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是这样,但也不排除其他可能,我们公安需要更多的时间进一步核查。”
贺时年点了点头,道:“那另外两人呢?”
“另外两个人和张清泉没有经济往来账,却和张清茂有。”
“调查下来的原因是什么?”
“两人和张清茂都认识,并且都是麻将牌友,两人的往来账就是麻将上输赢的胜负。”
贺时年看着这两人的名字。
一个叫田嘉禾。
一个叫费立军。
“两人和张清茂的往来账有多少?”
“据不完全统计,超过两万,只不过每次的金额不大,有时候几百元,有时候几千元。”
贺时年叹了一口气,道:“这么说,理论上,这五人都没有纵火嫌疑?”
李捷道:“不,虽然现在没有证据,但可以肯定的是,凶手一定是五人中的其中一人,至于是谁,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贺秘,我们已经和电信局对接好,对这五人的电话进行了二十四小时监听,一有异常,我们马上就会知道。”
也只能如此了,贺时年心里虽然着急,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公安局办案需要时间,并不是扭扭发条就行的。
“那张清泉的情人呢?调查了吗?”
“张清泉的情人叫姜雨杉,昨天得到消息之后,我立马安排人着手准备,也和姜雨杉见了面。不过,姜雨杉称她和张清泉只是房东和雇主的关系,根本不是所谓的情人关系。”
“这女人脾气火爆,还威胁我们的工作人员说,如果肆意造谣,就告我们造谣污蔑,损坏她的名誉。”
贺时年听后,心里骂一句:当了婊子还立牌坊,这都什么世道。
“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证据证明她和张清泉是情人关系,一方面不能逮捕她,另一方面也不能让她开口?”
李捷点了点头,道:“我们会尽快收集证据的,同时,我们的人已经秘密监视了姜雨杉。”
想到吴蕴秋对此事的重视,贺时年将昨天在检察院对易炳丞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听得李捷有些心惊胆战,不过却连连承诺,一定尽最大努力破案。
李捷离开后,贺时年又将卷宗材料看了一遍。
将几人的名字都记在心中。
进入吴蕴秋的办公室将事情重点说了一遍,吴蕴秋听后说道:“你让李捷抓紧时间破案,检察院的审讯也得抓紧。”
“好,秋姐,该传达的我已经传达到位,我想接下来,他们知道该怎么做了。”
再次回到办公室,贺时年拨通了易炳丞的电话。
电话显示关机。
应该还在对谢立中进行审讯。
从昨晚到现在,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下班后,按照正常的习惯,贺时年将吴蕴秋送回县委小院。
回到家的时候,乔一娜已经提早回来,正在化妆。
今天的她穿了一条湛蓝色褶边的连衣长裙。
这裙子具有收缩性,将她前凸后翘的身材勾勒得让人想入非非。
“时年,你回来啦!我刚化好妆,你要不要洗个澡?”
贺时年笑道:“走吧,先去吃饭,回来再洗!”
这次两人都没有选择骑车,而是打了一辆车,来到宁江边上了一家西餐厅。
人不算多,进入其中,清幽的音乐混合着空调的凉爽传了过来。
让两人不禁一阵舒爽。
坐下后,乔一娜自告奋勇,点了牛排、甜品、果汁······
“对了,时年,要不我们点一瓶红酒喝喝?”
贺时年笑道:“好呀,难得你有雅兴。”
两人点了一瓶299的西陵柔红。
趁着上菜的空隙,贺时年看了眼乔一娜,道:“今天怎么想起来约我出来吃饭,你应该有什么事和我说吧?”
乔一娜嘟喃了一下小嘴,道:“哼,约你吃饭就有目的,没目的就不能约你吃饭了?”
贺时年笑笑,喝了口冰水,目光却直视着乔一娜的眼睛。
乔一娜道:“自从你当了县委书记的秘书后,我们一起独处的机会除了在家里,出来一趟已经成了奢侈。”
“今天约你一起吃饭,一方面是想让自己的心放松一下,另外确实有一件事和你说。”
贺时年心中一笑:果然,知你乔一娜者,非我贺时年莫属。
“是呀,确实因为我工作的原因,我们很久没有出来了,今天的机会难得,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去宁江边上走一圈,呼吸一下盛夏落日余晖的风。”
“对了,你说的另外一件事是什么?”
乔一娜看了贺时年一眼,道:“先说好,这件事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贺时年眉头微蹙,刚想说什么,服务员上菜了。
开了红酒,乔一娜给两人倒上。
抬杯道:“时年,来,为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喝一杯。”
贺时年越发疑惑,乔一娜接下来要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贺时年习惯了喝白酒一口闷,将杯中红酒一口喝下去后,乔一娜扑哧一笑。
“你这个人好没情调,喝红酒呢,你以为是喝啤酒?”
贺时年一笑,道:“习惯了,大口喝酒才过瘾,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什么事?”
乔一娜也轻抿一口,红酒将她的红唇映得愈发红润娇嫩。
“我和你说,我们单位的办公室主任马上就调离啦,我马上就有机会成为办公室主任啦!”
一听,贺时年眉头微皱。
以乔一娜的资历,提交通局办公室主任是够了。
但是,就能力而言,似乎还有所不足。
当然,官场从来就不是完全凭借能力而上位的。
“这是好事呀!这么说,你今天是来和我分享喜悦的?”
乔一娜道:“是,也不是。”
“怎么说?”
“还没最终定下来呢,他只说会帮我运作,成与不成,还得看最后结果。”
“他?”
贺时年一听,眉头皱成了八字,道:“他是谁?”
“我们单位的副局长,冯安平呀!”
一听,贺时年只感觉一股屈辱感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其他所有人帮忙运作,贺时年都不会说什么。
但唯独冯安平,这个乔一娜潜在的追求者不行。
“不行。”贺时年直接否定。
乔一娜见贺时年的面色,脸上的笑容也戛然而止。
“为什么不行?”
贺时年道:“他为什么帮你?凭什么帮你?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你该不会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