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兀自走进厕所的傅禹辰,傅毓姝收起还没有说完的话,抱着手臂露出一个姨母笑。
哟~这么心急啊。
绝对是想偷袭小可爱!
像艺术馆这种地方,厕所里的隔间都是比较多的,一开始傅禹辰还以为要找一会儿。
但没想到的是,他一进去就看见了搭在门上的、涂小栖今天早上离开时穿的衣服。
这套衣服是早上傅禹辰亲自给他挑选的,还算比较有辨识度,配色很靓丽。
所以,他一进来就朝着那个隔间的位置走了过去,停在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小栖?”
而涂小栖,他一进厕所就把门反锁了。
自己一个人在里面捣鼓了半天,才把偏中世纪风格的、复杂的裤子穿好。
一向穿的都是运动和休闲风的衣服,他穿过最复杂的就是牛仔裤了。
而这套cos服,是欧洲中世纪风格,有很多荷叶边的小设计,颜色是偏奶油卡其。
整体搭配起来就像是来自中世纪的兔王子。
就是对于没穿过多复杂衣服的兔子来说,属实有点难了。
光是裤子上的绑带和纽扣就十几个,给他都穿累了。
刚穿好裤子,涂小栖直起身长呼一口气,正准备穿上衣的时候,厕所隔间的门就被敲响了。
随之响起的就是他最熟悉的声音。
“傅先生?”
涂小栖停下手中的动作,盯着门开口询问。
“是我,你衣服换好了吗?”
听见回应,傅禹辰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没有,这个衣服太复杂了,我穿了好久都没有穿好。”
说完他还叹了一口气,拿着深色的束腰翻来翻去,最后还是放弃了。
把它重新搭在了隔板上。
“那你把门打开,我进去帮你穿。”
听见傅禹辰说要进来帮忙,涂小栖想也没想,直接打开了反锁的隔间门。
“嗯,好。”
话落,门被打开。
然而刚开了一个缝隙,傅禹辰就闪身进入了隔间,在看到涂小栖的一瞬间,他呼吸一滞,喉结微动。
反手又把门上了锁,盯着…这个不能写,目光幽深。
艺术馆的厕所隔间并不小,但两个成年男性挤一个隔间里,尤其是傅禹辰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这个空间还是有点拥挤了。
傅禹辰只愣神了一瞬就伸手把门上搭着的上衣够了下来,抬手就给涂小栖披上了。
“也不怕把自己给冻感冒了,你现在怀着孩子,病了也不能吃药,会很难受。”
他声音有点沙哑,滚动的喉结昭示着他的克制与忍耐。
傅禹辰一边给他扣纽扣,一边收敛起不合时宜的欲望,不由自主地露出关心的神情。
然而傻兔子丝毫没有察觉,他认真地回答道:“唔,刚刚脱下,还没来得及穿。”
涂小栖乖乖站着,任由他摆弄,仰着头看向傅禹辰解释着,“不冷的,不会冻坏崽崽。”
“我在说你,关孩子什么事,你要是感冒了,我也会难受。”
“前面好了,转过身去,后面好像还有几根绑带。”
傅禹辰指挥着,手里的动作不停,扣好全部纽扣后,又抬手帮他理了理衣袖和领子。
“哦。”
涂小栖应了一声,听话地转过身。
他后面这几个绑带是收腰的,系好之后还有一个束腰带,为了凸显腰身。
这个东西也系好之后,傅禹辰低垂的眼眸瞥见他白皙的后颈,鬼使神差地,没有经得起诱惑的傅禹辰低头亲了一下。
感觉到后颈传来的痒意,涂小栖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转身看向不老实的傅禹辰,歪了歪脑袋。
“怎么突然亲我?”
“你太漂亮,情不自禁。”
“……”兔兔低头脸红。
傅禹辰揽上了涂小栖的腰,为了不伤害他肚子里的崽崽,束腰和绑带他都没有系太紧。
但现在看起来,没有完全显怀的涂小栖,腰还是这么纤细,他一个胳膊就能环住。
把人往自己怀里拉了拉,伸手拿过一旁挂着的兔耳配饰,想给怀中的少年戴上。
可动作进行到一半,他就停下了。
这个假兔耳是棕色的,毛发有点劣质,看起来像随意生长的草一样毛糙。
完全没有涂小栖的真耳朵那么顺滑、柔软。
一点都不好摸,傅禹辰只捏着这个假兔耳朵摸了一下,就嫌弃地皱了皱眉。
然而傅禹辰拿着兔耳比量了一下,就又把它放到了一边。
傅禹辰抬手捏了捏涂小栖肉嘟嘟的脸颊,又把他手上松开的绑带给重新系了一下。
“这个兔耳朵配饰真丑,没有你的耳朵好看,把自己的耳朵放出来给我看看好不好?”
应该会和这套衣服很配。
怎么说呢,这套衣服虽然看起来比较廉价,但好在做工还算不错。
偏暖的颜色也特别适合涂小栖。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中世纪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吸引人。
听到傅禹辰的要求,涂小栖抬眸看了一眼那个被重新挂起来的兔耳配饰。
他抿了抿嘴唇,那个假的兔耳朵看起来确实很粗糙,上面的兔毛简直就是一眼假。
而且还特别凌乱,兔毛都不是顺着一个方向长的。
“可以,但是只给你看一下,不许乱摸。”
他现在处于孕期,会格外敏感。
“好,那你的尾巴呢?”
“尾巴?裤子上有一个假的棕色尾巴,裤子不好穿,不能变出尾巴。”
裤子里的空间太小,穿着裤子把尾巴变出来,他蓬松的尾巴会受到挤压。
不仅会变形,而且很难受。
涂小栖说着,还转过身给他看了一下,也是棕色的,就是一个毛绒团,特别假的装饰品。
傅禹辰刚刚帮涂小栖穿衣服的时候就看见了,还摸了摸,手感一点都不好,也拉不直。
而且他摸的时候,涂小栖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丝毫体验感和乐趣。
低下头,傅禹辰看了眼那个假毛团,一点想触摸的欲望都没有。
“但是现在不变出来,那今天晚上回家再给我看尾巴,好不好?”
傅禹辰说完,把人转过来捞进自己怀里,伏在少年颈侧亲了亲他的耳垂。
没有毛发的耳垂和半兽形态的耳朵根一样敏感,傅禹辰只轻轻吻了一下。
涂小栖整个人忍不住抖了一下,原本白嫩的耳垂,在一瞬间红得滴血,隐隐的,还有点灼热。
他抬手推了推忽然靠近的傅禹辰,拉开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你别这样,很痒的。”他垂着头,声音低低的。
“只是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