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星如兴奋地朝着范月如挥了挥手,手中还拿着一株珍贵的药材喊道:“月儿,快过来看看,这个给你!”
范月如闻声急忙跑过去,嘴里应和着:“来了来了,师侄这里可真大呀,我都落后好几步了。”
瞧瞧这称呼都变成师侄了,可见她对这里的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而方时越则站在原地,望着两人的互动,心里不由得焦急起来。
-_-||看样子月姐姐也喜欢这些,怎么办,他家可没有啊……
等到最后两人大包小包走的时候,称呼早就变了。
“徒儿啊,不用送了,为师自己走就成。”范星如背着一个大包袱,乐呵呵的说道。
方时越好奇的问道,“不是说有试用期的吗,现在就认了?”
“唉,你说这话可就伤了我跟我徒儿之的感情了哈,
徒儿这么优秀聪慧,一看就是学医的好料,以后定能为药师谷增添光彩。
什么试用期,根本不存在。”
范月如一边儿往车上装东西,一边儿附和道,“确实,任师侄一看就很聪慧,若是你师傅忙的时候,也可以向我请教。”
方时越看着马车缓缓离开,陷入了沉思。
开始思索着,自家的那些字画她们是不是也会这么喜欢 。
两人一回到范府就进入到空间,将东西归整起来。
范月如开心的说道,“你努力努力多收几个徒弟呗!”
“想屁吃呢,碰见一个傻子容易,碰见两个可就不容易了。”
“也对哈~ 不过有这一个也行了。”
范月如一边说着话,
一边将目光投向了角落里摆放着的那些酒坛,
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开口问道:“你是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偷偷喝酒啦?”
此时的范星如正低着头,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
听到范月如的问话后,连头都没抬一下,便随口答道:“没有啊!”
范月如皱起眉头,继续追问道:“那难道是小白偷喝了不成?可这也不太对劲呀,
如果我不过来空间的话,小白它应该也没办法下来这里才对。”
说完,她再次把目光转向了角落里的酒坛。
范星如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但表面上还是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到底怎么回事嘛?”
只见范月如抬起手指向那个角落,说道:“喏,你看那边,少了足足有三四坛子酒呢!”
这下子完蛋了,范星如突然想起这些酒似乎是昨晚自己悄悄送出去的。
之前罗刹告诉过他,代婷婷特别喜欢这种酒,所以她借着床榻的掩护,从空间里悄悄地挪出了好几坛子酒给了罗刹。
本以为这件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却不曾想居然这么快就被范月如给发现了。
情急之下,范星如连忙找借口解释道:“哎呀,你忘了吗?这不就是前几天咱们一起去萍水楼的时候喝掉的嘛!”
范月如摇了摇头,反驳道:“不可能,当时咱们就只喝了一坛而已。”
范星如咬咬牙,硬着头皮接着编道:“你肯定记错啦,后来我又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些继续喝的。”
范月如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嘴里嘟囔着:“好吧,看来这一喝酒,我的记性还真变得越来越差了……”
等任阿尔再找上门的时候,范星如倒是一本正经起来。
虽然收徒是有目的的,但是已经收了就必须负责。
不过方时越说的倒是真的。
这人当真是过目不忘,而且通药理。
说是从小对学医有兴趣,这跟着太医院的太医没少学。
任阿尔是没有空间泉水加持的,能过目不忘是真本事。
本来没多大希望,这一天下来,范星如从一开始的敷衍到后面是真的真心实意教了。
汪敏倒是来看了一趟,十分感慨。
现在这学医天才怎么跟大街上捡似的。
阳光透过暖房的窗户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范月如悠然自得地斜倚在舒适的长椅上,紧闭双眸,享受着午后宁静的小憩时光。
她那娇美的面容被温暖的阳光轻抚着,显得格外安详和惬意。
她微微皱起眉头,轻声呢喃道:“知秋,有点冷了,帮我去拿个毯子来。”
声音虽轻,但在安静的暖房中却清晰可闻。
知秋听到吩咐后,目光不自觉地瞥向一旁坐着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正静静地凝视着窗外,身姿挺拔而威严。
尽管心中有些胆怯,但知秋还是硬着头皮小声应道:
“是,二小姐。”说完便匆匆转身离去。
即使不睁开眼睛,范月如也能清楚地感觉到知秋此刻紧张的心情。
她嘴角轻轻扬起一抹笑意,缓缓开口调侃道:“唉,王爷您要不然坐下吧,
您这样一直站在这里,可是会吓坏我家小丫鬟的。”
话音刚落,只听见一声低沉的轻笑传来。
甘庆之已经在此处待了整整一个时辰。
这段时间里,范月如要么喝茶,要么闭目养神,丝毫没有要回应他问题的迹象。
对于西关来人这件事,甘庆之此前确实收到过相关消息。
只是到目前为止,他仍不清楚此人前来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从眼下的情况判断,此事似乎与太子以及他本人并无直接关联。
“王爷何必如此着急呢?您瞧,这人不是已然抵达了么?
至于其究竟怀揣何种目的,待到明日的宴会之上,自然便会水落石出。”
范月如甚至连眼睛都懒得睁开,不紧不慢地缓声言道。
“身为本王的幕僚,你好歹也得给本王支支招啊!
青王和墨王那边皆有所接触,依你之见,此番前来之人究竟会是哪一方派来的呢?”甘庆之急切地问道。
范月如稍作思索后,轻声吐出两个字:“青王。”
“哦?为何这般推断?”王爷好奇地追问。
范月如轻笑着解释道:“就墨王那急躁易怒、刚愎自用的性子,与此人定然合不来。
且不说他们之间是否能够达成合作,恐怕就连正常交流都会困难重重。”
听到此处,王爷不禁眉头微皱,继续追问道:“照你这么说来,莫非你认识这位来自西关国的来客不成?”
范月如脸上流露出一丝无奈之色,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似笑非笑地应道:“嗯……算是吧。”
一旁的甘庆之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当他瞥见范月如那微妙的神情时,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虽说对于这位即将到来的客人未曾谋面,
但从目前所获取的情报来看,此人乃是西关国的一位世子,据说年纪尚轻。
“那这么肯定是青王?”不是太子?
“据你所说,青王这人是个走一步想十步的人,没有十足把握是不会轻易动手的。与西关那位是同路子的,给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你很了解他?”
“啊?不了解。”前面疑惑,后面肯定的语气。
让甘庆之越来越感觉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