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孤瞧见她的手背上全是凌乱的伤疤,想必是先前她为孤去寻药的时候受的伤,后又失踪出事,许是没有得到及时治疗,留下了疤痕。”
戚风一听心中顿时明了。
原来如此!
“啊!”戚风惊呼出声。
天呐,他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殿下竟如此心疼太子妃,眼前这位铁血男人莫不是也过不了美人关?
现在是压力给到他啊,看来他得加把劲,赶紧让殿下的身体痊愈!
这样是不是,东宫马上就要有小主子了啊!
想到这里,他没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姬宸琰看着戚风突然大叫了一声,又龌龊的在那嘿嘿嘿,眯了眯眼睛,简直没眼看,有些不耐道:
“啊什么啊?赶紧把药送去给太子妃,然后滚。”
“是是是,殿下。”戚风连忙笑嘿嘿的跑去拿药。
不多时,揽月殿内。
温墨染看着戚风送来的雪玉膏,心中有些复杂。
“娘娘,这是殿下特意交待属下送过来的,看着娘娘手上的伤,殿下心疼极了。”
“娘娘今日一离开,殿下就将属下叫去,特别强调了这个事”
戚风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温墨染不知姬宸琰这般关心她是何意,先前给他解毒时确实谈了几个条件,不过她也从吴越那里取了银子,而且姬宸琰也答应协助他查清母亲的死因...
“替我谢过殿下。”温墨染示意竹苓先收下。
总之,这是姬宸琰的一番好意,温墨染不会拂了他的面子。
刚好戚风过来了,温墨染和他又商讨了一些制药的细节和意见,二人在医术上都是造诣颇高的人,商讨起来完全不费工夫,两人一拍即合,制定下来了方案。
温墨染问起姬宸琰体内毒素的情况。
戚风答道:
“如今殿下体内的毒素已经去了大半,比预想中更快,许是娘娘配制的汤药药效不错,想来要不了三个月时间,就可以直接服用解毒丸。”
温墨染听后并不惊讶,刚开始她说的三个月时间本就有所保留,药效吸收不错的话,差不多两个月时间就可以完全解毒了。
温墨染收起心中的思量,对着戚风轻声说道“好,等殿下的伤势完全痊愈后,就准备最后一步分次服用解毒丸。”
戚风听着温墨染的话,心中的喜悦都快要溢出来,没想到殿下的毒素真的能解,上一次太子妃的高超医术也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自从他们东宫有了太子妃,一切都在变得好起来,真好!
...
次日。
温墨染准备好前往静宁侯府的礼品后,带着竹苓和桔梗二人一同前去。
戚宇因着姬宸琰的吩咐,也骑马随在温墨染乘坐的马车背后。
近一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静宁侯府的大门前。
静宁侯府的下人早早的就看见了东宫的马车,一看不寻常立马就疾跑进去禀报了自家侯爷。
此时,静宁侯爷和侯夫人,以及站在一旁的侯府公子和千金。
静宁侯也就是温墨染当年宋嫣然生产温景希时,前往相府的那位,她的嫡亲舅舅。
温墨染下了马车后,看着大门前站着的一群人,不知为何,她的眼睛突然一热,突然觉得有一股说不尽的委屈涌上了她的心头。
她已经分不清,这股难以言表的情绪是来自那个已经死去的可怜人还是她自身。
她快步上前,侯府的众人见状立马全部上前行礼。
“见过太子妃,娘娘金安!”
温墨染连忙上前一一扶起面前的众人,他看着眼前这位一脸正气,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气息的中年男子,便知道这位是她的舅舅,而他身旁的美妇人就是她的舅母,急忙开口道:
“舅舅,舅母,这是作何?”
“快起来!”
转而她又说道:
“舅舅......”
静宁侯宋文博开口打断道:“孩子,快进屋,先进屋再说。”
温墨染抬着眼含热泪的双眼,冲着宋文博点了点头。
而后,温墨染的目光移到一旁的妙龄女子身上,拂雯一见姐姐朝她看来,便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
随后,几人进了侯府。
一进房间,宋文博就将下人唤了下去,温墨染见状便示意竹苓她们先出去。
“墨染,都怪舅舅没有照顾好你,虽说此时再说这些话已经没用,但舅舅还是想告诉你,我们整个宋家从未忘记过你娘和你们两个孩子。”
“当年你娘走后,温清远特意告诫了宋家,不允许我们侯府的人再与你姐弟二人联系半分,否则就在朝堂上想尽办法要我们侯府好看。”
“那时我只当他是记恨侯府,毕竟当年你外公和我都不同意他们的婚事,碍于他丞相府的势力,便不敢再去相府,也因此忽视了你们姐弟。”
“直到东宫的圣旨下来,我们才知道你自景希出生后不久,便被温清远送到了庄子上,你才三岁,将你送走这事只有他温清远做得出来,他实在是枉为人父。”
“也怪舅舅,这么多年,但凡去侯府找过你一次,就不会现在这个样子了。”
说到这里宋文博那满脸愧疚的表情又转为满脸的担忧和无奈。
“如今太子的身体,就像风中的蜡烛...”
“父亲。”
宋家的嫡长子宋修雅急忙开口打断。
宋文博被打断后还哎呀了一句,“太子实在不是良配啊!”
宋文博说完低着头,满脸的羞愧。
温墨染听着宋文博说起的这些过往,心中一片酸涩,她怎能不知,这一切又怎能怪到宋家的头上。
说起来还是温清远太不是人了,不仅和李淑然二人联手将母亲害死,还不准宋家和她们姐弟二人往来。
或许是担心宋家和她们走的过近,以宋家的能力,迟早会发现母亲的真正死因。
她又岂不知,温清远安的什么心思,就连将她送走也是故意隐瞒着宋家。
宋家一直处于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态度,加上温清远的刻意隐瞒,他们自然无从知晓。
温墨染沉思的时间太久,宋文博和宋家众人的心中都捏了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