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出来,龚焕之对安漠雪的印象更好了,言谈之中,她话不多,但是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直指核心。
龚焕之温和的说:“漠雪,我给你准备了一间单间,还能休息半小时左右,到时候咱们就出发。”一如她初见他时的气质,她在心里轻笑,这人真是多面,也不知道他的下属怎么应对的?
安漠雪浅笑,说:“不用了,我回到办公室再看看,查漏补缺,这样更稳妥些,时间紧急,不必在意细节。”
“好。”
等两个人彻底离开食堂,同志们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的话题就一个,据他们所知,龚局早就结婚了,孩子都好几岁了,这位龚局身边的美丽女人有什么魅力,能让变色龙一样的龚局全程都是温和待之?
很迷!
他们想知道。
时间到了,安漠雪和招商局的同志一起赶往了沪上招待所,那里是接待外商的指定地点。
让她意外的是,今天一共去了六个工作人员,却是开了两辆轿车,而且每辆都是配备了司机的。
安漠雪的神情让龚焕之猜到了什么,他无奈的说:“没有办法,我们接触的都是外商之多,政府也是需要脸面的,平时这些车也是不用的。”
安漠雪笑了笑,没说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人们都是习惯了先敬罗衣后敬人,先敬皮囊后敬魂,这是无可厚非的是事情。
到了招待所,有同事先一步过去和招待所的人沟通招待细节。
龚焕之怕安漠雪怯场,不懂其中流程,正在细心的说着。
安漠雪静静的听完,说了声“谢谢。”
很快,外商组也过来了,双方人马再一次敲定一些细节。
安漠雪从中翻译,不但我方满意,外资方也很满意,一同跟来的其他同志,亲眼看到了安漠雪工作中展现出来的超强的能力,都对她大为改观,这位不是花架子,他们小看她了。
签约结束,外资方对安漠雪发出了单独邀请,“安同志,我很欣赏你的才华,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公司就职?我会给你开出你想象不到的报酬,让你衣食无忧,生活富裕的。”
安漠雪在心里直骂娘,小瞧了姐不是,谁在意你那三瓜俩枣的,姐的资产说出来吓死你。
不过,嘴上却是:“谢谢温特先生的好意,我热爱我的祖国,不会去外国工作的。不过,如果你下次来,我还有空的话,倒是很愿意带你在澜国四处转转,了解一下澜国文化,相信你会喜欢上这里的。”
温特遗憾的说:“好吧!用你们澜国的一句话,叫君子不强人所难,期待下次见面。”
众人在招待所门口握手告别后,龚焕之打趣道:“漠雪,你这样,阿程知道吗?只是临时帮个忙想,就有外商想挖你。”
“知道啊!我的很多面他都知道。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回招商局了,你把家里地址给我,我一会儿自己过去,有点事,先去解决一下,正好来的及。”
她这么一说,龚焕之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说:“可一定要来,我和你嫂子扫榻以待。”说完,写了一张地址给她,并说:“人力车都知道的,你打个车就过来吧!”
“好,我办完事就过去。”
安漠雪和招商局的人就此分开。
她走后,有同志好奇的问:“龚局,这位安同志什么人啊!今天简直了,那压根就变成了她的中场,我们就没干什么,感觉白来一场,像是多余的。”
龚焕之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只知道她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妻,人家的能力很强,趁着假期过来玩的。你们有心思的收一收吧!没戏,不论是谁。”
心思被戳破,他们也不尴尬,“一家有女百家求,又不丢人,好的资源谁不眼馋?对象也是,你们说,是不是?”
“是。”几个人齐声回答。
“好了,上车回单位吧!我还要回家招待今天的这位贵客呢!她今天可是帮了咱们大忙了的。”龚焕之说着,钻进了汽车里。
安漠雪离开后,坐车去到最近的百货大楼,先是去食品区,买了两包长白糕、一斤大白兔奶糖,水果区买了枇杷和蜜梨,又去玩具区,买了一辆进口的小汽车玩具,他记得伍思程说过,龚焕之家里有一个六岁的儿子。
买完东西了,她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去到人家做客也不能去太晚,况且,她还有一些招商引资和经济政策上的事情,需要找龚焕之详细问一下。
她刚到政府大院门口里面没多远,就看到一个女人拖着一个袋子艰难的前行。
她上前一步,说:“需要帮忙吗?我看你拖的很费力,我的力气比较大,我帮你拿袋子,你帮我拿礼品。怎么样?”说完,她还举了举手里的东西。
“不…用…了吧!”显然女人心动了,但是还是拒绝了。
安漠雪把她手里的袋子拿过来,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提了起来。
女人惊讶的说:“你力气真大!那就麻烦你了,一会儿我请你吃晚饭。”
说着,她接过了安漠雪手里的礼物,问:“我没见过你,新搬来的吗?”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去。
“不是,我是来做客的,第一次到朋友家,还不知道他家具体在哪个位置,麻烦你一会儿给我指一下。”
“好啊。一会儿我送你过去,明天再请你吃饭。”女人爽快的答应,并发出邀约。
安漠雪笑着拒绝:“吃饭就不用了,举手之劳。”
“要得,要得。”她想,这么人美心善的姑娘,她一定要和她交到朋友才算,不吃饭怎么熟悉呢?
两个人走了一段路,在一个爬满蔷薇的栅栏门口停了下来,女人朝着门里喊道:“之之,你快出来,看我今天拿回什么了,来接一下,我拿不动了,开一下门。”
“好的。你稍等。”
门里传来安漠雪熟悉的声音,她对着那个女人说:“同志,恐怕我今天能满足你请我吃饭的要求了。”
她说着,就看到龚焕之从屋子里走出来,腰间还围着围裙。