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四轮马车很快便到了东宫。看着失魂落魄的李世民,魏叔玉最终还是劝了句。
“普天之下压根就没仙丹,父皇为江山社稷着想,赶紧打消皇位换仙丹的念头。”
李世民发呆了好久,最终摇晃下铃铛,四轮马车朝太极殿驶去。
朕,仙丹要定了,皇位也要定了。
李世民虽说乘坐魏叔玉的马车,但阵仗方面一点也不小。如此一来,自然让李承乾得到消息。
等他来到明德殿广场,李世民的车驾已经离开东宫。
“妹夫刚刚与父皇一同入宫?”
魏叔玉点点头,发现东宫北侧停靠着大量的马车,看来今天有不少人参加聚会。
“太子哥,为啥突然间要举办酒宴?”
李承乾将魏叔玉拉到一旁,小声着道:
“随着李恪、李泰外出就藩,朝中不少大臣派子嗣交好孤。妹夫看人的眼光挺准,孤准备让你掌掌眼。”
李承乾并没有说实话。之所以举办酒宴,还有另一个方面的原因,便是有人求着他办。
“原来是这种事,压根就没必要搞什么聚会。”
李承乾脸色少有的肃然:“哦对了,长孙冲也参加酒宴。母后难得提的要求,孤自然不会拒绝。”
“长孙冲??”
魏叔玉愣了多半刻。那家伙都成了太监,他还敢出来浪?
李承乾似乎想到什么,脸色颇有些羞赧:
“妹夫,表哥人其实挺好的,以后你可不能再针对他。”
魏叔玉一阵无语。
他要是真的针对长孙冲,只怕他早就不知死多少回。
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那种感觉怎么都说不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往明德殿走时,魏叔玉隐蔽朝白樱打了个手势。
一进入明德殿,里面的情形让魏叔玉很是诧异。酒宴的风格与皇家珠宝店举办的酒宴很像,估摸着高密、长广、万春三人中肯定有人帮忙。
囫囵扫视一圈,魏叔玉发现大体上都是文官集团。更令他意想不到,武氏的几个子弟都在。
武元庆、武元爽两兄弟,满脸怨恨盯着魏叔玉,他们在魏叔玉手中可没落着好。
“魏大郎,赶紧将我妹妹放了。”
魏叔玉朝他俩笑了,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啪!!”魏叔玉直接赏武元爽一记耳光。
“混账,没大没小的,本驸马可是御史大夫。你们没官身的家伙,谁给你的胆量直呼其名?
哦对了,你俩不提还忘记了。令妹在公主府的伙食钱,啥时候结一下?”
“你......”
武元爽脸都绿了。
狗东西他怎么敢,竟然当这么多人的面扇他一巴掌。
毕竟收了武家不少钱财,李承乾连忙打着圆场。
“妹夫快过来,都等你一个人呐。”
顺着李承乾手指的方向,魏叔玉的表情愣了一下,旋即神色如常的走过去坐下。
作为帝国太子,他自然坐在主位。只是他的左边是长孙冲,右边才是魏叔玉。
他有些看不懂李承乾,难道这家伙忘记,害他差点成瘸子的就是长孙冲。
“魏大郎好大的架子,竟让如此多人等你一个?”
虽说他刻意压着嗓子,但还是能从中听出一些端倪,看来他哪里并没有治好。
魏叔玉故意显摆道:“某也不想迟到,谁让陛下突然去了公主府。”
果不其然。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长孙冲气得脸上的表情都有些狰狞。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
李承乾劝了一句,旋即打了个手势,宫女们开始呈上美酒美食。
随着乐师们奏起丝竹之声,舞姬们跳起优美的舞蹈。
魏叔玉浅尝辄止的尝了几口,转头盯着舞姬与乐师。
宫里的舞姬嘛,身材自然是没得说。尤其是那柔软性,感觉能解锁好多新奇的姿势。
乐师们虽说穿着统一的服饰,但魏叔玉一眼便瞧出谁是称心。
看来他还是个男绿茶,其它乐师都穿统制服,只有称心特立独行的穿着奇异服饰。
李承乾朝他挤眉弄眼道:“妹夫,那乐童是不是挺不赖?”
魏叔玉冷冷道:“尽早除掉他吧,否则就是个祸害。”
“啊这......”
长孙冲故意给李承乾上着眼药水:“太子殿下身份尊贵,区区一个乐童而已,还有人胆敢反对不成?”
柴令武跟着附和道:“长孙大人说得没错,不就是区区一个乐童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杜荷比魏叔玉大不了几岁,他看向魏叔玉的眼里满是嫉妒。
“魏大郎这话就不对,太子殿下身份高贵无比,玩区区一个乐童有什么不妥。”
魏叔玉脸色平静,内心却长叹一口气。难怪李承乾后面会造反,他身边都是些什么玩意嘛。
李承乾也舍不得称心,否则他也不会弄这么个酒宴,其目的还是想劝魏叔玉同意。
“孤觉得他们说得没错,妹夫你觉得呢?”
魏叔玉无所谓的耸耸肩:“太子哥开心就好,反正继承皇位的又不是我。
再说妹夫我是长乐的夫君,十岁官任御史左大夫,外加上将来要继承阿耶的爵位,谁当皇帝都不影响我享受荣华富贵。
至于他们嘛……”
不就是上眼药水嘛,搞得谁不会一样:
“他们虽说都是嫡子,绝大多数都是次子、三子,爵位继承压根就没他们的份。
父皇又正值壮年,等太子哥登基,搞不好是20年后。太子哥等得起,我觉得他们等不起。”
“这……”
李承乾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魏叔玉的意思。转头看向满脸娇羞的称心,李承乾心里感觉堵得慌。
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以前挺喜欢风韵犹存的女官,怎么就一下子喜欢上称心呐?
他永远也忘不了欺负称心时,所表露出来的破碎感,是多么的令他着迷。
让他亲自将称心处理掉,李承乾真有点舍不得。
“此事容孤再想想吧!”
魏叔玉见他依旧向着称心,便没了聊下去的欲望。
呆愣一会后,向李承乾告罪一声便离开了。
长孙冲眼中闪过炙热的怨恨,转头又换上一副嘴脸。
“魏大郎也太不将殿下放在眼里,酒宴都没散就独自离去。”
李承乾倒没怎么生气:“他年纪还小,不懂酒宴的乐趣。再说他去立政殿看母后,没啥好责怪他的。”
柴令武与长孙冲对视一眼,转头朝李承乾端起酒杯:
“太子殿下,你说他会不会向皇后娘娘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