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起正事,凌昭凤神色也变的严肃。
季墨玉也端正的坐在桌前,看着自家妻主,有理有据的分析着:
“我们不仅不能主动出击,还要让敌方发现我们已经疲于应付。”
“哦?”凌昭凤双目一亮,身子都坐直了。
季墨玉害羞一笑:
“想必妻主和臣侍想到一处了吧?季墨辰为人张狂,好大喜功,只要我们表现出疲态,季墨辰就会骄傲自大,认为我军是真的不行了。”
“这样几天后,他会越来越张狂,也会彻底对我们放下戒心。”
“而那时,刚好大军也已经赶来,我们就可以瓮中捉鳖,一举将敌军歼灭。”
“当然,这只是臣侍不成熟的想法,若妻主觉得有用,可与众位将军商量商量具体方案,若妻主有更好的方案,臣侍就跟在妻主后面。”
“妻主让臣侍杀谁,臣侍就杀谁。”
“我的阿玉不仅人长得好看,如今还越来越谦虚了。”
伸手将季墨玉拉到自己怀里,凌昭凤忍不住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
季墨玉的脸瞬间红了,就连耳朵都红了个彻底。
凌昭凤爱死了他此时的模样,也想不通,为什么不管她与季墨玉玩的有多花,每次她碰季墨玉时,季墨玉都会害羞。
要不是昨晚两人已经折腾的一夜,她一会儿又还要去议事,她现在早就再次把季墨玉就地正法了。
用完膳,凌昭凤就去议事了,季墨玉没跟着,说要在房中补觉。
只不过凌昭凤前脚刚走,季墨玉后脚也紧跟着出了门,而看他去的方向,竟是去找了刁一鸣。
“墨玉哥哥,你来啦!”
看到季墨玉,刁一鸣又高兴又激动。
季墨玉表情却淡淡的,他接过刁一鸣奉上的茶,轻抿一口:
“刁神医,你知道的,妻主不喜欢我与你接触,这会儿妻主是议事,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劳烦你快点。”
“若是你能真的帮我解了这蛊,算我季墨玉欠你一个人情。你想要我帮你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都满足你。”
季墨玉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一脸生疏加冷漠。
刁一鸣脸上的笑瞬间僵住,连眼中的光都熄灭了。
她坐到季墨玉面前,一脸伤心的望着他:
“墨玉哥哥,你就那么喜欢凌昭凤吗?她不让你和我接触你就不和我接触?那如果下次她让你替她去死,你是不是也会答应她?”
“会!”季墨玉回答的毫不犹豫。
刁一鸣也生气了,她噌的一下站起来:
“好,既然你甘愿为她去死,那这蛊不解也罢,反正她又不喜欢你,早晚会让你替她去死的。”
“妻主不会,妻主已经为我做了很多很多,也最大限度的容忍我,疼爱我。”
“刁神医,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你应该也清楚,我从未给过你回应,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我有喜欢的人。”
“这辈子,非她不可!”
“我看你是病入膏肓了。”刁一鸣寒着脸,怒气冲冲的道。
季墨玉摇了摇头:
“我从未觉得我病了,原本就是我配不上他,她是我人生的救赎,若没有她,季墨玉说不定在五岁那年就死了。”
“刁神医,是妻主将我从地狱拉出来的,最初,我或许只是想要报答她,可后来,我却发现,我竟卑劣的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如今,我能与妻主走到这一步,成为她的侧君,我其实该满足的。可有时候,人总是会贪得无厌,我好想一直一直陪着妻主,让她一直只宠我一人,可……”
“我知道,我陪不了她太久……”
幽幽叹了口气,季墨玉眼中裹着说不出的伤怀,但更多的是庆幸与感动。
“我是罪人,早晚都要死,如今拖着这副残躯,不过是想要帮妻主完成她最后的愿望。”
“刁神医,我请你帮我解蛊,也不是我怕死,而是这蛊毒每一个月就会发作一次,我不想让妻主发现,所以我……”
“这蛊毒难道不是凌昭凤给你下的吗?”刁一鸣开口打断他的话。
季墨玉眉头一皱,猛地站起身:“谁告诉你是她下的?”
“不是她还有谁?墨玉哥哥,你虽不被东萧帝宠爱,但好歹也是个皇子,如今更是凌昭凤的侧君,在南楚,除了凌昭凤敢伤害你,还有谁?”
“不是妻主。”
“那是谁?”
“这我不能告诉你,而且我只是怀疑我中的是蛊毒,因为南楚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断不出我中了毒,或许压根就不是蛊毒,只是什么罕见的毒药也未可知。”
“你先坐下吧,我帮你看看。”
即使季墨玉这般冷漠的对待她,刁一鸣终是做不到束手旁观。
其实季墨玉也从未对不起她,正如季墨玉所说,他从来就没有答应过她。
一直都是她单恋季墨玉,想要与季墨玉缔结良缘。
可季墨玉……
罢了!人生在世,又不是只有爱情,季墨玉不喜欢她,她的那些蛊虫可是喜欢她喜欢的紧。
收回思绪,刁一鸣专心为季墨玉诊脉,只是越诊,他眉头就皱的越紧。
“墨玉哥哥,你……”
“怎么了?”看刁一鸣一脸震惊的模样,季墨玉心中也有些慌张。
难不成女皇给他吃的药无解?还是说他很快就会死?
“墨玉哥哥你真的是在南楚中蛊的?”
“是在南楚,我不昨日才到这儿的吗?不对,你是说,我真的中蛊了?而且这蛊毒还不是南楚的?”
“我不确定。”刁一鸣摇了摇头。
“世上蛊毒何止千万种,只靠诊脉也不一定诊的出来,但我观你脉象,倒是觉得你所中的蛊有些熟悉,像是我那位师兄的手笔。”
“你说冷余?”季墨玉大惊。
刁一鸣点了点头:
“墨玉哥哥,你将你中毒后的情况全都告诉我,待会儿我再尝试一下,看能把你体内的蛊虫引出来吗?”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