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父汗的意思是……”
“生米煮成熟饭!朕就不信,他还敢不从!”天可汗语气中带着一丝狠厉。
呼延羽掩嘴轻笑:“父汗此计甚妙,只是这药……”
“这个你不用担心,”天可汗胸有成竹地拍了拍呼延羽的肩膀,“朕早已备好,保管药到擒来。”
呼延羽眸光流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儿臣定不负父汗所托。”
……
第二日,呼延羽便带着精心准备的酒菜来到了肆梅的公主府。
“妹妹,近日心情郁闷,姐姐特来陪你解闷。”呼延羽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仿佛真的是来关心妹妹的。
肆梅心中正郁结,见姐姐前来探望,心中也略感安慰,只是眉宇间依旧带着挥之不去的愁绪:“多谢姐姐关心,只是……”
呼延羽打断了她的话,拉着她的手,故作亲昵地说道:“妹妹何必如此多愁善感?男人嘛,天涯何处无芳草?姐姐今日带来几坛西域佳酿,我们姐妹俩一醉方休!”
肆梅本就心情低落,加上呼延羽的劝酒,几杯下肚,便有些微醺。
呼延羽见时机成熟,便借口出去透气,实则悄悄潜入秦乾的住处。
她凭借着高超的轻功,悄无声息地潜入秦乾的房间,将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倒入他的茶水中。
做完这一切,她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肆梅身边,继续和她推杯换盏。
翌日清晨,秦乾醒来,只觉头痛欲裂,浑身无力。
他隐约记得昨夜喝了呼延羽带来的酒,之后便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他正疑惑间,呼延羽推门而入,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
“秦公子,昨夜睡得可好?”呼延羽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秦乾心中一惊,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呼延羽轻笑一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什么意思?秦公子莫非忘了昨夜与我共度良宵?”
秦乾猛地攥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他极力克制着自己,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呼延羽见他这副隐忍的模样,心中更加得意:“秦公子,我草原儿女不拘小节,你也不用装模作样。”
“更何况,我对你也是真心仰慕,你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秦乾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公主,我已有婚约在身,此事万万不可。”
呼延羽却毫不在意:“婚约?那二公主?她懦弱无能,如何配得上你?只有我,才能与你并肩作战,驰骋天下!”
秦乾心中暗暗叫苦,这呼延羽比他想象中还要难缠。
他正苦思对策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公主!大事不好!有一小股骑兵闯入我大武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呼延羽脸色一变,顾不得再与秦乾纠缠,匆匆离去。
秦乾眯了眯眼睛,眸中一片幽深,仿佛一口古井,深不见底。
他心中思绪万千,却不动声色,只静静地等待着。
……
暮色四合,夕阳的余晖给草原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肆梅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公主府,她步履蹒跚,神情憔悴,眉宇间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愁。
见到秦乾,她欲言又止,最终只化作一声低低的叹息:“对不起……”
秦乾面无表情,似乎并未将这声“对不起”放在心上。
他语气平静地问道:“边境究竟发生了何事?”
肆梅神色黯然:“是大夏……濯清涟派人劫掠了几个部落……”
濯清涟!
秦乾心中一沉。
濯清涟的本事,以她手下那几百人的兵力,根本不可能与草原铁骑抗衡。此举无异于以卵击石,飞蛾扑火。
他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他知道濯清涟此举是为了救他回去,可……
翌日清晨,肆梅推开秦乾的房门,却只看到桌案上留下一封信。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身负重任,不得不走。珍重。”
肆梅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泪水夺眶而出。
是她,她对不起秦乾!
……
秦乾策马扬鞭,朝着大公主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濯清涟!
呼延羽一大早便看到秦乾的身影出现在府门口,心中一阵狂喜。
她甚至没有察觉到自己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晕。
虽然是草原儿女,豪放不羁,但秦乾毕竟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连忙迎了上去,将秦乾拉进府内,趾高气昂地对下人吩咐道:“以后这位便是本公主的未来夫婿,尔等需好生伺候!”
下人们对秦乾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先前还带着些许轻蔑,立马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秦乾对这些变化不置一词,只淡淡地扫了一眼,便随着呼延羽进了府内。
接下来的几日,秦乾仿佛变了一个人,对呼延羽可谓是百依百顺。
呼延羽让他试穿驸马的礼服,他便面无表情地穿上,任由呼延羽在他身上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呼延羽拉着他一同用膳,他便默默地坐在她身旁,即使面对一桌子油腻的牛羊肉,也强忍着不适,细嚼慢咽。
呼延羽心中暗喜,只当他是“外冷内热”,被自己的魅力所征服,却全然不知秦乾心中正盘算着如何脱身。
他任由呼延羽摆布,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夜幕降临,草原的夜空繁星点点。
呼延羽精心打扮了一番,换上一身轻薄的丝绸长裙,露出雪白的肌肤和曼妙的身材。
她款款走到秦乾面前,媚眼如丝,声音娇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夫君,夜深了……”
秦乾心中冷笑,他知道,今晚便是呼延羽“重温旧梦”的时候了。
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
呼延羽见他如此冷淡,心中有些不悦,但转念一想,只当他是欲擒故纵,便更加卖力地挑逗起来。
她走到秦乾身后,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膀,吐气如兰:“夫君,你还在生我的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