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以防万一,鹤言亲自提携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卫队押送曲雨璇。
“你要带本小姐去哪...”
“回家,回你的家。”
重返曲雨璇的府邸后,鹤言推搡她进入幽暗的长廊。
刺鼻的尸腐臭气刺激着鼻腔。
被枪口抵住的曲雨璇几乎是要呕吐。
这令鹤言非常不解。
倘若这地牢的一切残忍行径皆是她所为,她又怎会在此刻因恶心而想呕吐。
在一排排士兵的守卫下,鹤言就此将傲慢的曲雨璇关进了养育他父亲最后最待着的牢房。
“你们日夜都要在这里守着,倘若她死了,全部都给我以失职之罪受罚。”
“你要去哪?带本小姐离开这里!”
很是惊怕的曲雨璇四处张望,在看到给卫队交代完毕的鹤言准备离开这幽暗的牢内,她便连声想要叫住鹤言。
“在大小姐不打算说出一切前,我是不会放你出去,再见。”
说罢鹤言就走了出去,他还告诫众人不要关门,以此让尸体的腐臭永远侵蚀起少女的内心。
刚回到地面的鹤言就接到了柳文和的电话。
“你去哪了?郊外关押着那个女孩的监狱被袭击了。”
“放心吧,我已经把她关在别的地方了。”
柳文和突然觉得鹤言似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可这的的确确只是场巧合。
“我在搜查那些直升机的动向,等有了消息就立刻转达给你。”
“那就静候佳音了,相信我这里再过不久就能够得知在幕后操纵这一切的是何人。”
“既如此再好不过,也不负君王和公主对你的寄托。”
鹤言沉思了片刻,随后立即道。
“在宣布监狱被袭击的时候,您必须要表达出曲雨璇已死。”
“我明白了。”
鹤言就此想要挂断通话,可一向沉稳的老男人却扭扭捏捏含糊不清的慢语起来。
“我和小昭的事情…真要谢谢你了…”
“大人都已经在为我的接任尽心尽力的铺路了,为您做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即刻挂断通话后,鹤言凝望了片刻昏暗的晚霞。
被严密看守的曲雨璇因不适干呕过许多,畏畏缩缩的在角落中,他似乎想起了关押在这里的父亲。
“小璇…为什么,要这么对爸爸…”
不知何处而响起宛如幽灵般虚渺的声音令她颤栗。
游离的双目扫视过四处,除了几位看守外再无一人。
“没有什么的…别再自己骗自己了…”
蜷缩成一团的曲雨璇自我安慰着,可那声音再一次渐入他的耳畔更萦绕在了心头。
“爸爸那么爱护你,呵护你,为什么要把爸爸关在这里,为什么?为什么!”
衰哀的声音突然威严,被吓到的曲雨璇脸色惨白。
睁大的双眼像对铜铃,大张嘴就是尖声吼叫。
“啊啊啊!爸,爸爸…不是的!不是我要把你关在这里的!”
见状不由疑惑的守卫们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是疯了?”
“估计是吧,反正没死就能交差。”
而鹤言的用意正在于此,只要她疯疯傻傻,到时候自己想知道什么就都能问出来。
返回居所的鹤言仰倒在了沙发上。
眼见自己即将接任总督成为一方诸侯,却有人敢砸场子。
他现在很想弄清楚曲雨璇口中衷心对待却反要将她灭口的那人是谁。
“您可算是回来了,梦妍等你好久啦。”
再次换上可爱女仆装的梦妍赶忙为他斟茶揉肩。
“潇涵呢。”
“潇姐姐被柳大人叫走了。”
“被他叫走了?”
倍感困惑的鹤言坐了起来。
“清冉姐姐说总督大人是有什么,想要跟能在您面前说得上话的潇姐姐单独聊聊的。”
鹤言抿了口茶,他听的云里雾里。
不过他明白柳文和是不会令潇涵为难的,所以也就不再有什么担忧。
“潇小姐美丽动人,气质不凡,也难怪即便是鹤言那样感情淡薄的人也会为之倾心,为之动容啊。”
被夸赞的潇涵却坐立难安。
“谢谢总督大人的赞许...”
“听说你以前是在那个曲雨璇的府邸里做管家?”
品茗的柳文和缓缓说到潇涵最为忧虑的事情。
“是有过这么回事,但我没有丝毫想要对抗大人您的想法...”
面若寒霜的美人焦急为自己辩解,瞳孔也在瞬间黯然失色。
“哈哈,潇小姐大概是误会了,我只是随口一问并非要追究些什么。”
即便做出了解释,潇涵也依旧是如坐针毡,面容惊慌。
“过去的事情就已经翻篇了,就算是我想追责于你,鹤言也会保着你,碍于这层关系,我就不会对潇小姐怎么样。”
有了鹤言撑腰,潇涵也就终于放下心底的焦躁与不安。
“感谢大人您的宽宏大量,可潇涵实在是想不出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什么会让您来找我的...”
柳文和点上根烟,随后语重心长道。
“叶清冉说潇小姐在鹤言的身边能说得上话,所以就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您有事情的话可以直接去找鹤言呀...”
摇了摇头的柳文和猛猛的吸了口烟。
“这事情还须得经过你的同意...”
端正坐直的潇涵越发茫然,柳文和接下来所要说的事情却使她哭笑不得。
“我想要将女儿嫁给鹤言,但她毕竟是金枝玉叶...有着私心的我,果然还是更希望小昭能做鹤言的正妻...”
柳文和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对面的女人,随后更是站起身向她深鞠躬以表达自己的歉意。
“所以能请潇小姐受些委屈,将来只做鹤言的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