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爷子没能让时瑜如愿。
临走时,时瑜问了老爷子几句,“你一个人真的可以吗?”
老头站不稳,摆手,“可以,怎么不可以!你回去!”
见他晃晃悠悠躺下,被子盖得好好的。
时瑜提肉回临时办公场所,她有想着给她的同事留一份的。
村里的伙食能多好,不能多作期待。
时瑜到了地方,所有人都吃完了,只剩李宜年和老刘。
这两人为着盗墓贼挖出来的陪葬品废寝忘食。
时瑜回来的时候,他们恰巧出来。
一见面,时瑜就问,“怎么,知道哪个朝代的吗?”
“暂时看不出来!”
从盗墓贼手里截留来的文物,哪个朝代的都有。
要确定墓葬群是哪个朝代需要实地考察,也需要翻阅当地的县志。
时瑜颠颠手里的饭盒,“你们有福了,别人的运气没你们好。”
说着把饭盒放在桌上。
他们这个点出来,剩下的只有汤汤水水了。
能吃,但磕碜。
“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李宜年狠狠点头,“够,回城了,我请你吃饭饭!”
老刘吃人嘴软,“以后有什么事儿,尽管找我!”
“好嘞!”时瑜应得极快。
老刘夹菜的动作一顿,别不是就等着我说这句吧。
李宜年吃到一半,兴致勃勃道,“你从山上打的吗,好厉害,可惜我什么都不会,只能吃你的。回城里了,我一定报答你!”
老刘打了一个激灵,停下了吃饭的动作,看向李宜年。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像有些人的后妈一样。
如果老刘生活在后世,一定会知道一个词:绿茶。
可惜,现在的老刘不懂。
只觉得李宜年说话不对劲儿,不像个男人。
说话娘们兮兮的。
李宜年像没察觉老刘看过来的眼神一样的。
自顾自的和时瑜说话。
不时来一句:“好厉害, 可惜我身体弱,不能向你一样在进山打猎。”
或者,“你可以教教我吗?”
真真丢男人的脸。
再说,他知道能攀上赵家的关系进这个项目,这个姓李的家里,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他家亲戚绝对有一个在这个市里出了头。
老刘用脚踢了踢李宜年,本意是想李宜年不要再说了。
听得不舒服。
但李宜年怎么做的。
李宜年大声喊,“刘老师,你怎么了吗?为什么要踢我!”
老刘白眼一翻,这人是不是看不懂脸色呀。
如果知道李宜年会发出这么大的声音,他一定不在桌下轻轻的踢。
怎么着也要下足了力气踩下去,这才能出一口恶气。
老刘也不惯着李宜年,“你说话恶不恶心,有个男子汉的样子好不好!”
刚来这儿的时候不这样,怎么回事,一碰上女同志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老刘和李宜年磨合了几个小时。
经过这几个小时的考察,老刘认为李宜年是个有眼力见,也懂点儿古董知识的小辈。
给他打个下手的能力还是有的。
还想好好教教这个年轻人的。
现在看这人说话的样子,就不可能有出息。
还是算了吧,懒得浪费口水。
老刘吃完饭,一头扎进了他的工作间。
李宜年吃的斯斯文文的,自然慢一点。
最主要的是,李宜年想抓住机会和时瑜多待一会儿。
好不容易只剩他和时瑜两人,这次的饭还是时瑜带给他的。
四舍五入就是约会,他怎么舍得就这样结束。
李宜年试图开启一个新话题,“不论是谁,能娶到你就算是有福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不仅能打猎还能做饭,而且手艺还好……”
喋喋不休!
一个年轻人怎么能这么嘴碎,时瑜出门。
不想再听这人说话。
没一点营养。
都是夸她的话,听多了木木的。
已经到了下午,小孩没有睡午觉的习惯。
在去村里晃晃是不是能再一次碰到那个小孩。
时瑜溜溜达达的走在村里。
一个年轻女郎,吸引了一大片人的目光。
慈祥老太太朝时瑜招手,“你是哪家的城里亲戚,真真是漂亮!”
“是不是新来的知青!”
有人出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有没有新知青我会不知道?”
“是是是,你小叔子是村长,怎么会不知道!”
时瑜不带怕的,走了过去。
“我是来红星村干活的公安!”
话落,又热闹起来。
“还有女娃子当公安呢!以前没见过!”
“怎么没穿公安该穿的衣服?”
不仅有质疑,语气里的恶意也不少。
时瑜顺着声音看过去,“今天不是我值班,穿什么制服。”
坐在女人身旁的人悄悄推了一把,“农村人没见识,没见过当公安的女同志,所以才会问。”
“来来来,坐!”
相互推了推,挤出来一个位置。
“坐!”
时瑜摆手,““是用,年轻人站一会儿没关系!”
好了接下来的话开始进入正题了。
穿花布衣裳的大妈左看右看,小小声声,“真的抓到人了?”
时瑜点头!
这点儿事,住在村里的村民不可能不知道。
大妈骄傲昂头,“我就说嘛!”
“是是是!”
然后问,“他们杀人了?”
时瑜黑线,“不知道!”
“不是公安,连这个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我知道!受伤的那人当时就住我家呢!听说他们想直接弄死他,好在他命大,遇上了我们!”
“真的挖出来金银珠宝?啧啧啧,要是没被抓住,那不是发财了!”
说完这句,好似才想起来时瑜在这儿。
忙看了时瑜一眼,“女娃儿,我们说说而已,就算挖出来了,也用不了,谁不知道红小兵的厉害!”
给前面那句话打补丁。
时瑜来了兴致,“我们村有人挖到了东西吗?”
这几个女人相互对视一眼,“没,怎么会有!”
就算有也不会和你说。
“我们在小溪里洗衣服,没见到过铜币吗?”
时瑜又问。
“哪有哦!我们这些人没见识,就算看到了,也不会捡起来。”
“诶,要我说,村里最有见识的就是那个古怪的老头了!”
“一个孤寡老头,能有什么见识!”
时瑜反驳,话语里尽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