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回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
时瑜站了一会儿,见老头真的不想理她,摸了摸鼻子。
吊儿郎当的人设不太好立,这不,好心老头一点儿不想和她多说话。
时瑜往回走,没再遇见什么人,直接回了临时搭起来的屋子。
碰上了正在值班的楚历年,“你去干什么了,人生地不熟,不要乱跑。”
楚历年说。
时瑜一个女人穿便服在红星村乱晃,万一碰上混子朝她口花花,以她的脾气,必然能把人打一顿。
偏僻小山村,宗族势力强悍,政府武装在这里可能讨不得好。
多一事还是少一事,还是劝劝时瑜吧。
这是楚历年的想法。
时瑜没理解楚历年的心思,“你不怼我一个,心里就不舒服是吧!我想找点线索不可以吗?”
“穿上警服再去,你穿便服在村里转不合适!”
时瑜翻了一个白眼,“我如果穿上那件衣服,人家不一定和我说实话。”
楚历年不甘示弱,“你穿的便服,问出什么了?”
见时瑜的脸色,楚历年就知道时瑜一无所获。
“穿上吧,我们在要在村里工作一段时间,尽量不要和村里人起冲突,查案的事,盗墓贼不是已经抓到了,还有什么问不出来,你不要涉险!”
即使时瑜武力值高,但是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小山村,也可能阴沟里翻船。
一个人对一群人,时瑜作为公职人员,肯定不能下死手的。
吃亏了怎么办。
时瑜不在乎,“万一让我给碰上了呢?走了!”
说完又出去了。
背着手溜溜达达,街溜子的样学儿了个十成十。
楚历年看得傻眼,哪里学来的,以前好像不这样。
又喊了几句,时瑜听到了,没回。
时瑜这次去的是山里,抓点儿小动物?
避着点儿村里人应该没事吧 !
说干就干。
从山脚下老头家旁边的小路上山。
走到半山腰,不能再在了。
再往前走,就是封锁区了。
遵纪守法的公民不会擅闯。
蜿蜒小溪,不知来处。
顺着溪流往上走,也不时探头。
是不是真能碰上金子!!!
这里有墓葬群呢,经年累月的,万一哪个墓里的陪葬品被冲出来了呢。
可惜,看开一路,没一点儿收获。
好在东边不亮西边亮,一路上收获了许多小动物。
兔子,野鸡,一种一只。
为什么不多抓,没必要。
不能竭泽而渔呀,而且自己是这个村子里的客人,被村民发现你抓了太多小动物,人家一个举报。
割资本主义尾巴的帽子马上就可以盖到时瑜头上。
这种事情民不举官不纠,自己不是村里人,还是不要太放肆。
再说一只兔子,一只野鸡已经够了。
时瑜带的调料只有盐。
眼珠子一转,山下不是有一个老头吗。
去他家要点调料,用自己打的小动物作为交换应该可以。
还可以和那个倔老头打好关系。
有什么不好的。
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山下,是不是也有内情。
毕竟,看他的样子,不像是穷的娶不起老婆的人。
这个时代,只要有子孙,一般会和子住一起。
就算不住一起,也不会选择住在山脚下。
以时瑜的脚程,从这里走到村里最近的人家,要十分钟左右。
真的不太正常。
他年纪这么大了,一个摔倒,如果没被发现。
人就没了。
到了小屋,时瑜敲门。
“老头儿,我又来了,能找你要点儿调料吗?做好了分你一份。”
老头儿目光停在时瑜手上的猎物,“身手不错,你是做什么的?”
“眼光不错,你以前做什么的!”
老头不顺着时瑜问题回,而是问,“你不是要用调料吗?别的没有,油盐酱油味精还是有的,用吧!”
时瑜得寸进尺,“爷爷,要不?你帮忙做?我分你一半?”
“你一个女娃,还能不会做饭。”
见时瑜眼神灼灼的看自己,老头儿有点不好意思说:“老头子我会吃,但不会做,你不要想了。”
时瑜大手一挥,“你做成什么样我都吃,还有,我要反驳一下你。女人不会做饭不奇怪吧!”
这人说着不会做饭,但是基础调料还是有的。
进门的时候,扫了一眼老头家里的自留地。
葱姜蒜都有。
这个年代一般人家的调料就这些,足够!
“爷爷,爷爷,你做吧,我好不容易抓住的动物。
在山上的时候,火都生起来了,但想到山脚下的小屋有个好心的老头儿,所以我就下来了。”
老头不再推辞,搬来了一把茅草,“你烧火!”
话说的不客气,手上的动作却麻利。
打水进锅。
都是做惯了的活,小老头格外的麻利。
过开水,拔毛,开膛破肚。
老头从时瑜手里接过来的时候,这两只小东西已经嘎了。
不用再杀一遍。
洗洗切切,就算麻利,也用了两个小时。
时瑜看到这里。
好在有先见之明,把这活让给了老头儿,要自己做,不知道能忙活到什么时候呢。
看老头处理食材的架势,就不是他所说的一点不会。
那个一点不会的,不可能做得如此的得心应手。
“诶,女娃子,我以为你是城里人呢,看这生火的架势,我猜错了?”
呦,这人,还打探起了时瑜的来历。
时瑜答,而是问 ,“老头,我看你也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农!怎么?我有猜错吗?”
“怎么不是了,我是土生土长的红星村人!你出去打听打听我,就可以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事实证明,老头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于是,时瑜开始了夸赞模式。
“爷爷,我怎么这么荣幸,能吃上你的菜。你的家人有福了!!!”
老头夹菜的动作一僵,“我年轻时候和现在不一样,她们也没有这个运气能吃上我做的菜。”
他们没能遇上这个时候的我。
这十多年,留在这里修身养性,是时代因素,也是自己的选择。
他真的怕了。
或许他的妻子,他的儿女,在祖国的某个角落平安快乐的生活。
他就这里,他们老屋,等着他们回来。
从屋里拿出来一瓶酒,“嘭”的一声,放在桌上。
“来,我们两个喝点儿!”
“你喝吧,我陪一个水!”
老头低头看时瑜一眼,“是哦,女孩子家家的喝酒不好。”
时瑜把这次饭当做公务饭,不喝酒。
老头倒是可以,他一个喝醉,可能嘴巴就秃噜皮了。
说出点儿什么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