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这样,沈苏白第一次知道,原来只是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都能足以让人神魂颠倒,意乱情迷……
他呼吸陡然凌乱起来,拦着她腰肢的胳膊紧了紧,狭长的眸子波涛汹涌:“不够,云舒,这样不够。”
谢云舒咬了咬红唇,扬起脸看他:“那你要怎么样?”
她就这么紧紧贴着他,如同春日的茶,渴望的红唇近在咫尺,沈苏白克制着没有动,声音又沙又哑:“云舒,再哄我一下……”
谢云舒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主动又亲了他一口:“行了吧?”
沈苏白得寸进尺:“时间太短了,也不够深刻。”
接吻还要怎么深刻?
谢云舒不肯动了,她怕碰到他的伤口,收着力气轻轻推他:“沈苏白,你别闹了……”
沈苏白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喊我什么?”
谢云舒捂住嘴,一双含春水般的眸子看他:“你不叫沈苏白?”
“这次是你主动来勾搭我的。”
沈苏白倒打一耙,再克制不住,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他用舌尖撬开她的唇,暧昧的声音从两人唇齿之间发出:“云舒,这样才叫深刻。”
谢云舒紧紧抓着他的衬衫领子,被他撩拨得全身发软,又不敢乱动生怕碰到他的伤口:“你伤口还没好……”
“喊哥哥,不然就一直亲。”
沈苏白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她不敢乱动反倒方便了他为所欲为,他吻着她的唇,语气晦暗不明:“谁家对象都是直呼大名?以后结了婚,你也要喊我沈苏白?”
可是哥哥这个词语实在太过羞耻又难以启齿,沈苏白怎么能这么不正经,他真是白长了一张正经的脸!
谢云舒闭着眼睛,不肯如他愿,声音却软得像欲擒故纵的招惹:“你恶心不恶心?”
好不容易因为她这一次主动尝到甜头的沈苏白,哪里肯放过她:“云舒,是你主动来的。”
两个人亲了好一会,最后谢云舒实在受不了,用妥协般很小很小的声音喊道:“苏白哥……”
她这样的硬脾气,却带着自己都察觉不到撒娇的味道。
“恩。”沈苏白低低应了一声,心口被她这句撒娇的称呼骚动起层层痒意,却又不知足一样要求她:“云舒,说你也喜欢我。”
这次谢云舒没拒绝,她感受到他不安的心,主动回应他:“沈苏白,我喜欢你。”
她也喜欢他的,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动了心,可却知道愿意再冒险一次,踏进婚姻和他一起面对未来。
沈苏白双手掐住她的腰肢,因为她的告白深吸一口气:“我想早点结婚了。”
谢云舒软绵绵推开他,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用手摸了摸自己被亲肿的嘴,愤愤不平哼哼:“沈苏白,如果被人看见,你一定会被当做流氓罪抓起来枪毙。”
“亲自己对象也要被枪毙?”沈苏白低笑一声,这几天的郁闷一扫而过,哪怕肩膀伤口还疼着,也神清气爽得很。
谢云舒说不过他,目光落在他肩膀上,又担忧起来:“你怎么连纱布也不包,这么大的伤口不怕疼?”
“已经不疼了。”沈苏白把衬衫往上拉了下,她来主动哄自己,伤口再大一点也不疼了。
“不疼才怪,你不是虚弱得很吗?动不动要晕倒头疼,现在装什么铁血硬汉?”
谢云舒软绵绵白他一眼,一只手轻轻拂过他的肩膀,然后摸到了一片水渍,眉头跟着皱起来:“伤口不能沾水,你快点把衣服脱掉,我给你用碘伏擦一擦,这么热的天万一感染,什么时候才能结疤?”
沈苏白斜睨她一眼,笑容平添多了几分风流:“你让我脱衣服?”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把衣服脱掉,我擦药。”谢云舒耳根发热,似乎也渐渐习惯了他的表里不一,但两个人亲也亲了,以后是要做夫妻的,她也不会一直这么扭捏。
沈苏白知道在这方面,她脸皮薄,没敢再逗她,而是乖乖把衣服脱掉:“刚刚是想用毛巾擦一擦身子,才沾上了水,这点伤真的没事。”
她会心疼自己固然让他开心,但他也不想她为自己担忧。
面前的男人裸着上身,露出肌肉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腹肌,虽然肩膀上有一处狰狞的伤口,却显得阳刚之气更重。衬衫衣领上有未干的水珠,从他肩膀上滚落下去,然后顺着腹部中间的那道纹路往下滚……
谢云舒又想到那天他来道歉,拿她手摸他腹肌的感觉,顿时有点口干舌燥不敢再看。
“纱布在哪里,我去拿。”她站起来,眼神有点游离:“你坐到床上去,别乱动了。”
刚刚那么大力气抱她,万一伤口再裂开,她真是要自责死了。
沈苏白指了指橱子:“那里面有纱布和消毒水,随便擦一下就好,很快就能好。”
这点伤他是真的没放心上。
谢云舒转身去拿,等着回过头来要找剪刀,却又愣住了……
沈苏白侧身坐在床上,单薄的裤子因为屈腿动作膨胀而起,将他健硕的肌肉紧紧包裹住,看起来充满了属于男人的力量感。但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因为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他光裸的后背。
生命力贲张的背肌线条太过流畅惹眼,但上面却带着一些错落的旧伤疤,单是看这些伤就知道他曾经受过多严重的伤。
谢云舒手中的纱布抖了一下,她今天来东区项目部找他,其实是先去了工地的,但沈苏白今天碰巧提前下班,她遇到了唐琳。
唐琳看到她时,露出讽刺的笑:“你就是一个害人精,还有脸来找苏白哥?”
当时谢云舒着急找沈苏白,懒得搭理她,转身要去问其他人沈苏白的住处。
可唐琳却不肯放过她,拦住她的去路,阴冷冷的看着她:“谢云舒,你知道沈苏白为你放弃了什么吗?你开的那个破建筑公司能挣几毛钱,怎么有脸让他放弃自己的仕途?”
来之前,她也听田浩说过沈苏白要从安检部门放弃职务的话,但她当时并没有想过,和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