为他口渴,忍不住发问。
不想女人离开,盛昱晃了晃脑袋。
看着半个身子紧紧贴着她的男人,上手摸了把他的脸,“怎么越来越烫,人有没有不舒服?”
两人挨得近,硕大的沙发只用了三分之一,姜至想将人平躺在沙发上,但身子使不上劲,她只要微微转个头就能碰到男人的脸。
“有力气上楼吗?”
男人闭着眼扯了下嘴角,“我没醉,只是有些困。”
姜至抬眼看了眼墙上的时钟,“才十一点。”
“那我们做些事情。”
不等女人有反应,盛昱将脸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