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学重摔在了地上,痛苦的哎叫着。
“儿子,你也太厉害了!”
刘知农惊的嘴都没合上,不可置信的来回看着。
“嘿嘿,我这是本能反应。”
刘耕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尔等何人,敢在考场之外肆意喧闹!”
差役第一时间赶到闹事处。
刘耕书赶忙上前,抱拳行礼。
“差役大哥且息怒,学生乃是刚参加完县试的一介学子。”
“学生刚踏出考场,此人大步流星径直朝学生冲来,气势汹汹,学生一时惊骇万分,下意识抬了腿,未料他竟直接飞了出去。”
“学生也满心惶惑,不知究竟发生何事,还望差役大哥明察。”刘耕书缓缓说道。
差役眉头紧蹙,审视着刘耕书。
“既身为学子,当明晰考场周遭干系重大,你且随我走一遭,待详尽查明真相,方可定夺处置之法。”
说着就要带走刘耕书。
刘知农见此情形,匆忙抢步上前,脸上堆满讨好的笑意。
“差爷,小儿生性纯善,此事也是另有隐情,还望差爷您大人大量,高抬贵手,网开一面呐。”
差役侧头,冷冷瞥他一眼,满是不耐地呵斥。
“休得在此多嘴饶舌,考场自有其森严规矩,若果真有冤情,自会还他公道清白。”
“差役大哥。”
刘耕书镇定自若,伸手指向瘫倒在地的刘知学,“这人是否也该一并带走?也好彻查真相,不致冤枉了好人。”
见差役并无回应之意,刘耕书旋即转身。
他朝着看热闹的人群,双手抱拳,作揖行礼,高声问道:“不知可有仗义好心人,为我作证。”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窃窃私语不断,却无人站出来。
刘耕书暗自叹了口气,转身就要和差伇离开。
“且慢。”
一位身着青衫少年郎与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走了出来。
“在下与这位兄台一同出的考场,亲眼所见是那地上之人无端冲向他。”
“这位兄台不过是自卫之举,绝无主动滋事之意。”那书生模样的人率先开口。
老者在旁边微微点头。
“我虽年老,但眼睛不花,确如这位书生所言,还望差役小哥明鉴。”
差役听了二人的话,神色稍有缓和,再次打量了刘耕书一眼。
“既有人证,此事倒也不可片面论断,但考场之事无小事,你们也需随我回衙署,待我回禀上官,再做详细勘察。”
刘耕书忙道:“多谢差役大哥公正处置,学生自当配合。”
差役带着刘耕书、刘知学以及两位证人,往衙署方向而去。
刘知农气的跺跺脚,也跟了过去。
人群见没了热闹可看,渐渐散去。
“尔等在此等候。”
到了衙署,差役先将众人安置在偏厅,便急忙入内堂向主官禀报详情。
不多时,一位身着官服的王县令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扫视在众人身上。
王县令已经从差伇口中知道了事因,便也不问何事,而是先看向书生和老者说道。
“二位既肯出面作证,需得将所见所闻如实再述一遍,莫要有所隐瞒。”
书生和老者恭敬应下。
详细讲述了考场外的情形,言辞凿凿,条理清晰。
王县令微微点头。
“你身为学子,应深知礼仪规范,虽情有可原,亦属不妥。”
“你且将自己身份、籍贯,师从何人详情一一禀明。”
刘耕书一一作答,态度谦逊诚恳。
“林启明是你的夫子?”
王县令听闻,微微一怔。
不禁敛容正色,带着几分探究打量着下面的刘耕书。
“回禀大人,是的。”刘耕书拱手说道。
“你去看下,那人伤势如何?”
王县令不再看刘耕书转头对着衙役说道。
“大人,此人身上确有被踢踹之痕,似是被大力击中,与所陈被踢飞之事相符。”衙役回报。
“你无端冲向他人,究竟是何居心?”
王县令严厉的看向下面刘知学。
“大人,小人只是一时心急,想寻自家亲戚,误冲了过去,绝无恶意。”
刘知学哭丧着脸狡辩着。
他现在满心的后悔,真不该沉不住气。
若是自己栽进牢里,儿子可怎么办?
“你这话难以令人信服。”
王县令皱着眉冷哼一声,又转头对刘耕书道:
“你虽有证人,亦不可擅离此地,待我派人再去考场周边查访,若真如你们所言,自会还你清白,否则,定不轻饶。”
刘耕书抱拳称是。
王县令坐在公案后,面色严肃地对刘知学呵斥道:“你于考场重地肆意闹事,惊扰秩序,此乃大罪。”
“虽有言辞辩称误冲,但证据与证人皆对你不利,本当重罚于你,念你或有苦衷,暂将你拘押于大牢之中。”
言罢,便令衙役将刘知学押解下去。
“多谢二位仗义执言。”
刘耕书走出县衙门后对着刚才帮忙的两人拱手致谢。
“二位于危难之际挺身而出,此等恩情,刘某铭记于心,他日若有机会,定当涌泉相报。”说罢,又深施一礼。
齐书生赶忙上前扶起刘耕书。
“兄台不必挂怀,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