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丸很多,之前准备的饺子蘸酱不够用,一只把珍藏的蘸酱全部都拿了出来,三个男人的饭量一个比一个惊人,一只已经被震惊的麻木了。一只以为是鱼丸很特别,三个男人才吃的这么欲罢不能,她好奇的夹起一颗鱼丸咬了一口,嘴里瞬间被浓浓的土木味填满了,实在是难以下咽。她本想把嘴里的残渣吐出来,在无悔一脸她要暴殄天物的眼神下,她只能硬着头皮咽下去,她连喝了好几口果汁才把嘴里那股土木味驱散。
一只看着盘里剩下的半个鱼丸,她一点都不想吃了,无悔又在一旁盯着她,她丢也不好意思丢。
“这种好东西给你吃真是浪费。”无悔话里满是嫌弃,他把一只盘里的半颗鱼丸夹到了自己碗里。
一只放下餐盘和筷子,疑惑的问道:“师兄,这是什么东西做的鱼丸,怎么味道这么奇怪?”
无悔:“说了你也听不明白,老头子能把这东西拿出来,真是下了血本。”
一只:“......这是你爹给你准备的去做客的礼物?”
无悔:“礼物之一,反正都是给妹夫的,妹夫现在身体虚,不能吃大补的东西,与其便宜别人,不如我们自己享受。”
一只看向吃的正香的白马云泽:“云泽哥,你堕落了。”
白马云泽夹起一颗鱼丸,故作神秘的说道:“这东西老头子平常可不舍得拿出来给我们吃,这一次他把家底都拿出来了,吃一颗这个丸子,最少也能增加十年寿命,最高可以增加二十年寿命。”
一只又惊又恼:“啊!你们不早说,你们都活这么久了还跟我一个小孩子抢寿命。”她踮着脚往木桶里看去,木桶里已经没有鱼丸了,剩下的十几颗鱼丸正在锅里煮着。
白马云泽:“增加寿命只是它最不起眼的优点,它最大的优点对现在的你来说反而是累赘。”说着,他把夹着的鱼丸喂进了嘴里。
看着三个男人吃的这么香,一只心里很不平衡,她感觉自己亏大了,她现在看三个男人越看越不顺眼,她对着徐如也没好气道:“厚脸皮,又不是给你的礼物,你还吃这么多。”
徐如也淡淡一笑:“这种捡修为的事情,不捡岂不是太可惜了。”
一只惊讶的看向叹春雪:“师姐,你怎么不吃?”
叹春雪温柔的说道:“我不需要吃这些东西。”
一只恍然大悟:“对哦!你父亲是自然法则,你不需要靠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增加修为。”
叹春雪:“不早了,你快去洗澡睡觉吧!我知道你想看我们是怎么离开一区的,但是别熬夜,我们又不赶时间,等明天你睡醒了我们再出发。”
一只抱着叹春雪的胳膊,她的脸在叹春雪的肩膀上蹭着:“师姐,你真是太好了。”
叹春雪摸了摸一只的头:“明天早餐吃包子和豆浆可以吗?”
一只:“好~师姐做什么我都爱吃。”
“我要吃肉馅的包子。”无悔很自然的加入了姐妹二人的聊天。
一只诧异的看向无悔:“师兄,你肚子里有虫子吗?吃了这么多,明天早上还能接着吃?”
无悔:“这点算什么,你再拿几桶出来我都吃的下。”
一只看着无悔满嘴的酱汁,她嫌弃的“咦”了一声,转身走进了船舱,她轻手轻脚的穿过花苞房,打开门进到了浴室。一只洗澡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越洗身上越脏,她的体内分泌出了一层污垢,她搓了两三个小时才把身体搓洗干净。一只看着被自己搓红的皮肤,她心里怀疑是不是吃了那一小口鱼丸的关系,她等了一会儿确定体内没有再分泌出污垢后,才穿上睡衣回到花苞房。
一只还是有些不放心身体的变化,她担心有人做手脚,她躺进被窝里后,凑到得安耳朵旁小声说道:“得安,你快看看我的身体是不是出问题了?”
得安睁开眼睛搂住了一只,他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一只的身体,确定一只身体没有问题后,他把一只抱在了怀里:“你刚刚吃的鱼丸把你体内的杂质排了出来,还好你吃的少,不然你今晚怕是睡不安稳了。”
一只在得安的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没事就好,晚安。”
得安的手不安分的在一只身上游走,他的呼吸也加重了,一只伸手捂住了得安的嘴:“下面都是人,你别乱来,而且你的身体需要休息。”
得安的双眸在黑暗中泛着淡淡华光:“他们看不见也听不见。”
得安在一只犹豫时,翻身把一只护在了身下,一只在得安温柔的攻势下最终放弃了抵抗。一只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一想到叹春雪还在等她吃早餐,她赶紧跑去浴室洗漱。一只换好衣服走出花苞房时,一层船舱只有白马云泽坐在那里看书,她好奇的问道:“云泽哥,其他人呢?”
白马云泽合上书含笑道:“吵架去了。”
一只:“什么?!”
白马云泽指了指船头,一只立马冲到了船头,船头除了一脸迷茫的夏至,一个人影也没有,景池的飞舰不知何时到了木船的跟前,一只问向夏至:“他们去了多久了?”
夏至小声说道:“你进去没多久,无悔就去景池的飞舰上了,叹春雪是天亮了做完早饭去的,徐如也跟着叹春雪一起去的。”
一只:“有点棘手啊!他们怕是打起来了。”
夏至:“你要去劝架吗?”
一只:“以前是我高估自己了,既然知道了真相,还是要有自知之明,我劝不动我师父的。我要是去了很有可能就成了人质,本来可以高高兴兴地去玩,结果还没出发又被拉回去当苦力了,所以我不能去,我就在这等着吧!”
夏至:“我们跟他们不一样,我们是真的很喜欢跟你玩。”它的声音很小,说着说着就垂下了头。
一只大大方方的揽着夏至笑道:“等我和得安分手了,我会努力争取你们的抚养权的。”
夏至的头垂的更低了:“你要是担心他们,我可以帮你去看看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一只:“你不怕我师父吗?”
夏至:“不怕,只要得安不死,我就死不了。”
一只拍了拍夏至的头顶,郑重的说道:“那就拜托你了,你去传个话,就说我饿了,要吃饭了。”
夏至点了点头,它的身体化作一束光飞向了木船和飞舰紧靠在一起的位置,那里有一个两米左右的旋涡。一只刚在船头坐下,夏至就从漩涡里飞了出来,它的身后紧跟着叹春雪和徐如也,一只坐起身紧张的看着漩涡,当无悔从漩涡里出来后,她悬着的心才落回了原处。
在无悔回到船头后,那个漩涡也消失了,叹春雪揽着一只的胳膊说道:“宝宝,是想进去吃,还是在外面边吃边看风景?”
一只:“师姐,你们不要再去见师父了,师兄捡回了一条命,我不想你再出事,得安的伤势还没有恢复,真遇到事情了,兜底的人都没有了。”
“知意公主,言希有我兜底,我不会让她有事的。”徐如也郑重其事的说道。
一只并没有因为徐如也严肃认真的模样就相信徐如也说的话,她随口敷衍道:“嗯,嗯,知道了。”她见无悔脸上的怒气还未消散,便对着夏至说道:“夏至,出发吧!”
夏至点了点头,它的体型快速缩小到巴掌大小,随后飞到了船尾的船尖上,木船在它的操控下朝着前方驶去,景池的飞舰紧紧的跟在身后,木船当下隐匿了身形,几个拐弯便甩掉了景池的飞舰。
叹春雪把早餐摆在了船头,包子和豆浆散发着诱人的热气,徐如也识趣的走进了船舱,把船头的空间留给了师兄妹三人,一只拉着无悔坐下:“师兄,别生气了。”
无悔气恼道:“我把他当师父,他却拿我的命去铺他自己的路,从今往后,我跟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一只拿起一个无悔爱吃的肉包递给他:“我刚刚还担心你心软了,决定留在师父身边。”
无悔接过肉包重重的咬了一口:“我还怕你找过去了,还好你聪明,知道让夏至过来喊我们。”
一只:“是夏至主动提出来的。”
无悔:“还是妹夫好,我妹夫这些天要好好养身体,你不许玩弄他的身体。”
“咳~~~”一只被豆浆呛的一阵咳嗽,咳的脸红脖子粗。
无悔:“啧!昨晚一看就没少玩弄我妹夫,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我妹夫都那样了,你也不知道克制一点。”
一只拿起一个肉包塞进了无悔的嘴里:“吃东西都堵不住你的嘴!”
叹春雪看着打闹的二人心里感慨万千,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我们结拜吧!”
一只和无悔停下手里的动作,齐齐看向叹春雪。
叹春雪:“既然要和景池划清界限,那就划的彻底一点,以后我们不再是师兄妹了,我们是异父异母的兄妹。”
一只松开按住无悔的手,她坐直身体正色道:“我愿意。”
无悔着急的把嘴里的包子几口咽了下去,结果不小心噎着了,叹春雪连忙递了一杯豆浆到他手里,他接过豆浆猛灌了几口后说道:“我还是哥哥。”
一只:“结拜当然是按照年龄来排序的,我还是排第三。”
无悔:“先别急,我想个酷炫的结拜称呼。”
一只:“你那点文化水平还是别想了,我不想丢人。”
无悔:“一区三雄,怎么样?够不够霸气。”
一只:“......”
叹春雪:“......”
无悔:“一区三霸?”
一只:“......”
叹春雪:“......”
无悔:“一区三傲!这个总该行了吧?”
一只:“没文化的人忽然卖弄起文化,还挺让人无语的。”
叹春雪:“结拜也不一定非得弄个称呼,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坚固了,结拜也只是换个形式。”她举起面前的杯子:“大哥,小妹,干了这杯豆浆,过去的就过去了。”
一只和无悔举起杯子,三人的杯子碰在了一起,三人相视一笑,把杯子里的豆浆一饮而尽。
无悔放下杯子,故作严肃的说道:“我是大哥,那我就有必要提提规矩了,凡事叫错称呼的,就要接受一次大冒险挑战。挑战的内容可以三人商量,但是必须由本人去挑战,不许找人代替,如果发现有人找人代替,那就要接受大哥的惩罚。”
一只:“你别得意的这么早,还是给你自己留点余地,我和姐姐肯定不会出错的。”
无悔:“小三,你叫我什么?”
一只:“师...是叫大哥啊!我怎么可能会上当。”她咬了一口包子压压惊,好险,差点就出错了,习惯太可怕了。
无悔乐的仰头大笑:“我已经想好第一个大冒险是做什么了,期待二位妹妹的表现啊!”
叹春雪掩嘴笑道:“大哥,你别笑了。”
无悔:“小二啊!怎么还不让哥哥笑了呢!”
叹春雪:“你牙齿上沾了好些菜叶。”
“哈哈哈哈!”这下轮到一只仰头大笑了。
船头欢乐的气氛并未传进船舱,船舱里白马云泽悠闲地看着书,徐如也则目不转睛的看着白马云泽,白马云泽抬头看向徐如也:“趁着他们还没进来,你想说什么就快点说。”
“得安为什么会给你一个去学宫的名额?”徐如也眼底藏着不甘。
白马云泽:“自然是因为我符合学宫的招生标准。”
徐如也:“标准?你这样说也不算撒谎,得安说的话就是标准。”
白马云泽:“你这么想去学宫,你怎么不去找那个老男人说清楚你的想法?”
徐如也:“你觉得他好说话吗?”
白马云泽:“我不知道啊!我在那忙的好好的,忽然通知我去上学,我也只能在路上多看看书了。”
徐如也费尽心思都进不去的学宫,在白马云泽口中好像是一件简单轻松的事情,他气的头有点隐隐作痛:“那你接着看吧!”
白马云泽笑了笑,视线再次落在了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