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再次到来的时候,苏南初也闹腾累了,这几日也安分。
兵马如约已经兵临城下,只有六万,理由,军费没给够。
楚云翼气的要给苏南初断解药,沈璟之只静静的看着他跳脚不屑一顾。
结果晚上,苏南初服下今天的解药之后,正准备沐浴休息,还没来得及宽衣解带。
胸口的钻心之痛蔓延就出来,疼的女人直接瘫软在地,最后抱着沈璟之不停嚷嚷,满头的冷汗染湿衣襟。
结合白日里楚云翼说过的话,不难猜出来,就是那个阴狗给她断了解药。
男人亦是震怒,面无表情的大手一挥,大有谈崩一切清零的阵势。
楚云翼看着这一幕,第一念头就是这两个人装的,他只是气急下个狠话而已,可没真让动这女人的解药,而且手下人都说了,亲眼看她吃下去的。
鬼知道她怎么会毒发。
最后楚云璃过来诊了脉,又问了楚云翼药的事,得到楚云翼阴着那张哈皮脸肯定回答之后。
得出来结论大概是,相当于现代的耐药性增强了,原本解药量不够了。
楚云璃只得重新配了解药,亲眼看见女人吃下缓解以后,才狐疑的离开。
边走边往后扬他那眸子,蒙着迷雾朦胧中透着冰冷。
这药他也曾吃过,不记得发生过这种状况,难道是因为那避毒菩提在女人腕上戴了太久,让女人体内有了冲淡药物的功效?
可惜现在有解药抑制,诊断不出来女人中毒多深,又是否毒性变淡…
脚步越来越远,屋子里又安静下来。
外边慢慢也没了动静。
沈璟之拉着女人落下床帷,将一个不知名的小东西放在女人的胸口。
苏南初还没反应过来,冰凉的小圆球就顺着自己衣裳咕噜下去:“什么啊?”
她把手伸进去掏了掏,扯着胸口到处翻,最后两只手指捏着一个小圆球出来…
苏南初:“……”沃日,她就说为啥她吃了药还是毒发了,他妈的,合着他把药藏了!
看了那小圆球半晌,又面无表情将目光转移到男人身上:“爷…”
沈璟之给了她一个噤声的眼神,苏南初瞬间了然,瞪大眼珠把所有话咽了下去,还十分谨慎的左右瞧了瞧声响。
偷解药的机会太渺茫,只能把目光放在其他地方。
每次苏南初服用解药时候,身边都会有人盯着,亲眼看见苏南初把解药咽下去才会走…
他们似乎很害怕有解药泄露出去…
那就证明这解药并不是不可仿制的。
无论如何,总该试试。
他注意着门外,压低声音:“明日再送药来,把药咬碎,咽一半,留一半,明白了?”
楚云璃得出来的结论正合他心意,所以明日他定会加大解药量,一颗药丸不作数,若是两颗药力不同的解药在一起对比研制,便很容易判断出来是什么药材影响药力。
再加上,先帝当年也曾跟璃月国打过交道,前几年也一直都在暗地里钻研如何破解对方毒阵之法,留下来不少方子…
苏南初捂着嘴剧烈点头,明白,明白,卡牙上,她就不信他扒开她嘴研究。
看出来沈璟之还没认命,还在跟她一样不停蹬胳膊腿儿,苏南初说出来的激动,像做贼一样。
沈璟之看她这模样笑了一声,把女人招呼进怀里,摁着女人的后脑,轻轻的抚着…
...........
远在玥国边境,上官堇守在城门口。
这里的守将不认识他,他只好把窦翊也拉了过来。
这男人以前也是半个武将,岁数又大,后来这不是因为跟宸太妃沾点,才被调了位置,那张脸,多少还是有点知名度。
沈璟之的玉佩到了之后,上官堇总算放下心来,按照之前约定好的安排下去。
风平浪静的表面掀起来一阵暗滔。
远在千米之外的一处山巅,突然被炸开。
万顷之水灌入窄道,荒无人烟的丛林深处,瞬间被洪水淹没。
苏禀谦也没闲着,带着一堆人没日没夜的研究那点药。
楚云璃再聪明,也想不到,玥国最精通的是机关术。
璃月国善药。
羽国善驯兽。
玥国…机关术…
沈璟之的墨玉佩…跟着消息传来传去,他们以为就是传着玩的吗?
驾着马车又在赶路,越走人烟越稀少。
楚云翼看着距离国都越来越近风光,目光渐渐露出来势在必得的得逞之色。
沈璟之的墨玉佩又传回来了,他把机关打开,拿出来药丸,让女人服下。
随着马车的晃动道:“今日再送药,全都吐出来。”
马上就到攀云峰了,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他也一直压着楚云翼,对方出多少力,他动多少兵,他也庆幸对方的谨慎,反而给了他多次传信的借口。
楚云翼最终还是给够了军费,沈璟之上次传信内容,也已经让上官堇动军压阵。
日后怕是也没有再传信的借口。
楚云璃又盯信盯的死,每一封信都要亲眼看着他写,写完还找人临摹一份…只传临摹那一张,在这上边做手脚也不可能。
苏南初点头如捣蒜,这已经第三回了,前两回药效也有,但是怕她毒发,都是掺和了少量楚云璃的解药。
好在好几次都没有发生意外。
当然,苏南初不知道的是,这研制解药的重担,沈璟之交给了苏禀谦…
别小瞧一个父亲爱女之心。
这些天,也不知道他睡过一个整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